露珠走到门口分咐小二,没一会儿小二端着茶上来。 小二想要把茶送进雅间,被露珠拒绝了,她自己把茶送进去,给江微倒了一杯。 江微浅浅的喝了一口,入口微苦,口齿留香,微微一瞬而回甘,她端详着茶汤,呈黄色浅透明。 看着满桌子的糕点,江微心情极好,不自觉弯了眉眼。 江微拿起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口,“好吃,你们也吃。”吃饱点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吃着糕点的满足,声音里带了几分娇甜,招呼着她的俩个丫鬟吃。 清风:“???”江姑娘不是很伤心吗?他亲眼目睹的,这好像也不是很伤心啊。 清风看了一眼萧湛。 萧湛听着那娇娇的声音,心情莫名的好了些。 让清风要了一壶同江微一样的云雾白芽,一样的招牌点心。 露珠本来还有些担心江微伤心,见她真的不伤心,也就开心起来,伸手去拿了一块白玉芙蓉糕吃,没心没肺的,“姑娘这糕真好吃,您也尝尝,连桑姐姐你怎么不吃啊,可好吃了。” 伸手抓了两块白玉芙蓉糕,塞在连桑手里,露珠怕连桑不好意思吃,又拿了几块榛子给她。 连桑姐姐规矩拘谨,但对姑娘是忠心的,从她来也是之后,她都不用害怕有人伤害她家姑娘,因为别人还没进身就被连桑给挡住了。 故而她也特别喜欢边连桑,对姑娘好的人她也会对她好,把吃的给连桑塞得满满当当。 露珠站在江微身后吃的香,眉开眼笑的娇憨可爱。 江微让露珠站在她面对吃,看着她吃食欲都更好了。 没一会儿,主仆几人吃好了,又让小二带回去给其他珠们吃。 萧湛听着主仆俩人的讨论声,跟着她们一块一块的品尝江微吃过的糕点,把江微说好吃的糕点,用食盒带走了。 萧湛坐在马车里,看着食盒。 马嘶鸣一声,马车突然晃动了几下,才停稳,萧湛身姿未动,伸手挂住食盒,皱起了眉头。 外面的谩骂声响起,“快给我滚开,也不看看你挡到了谁的车,若是耽误了世子爷的事,有你好看的。”车夫见是一辆没有标识的普通马车,狗仗人势挥打着鞭子。 清风探出头去,刚好看见宋廷轩撩开车帘,满目不悦的看着清风。 “还不快走?”宋廷轩放下车帘。 听着这刺耳的声音,萧湛眸中一抹厉色闪过。 那车夫得了令,更加猖狂,“还不快滚。” 也不管前面的马车还停在哪里,赶着马就撞上去。 反正他家的马车,一看就比对面的马车结实,把他们的马车撞坏了,也是他们自己不开眼。 清风望了一眼萧湛,一个纵身脚点马背,跃到了宋廷轩马车上,一把拎起车夫重重摔到地上。 车夫惨叫连连。 宋廷轩从马车里出来,“谁给你的胆子,敢伤本世子的人。”拔出手里的剑,朝着清风心口刺过去,只是那剑练家子一看便能看出门道。 清风悠闲的站在那里,面带不屑,压根不把宋廷轩放在眼里。 宋廷轩脑怒,手里的剑更狠,更快,将要落在清风心口时。 清风一闪身,来到宋廷轩后面,一脚踹到他屁股上,“柿子?是什么品种?青天白日光着身子的软脚虾?” 宋廷轩跌下马,踉跄了几步,把剑插进地缝,才堪堪稳住。 清风点地跃起,一脚踩在宋廷轩的头顶,落在他对面,“柿子果然是软的,也不知柿子师从何人,真是给师父丢脸。” 清风言语侮辱挑衅他。 宋廷轩怒目圆睁,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又提起剑对着清风。 清风武功了得,又跟着萧湛在边关战场上,身经百战哪里把宋廷轩放在眼里。 清风一脚踢在宋廷轩手腕上,他手中的剑飞出去插在墙上,宋廷轩的手颤动着疼痛。 宋廷轩在清风手里连一招都敌不过,萧湛只看了一眼,便放下车帘在车静坐。 “清风。”剑鞘入墙声落,萧湛喊了一声。 清风知道自家主子要走了,拍了一下挡在前面的马儿。 ‘哒、哒、哒、’马儿拉着车往一旁走去。 “马儿比人懂事。”清风感叹一声,上马离开。 “去交待一声,宋世子在禁卫军屈才了。”就这样的能力,竟不敢肖想禁军副统领的职位。 今日所见,这宋廷轩似乎与他之前所知道的相差甚远,那时他远在边关鞭长莫及,如今他回来了……… “去,重新调查一下宋廷轩和江姑娘的事。”萧湛发话。 抚琴院,正房。 江柔靠在柳姨娘怀里,一脸娇羞头低低的埋着,“娘,轩哥哥说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他只想娶我为妻。” “你是说,你们在……被很多人看见了?”柳姨娘脸上并无担忧之色,眼里露着精光。 世家贵族是最在意脸面的,如此一来柔儿是板上钉钉的嫁到侯府去。 一想到她女儿是未来侯夫人,柳姨娘笑容都加深了。 “我女儿就是有出息。”柳姨娘拍着江柔的肩说完,门外的脚步声响起。 江在水走进来,一巴掌打在江柔脸上,“逆女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把江家的脸面放哪里,脸都被你丢尽了。” 江在水平日里最疼爱江柔,这次是真气着了。 江在水在礼部的时候,侯府就派人去请他,他以为是升迁有着落了,没成想竟是他女儿跟世子搞在一起,他下意识觉得是江微,搞在一起就一起了,反正他们下个月就要完婚。 那成想竟然是江柔,侯府的人明理暗理的说他的女儿勾引世子,让他老脸很是难看。 他本来想说,既然江柔跟世子爷已经有夫妻之实,让江柔嫁去侯府姐妹俩换一下,结果人家怎么说都只要江微。 说如若不是看在江微乖顺,她们都要怀疑他江家女儿的作风。 她们同意江柔过去做妾。 让他的两女供侍一夫,这怎么行? 如此一来,他不就白白养大其中一个女儿,一点助益都没有。 江在水气不打一处来,在侯府又不敢撕破脸,也只能忍着。 江柔不可至信从小到大,江在水都不曾对她一句重话,今日竟打了她。 刚刚的喜悦散尽,江柔捂着脸眼泪似打开的水龙头,“爹爹您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