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礼堂舞台上只剩下禹温书和弥怀诗两人牵住手,向着水镜深处走去,那仿佛一面清澈的镜子,倒映出的确实无比深邃的苍穹,镜体背面是无数的表盘,指针刻刻的转动着,逆时针的方向旋转。
一开始指针都转动的很缓慢,但不断的加速,直到超越了时间。
画面外,叶觅灵用轻柔而又平缓的声音讲述着旁白:
(《穿越吧!将军》里,王诗是因为水镜之力穿越的,但此水镜与三国时期那位水镜先生倒是没有什么联系。
水镜是一面古青铜镜,来源是王诗考古时从秦朝一位将军的墓穴中发现的陪葬品,秦朝将军名讳不详,生于何处她还没有仔细研究,就被带了过来,是天赐将军的墓地吗?她现在也不清楚。
剧作家解释说:水镜形成的能量光圈,大概有超越光速的权能,这也是史蒂芬霍金所并不认同的,不过真实的世界有没有这种现象谁也不得而知了。)
最后一幕的转场没有之前那么绚丽,但却多了份铅华洗尽的时光沉淀。
两人都来到了现代,这里还是王诗穿越而来的墓穴,只不过灵柩消失了,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衣冠冢。
前面雕刻着一尊她以前没见到的雕像,现在看来,就是天赐将军的模样了。
王诗跟天赐解释了一下由来,天赐笑着摇了摇头:“无论这些事情有没有发生,我就在这里。”
说罢,雕刻着云国主三个大字的雕像仿佛流沙一般,顷刻间倒塌了下来。
他们两个没有在意,走出了也许是前人为天赐将军立下的衣冠冢。
“前人为纪念后人,立下雕像。”王诗感叹道。
门口她的越野车还停在那里,王诗在剧中可是位全能型的天才,不管是现代驾驶汽车飞机还是古代驯服烈马都轻而易举。
当然,这些就是电视剧里提到的了,舞台剧时间紧凑,自然没有介绍,不过相比台下观众也都了然于心了。
不过天赐将军可没有接触过,他非要尝试一下,两人刚上车他就一脚油门踩到底,
索性是在一片荒漠中,视野越来越远,只得有一飞车远去的越来越微渺的车影,伴随着天赐将军禹温书高呼:“若我大云有这铁骑,天下何处去不得。”
王诗一旁也跟着大喊:“刹车,中间的是刹车!”
时间到这里也刚刚好。
场中响起,弥怀诗选择的天气之子的歌曲,作为结束:
【当大地渐渐失去了重力在千年一遇的今天
站在太阳无法企及的边缘我们离开这颗星球吧
在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向着那无法返回的地方
齐声喊着「1、2..」跳出大地向着其他行星前进
走吧!
只差一步就是命运的方向只差一步就是文明的方向
只差一步就是命运的方向只差一步...
为了那个梦我们扬帆起航为了理应到来的那天跨越无尽黑夜
满怀期待的上吧我们肩并着肩】
歌曲结束的瞬间,舞台,乃至全场的光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
这一次《穿越吧!将军》演出没有使用任何幕间转换,完全是灵幻术的极致运用。
如果不是弥怀诗提前借到迷踪小迷阵的阵旗,在憨厚六师兄的帮助下改为了迷梦幻阵,这样的大工程禹温书怕是灵力枯竭也做不到了。
一出史无前例梦幻般的舞台剧,就这样落下了尾声。
弥怀诗、禹温书、飞星、叶觅灵都从后台走了出来谢幕,台下所有的观众,无论是老师学长或者新入学的懵懂新生皆全体起立,鼓掌一分钟,这是对他们的最高等级认可了。
vip观众暨尘大学的校长冷面帅哥苏宏博也欣慰的冷冷笑了一下,能将术法之道运用到这样表演之上,新时代修炼者看来融入社会也有了更多的途径。
当然,他这老友弥光靠着神游决沉迷打世界赛,收获大魔王称号,可没他女儿有水平啊。
就在他悠然自得的时候,一扇好似血红残阳铸就的门扉打开了,身穿合身暗红色旗袍的一位美丽好似美神阿佛洛狄忒的优雅女士走了进来。
吓得一向镇定的他差点从凳子上掉了下去,是哪一阵风把这位议会中的大人物吹过来了。
绯红女士不认识他,但她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里不错啊,很和我心意,演出的舞台剧让我想起了十七世纪那时我漫游星界时看到过的一部史诗。”
她饶有兴致的问向苏宏博“对了,你这个化神级的道门修士,就是这里的管事吗?”
苏宏博哪敢不回答:“我就是暨尘大学的校长,因为要实现修炼者不断入世融入新时代的号令,所以云州的道家协会派我来这里。”
“很好,那我的新部门就建在你这里了,你这个修为对于他们大概也够看了,对了,这是命令!你们学校,暨尘,从现在开始被我征调了!”
她随手扔出一张令牌,上面有扶风的灵纹,扶风作为闭关狂魔,真言仙宗的太上,说起来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这实实在在的逍遥境修为威压和守序议会的规则横纹做不了假。
苏宏博自然不会有什么介意,修仙作为生命进阶的一种方式,同样不会摒弃资源,守序议会与荒芜圆桌不同,讲究等价交换,如果他需要做额外的事情,自然也会得到更多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他双手抱拳,然后让开身下的位子交由这位绯红女王坐下,问道:“那我包括学校需要做到什么?”
绯红女士没有接受这个他做过的凳子,一挥手打开一扇新的门扉,从里面抽出一张躺椅靠在上面,嘴角微倾:“你只需要再开一个系,所有老师我已经找到人选了,这个系只两点,一那就是教给那些新晋的修炼者,如何合理地适应这个新时代,二就是那帮无法无天的小觉醒者们,告诉他们什么是这个世界的真正规则。”
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只精致的银质茶具,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香浓的红茶。
红茶香气弥散开,涤荡在空气里,凝结滴水于玻璃窗前,仿佛远去的烟霞浸染了滚滚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