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怀着疑惑且奇怪的心情,拿起了桌上的那封信,然而,当他看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却一阵吃惊! 因为上面是:‘叶萧’。 这封信是写给他的! 叶萧立即抬头看向了苏华麟,显然,这封信是写给他的,但是,信封却没有了,显然,苏华麟是已经看过了。 “这是,韵韵写的,我也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看的。”苏华麟有些歉意的看着叶萧。 叶萧听着苏华麟这么说,自然也是没办法追究了,然后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封信上面。 然而,当叶萧认真的读完了这封信之后,脸色比苏华麟还要冷峻一万倍。 “你们苏家的守卫到底是人还是狗!”叶萧抬头眼睛里面几乎是喊着血丝的。 苏华麟听到叶萧这话,顿时脸色也是非常难看,不过,鉴于信中的内容,苏华麟看向叶萧,说道:“注意你说话的分寸,苏家比你更加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 叶萧冷冷的看着苏华麟,随后,将信拍在了桌上,站了起来,摸自己的口袋,可是,什么也没摸到。 “有烟吗?”叶萧再次看向苏华麟。 苏华麟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颗香烟,然后递给了叶萧。 叶萧抽出一根,根本连看是什么牌子的都没有,就直接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 紧接着,叶萧冷声道:“我要去凌火宗!” “不行!”苏华麟却突然也站了起来,看向叶萧说道。 “你到底是不是她父亲?”叶萧瞪着苏华麟,一脸怒意,说道:“你的女儿现在去了凌火宗,难道你不知道,去了凌火宗意味着什么吗?你不去,可以,我去!” “你也不能去,难道你没有看到韵韵在信中说了什么吗?”苏华麟认真的看着叶萧,大声说道。 叶萧听到苏华麟的这句话之后,顿时也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他此时真的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叶萧可以接受任何事情,可是,却不能够接受自己的女人,被送进虎口。 叶萧此时真想狠狠的揍自己一顿,昨天晚上,他想了苏韵的眼神,想了一夜,可是,一直都没有想清楚,可是,现在他明白了,苏韵之所以会有那种绝决的眼神,是因为,苏韵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信上说,苏韵昨天晚上离开了苏家,直奔栖酉市而去。 作为一个修武者,在夜里,想要逃出苏家,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苏韵知道,叶萧现在面临着很大的危险,所以,她决定去栖酉市的凌火宗,去成为霍文松的人。 霍文松现在已经是个废物,不过,如果苏韵去了凌火宗,并且告诉霍庆龙,她是心甘情愿的来照顾霍庆龙的,那么霍庆龙对苏家必然是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了,一旦对苏家没有怀疑,那么待在苏家的叶萧等人,也自然是安全了。 所以,苏韵是想要以她自己,换取叶萧和苏家的喘息之机。 可是,换句话来讲,一旦霍庆龙知道了这些之后,苏韵绝对是难逃一死。 叶萧明白了为什么昨天苏韵将她的身体给了他叶萧,因为,苏韵其实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凌火宗!”叶萧一拳砸在了茶桌上,茶桌上面的钢化玻璃,尽数碎裂! 苏华麟看向叶萧,说道:“不要太激动,我父亲本来还打算回来见见你的,可是,知道苏韵已经去了凌火宗,所以,他就不回来了,一则,不让霍庆龙产生疑虑,二则,也可以暗中保护苏韵。” “你们的安排很周全!”叶萧的情绪也缓缓的平缓了下来。 他自己明白,刚刚的他也确实是有些欠缺冷静了,苏韵已经去了凌火宗,如果,叶萧现在真的贸然去凌火宗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首先就会导致苏韵面临巨大的危险。 苏华麟看向叶萧,说道:“信中苏韵也明白的说了,她对于苏家的感情,我这个当父亲的,感觉到很惭愧,一直以来,为了苏家,让苏韵背负的太多了,我和父亲已经达成了一致,与你合作,扳倒凌火宗!” 苏华麟的话也是非常的平淡,可是,这平淡的话语,却蕴含着特别大的能量。 如果说,昨天苏华麟说是和叶萧合作,还有些疑虑的话,那么现在,他是彻底的坚定了信心。 叶萧看着苏华麟也非常认真的说:“苏伯父,谢谢你的信任。” “不,我不是信任你,而是信任我的女儿!”苏华麟道。 “我明白,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叶萧看向苏华麟。 苏华麟听到叶萧这话,眉头顿时一皱,随后说:“你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 “没有?”苏华麟看着叶萧,冷声道:“你竟然跟我说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这没什么好说的,你知道的,我曾经受到别人的偷袭,所以,我现在身上还有伤,我这么一个带伤的人,你觉的,目前能够做出什么计划吗?”叶萧道。 对于叶萧身上有伤,苏华麟是知道的,不过,昨天他看到叶萧似乎已经痊愈了,可是,此时此刻,叶萧又说,他是有伤的。 苏华麟并不怀疑,因为,他认为叶萧完全没有必要说谎话,毕竟,这对叶萧没什么好处。 可是,叶萧却偏偏说了谎话。 “那你就修养吧,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苏华麟站起身来,一脸怒意的转身离开。 叶萧看着苏华麟离开,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当然,这完全不是因为苏华麟的离开,而是因为,他心中已经暗暗的决定,一定不能让苏韵出现任何的闪失,否则的话,他自己也是无法原谅他自己的。 苏华麟和叶萧的谈话,因为期间有着大声喊话,以及,叶萧捶打桌子,所以,楼上的王洛欣、齐千寒等人都听到了动静,特别是齐千寒,本来就是穿着衣服修炼的,所以,此时,第一个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并且,未走楼梯,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