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拉! 结界被破,黄符也燃烧殆尽,化为纸灰飘散不见。 何应求推开门,抬脚跨了进去,一进来,旁边就有劲风袭来,他本能一仰头,一花瓶砸在他原本的地方。 “应求?” 春花手里拿着花瓶,目瞪口呆。 何应求长吐一口气,重新关闭门,开口道:“春花姨,到底怎么回事?” 春花放下手中个的花瓶,脸色阴沉:“应求,你不该来的,阿海已经被邪祟附身,控制了整个春府。” 何应求脸上露出古怪之色,说道:“到底是什么妖邪,这么强大,连我父亲也中招。” 春花坐在旁边,沉默片刻,脸上露出回忆,道:“你父亲失了一条手臂,斗不过那妖邪,被附身了,我不清楚这妖邪要做什么,但奇怪的是,他并未对我做什么。 反而是弄一些奇奇怪怪的补药给我,我现在也不清楚家里的人怎么样了,你现在快走,等那家伙发现你,你就走不了。” “你认为他毁掉我结界,我就察觉不到了?” 大门推开,何海走了进来,笑眯眯看着何应求。 何应求抽出桃木剑,盯着这妖邪道:“离开我父亲的身体,你可知他是毛小方道长的弟子!” 何海哈哈大笑,说道:“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他在地府训练阴差,哪有时间管我。 暂时我还挺满意这身体的,我又怎么会离开?既然你来了,就别急着离开。” 见到何应求一剑刺来,何海双目微微眯起,没有闪躲,只是抬起手,两根指头夹住桃木剑,继续说道:“这身体跟你比起来,似乎差了不少。 也好,今日就换了你的。” 咔嚓! 桃木剑被两根指头夹住,纹丝不动,何海抬脚一跨,手指拂过剑身,手掌按在何应求胸口上。 何应求被一掌击飞,重重摔倒在桌椅上。 “住手!” 春花挡在何应求身前,张开双手,道:“你要杀他,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贱人,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我只是因为你怀的孩子,并不是你!” 何海抬手一挥,一巴掌打在春花脸上,身形晃动,直奔何应求而去。 何应求从地上爬起来,嘴里有鲜血溢出,手里的桃木剑已经断成两截,五脏隐约被震伤。 这邪祟的力量很强,而且似乎是彻底占据自己父亲身体,一般附身,后脚跟不沾地,但这妖邪气息丝毫没有泄露,对何海的身躯掌控极好。 何应求手里拿出几张黄符,嘴里念念有词:“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魑魅魍魉,退散!” 黄符洒出,在空中直奔何海而去。 但这些黄符还未贴上,在何海身前三尺开外便已经在燃烧,失去效果。 “傻小子,还不走,快离开!” 春花撑着桌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何应求一咬牙,转身就走出。 到了窗户口,用力一撞,木头窗撞散,何海面无表情一掌凭空击出,掌心之中亮起黑色的雷霆,一道暗黑色的电弧飞出,直奔何应求背后而去。 阴雷! 何应求遭此一击,必然是逃不了,甚至有可能会危及生命。 但阴雷还未落上去时,一张紫符忽然从何应求胸口钻出,落在其身后,散发出紫光,挡住了这道阴雷。 此时,何应求已经撞碎了窗户,逃到外面,脚步没有停歇,往春府外去了。 要不是张子陵赠送的这一道紫符,还真不一定能逃出来。 离开春府,那妖邪居然没有追出来,倒是让他有了喘息之机。 他在春府围墙边不显眼的位置,用匕首画了个圆形,又刻了一根羽毛,羽毛的一端指着远方。 这时候他才踉踉跄跄离开,到了自己临时租的旅店。 旅店距离春府并不是很远,而且有好几层,他住在第七层,推开窗户,能够看到春府的方向。 回到自己房间,何应求又吐了口血,从包里取出一张青色的灵符。 这张灵符是方羽交给他的,这边若是出了事,他解决不了,就动用法力,燃烧此符。 何应求夹住黄符,动用法力,青色符箓一端开始燃烧起来,很快就化为灰烬,风一吹,消散不见。 …… 桃源镇,白事铺。 张子陵,方羽正在吃午餐,忽然方羽须弥纳戒光芒一闪。 他从里面取出一张青色灵符,灵符飘在空中,上面的符文散发出刺目的青光。 “子母符?” 张子陵抬头看了一眼,诧异的看着方羽。 方羽抬手一招,母符落在手中,被收了起来,他点了点头,开口道:“不错,母符示警,子符已经被焚烧了,我跟他说过,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遇到危险,便用法力点燃子符。 看来我要去一趟清海县了,子陵,你是留在这里守着白事铺,还是跟我一起。” “自然是跟你一起,何海施主都应付不了,应求也发出求助,我岂能坐视不理?” 张子陵淡淡一笑。 也恰好,可以暂时离开,免得白玉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