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轻轻叹了口气,落在那已逐渐远去的背影上,“可能是因为受刺激了吧!” 季叔叔的刺激,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钱雨欣双手抱在胸前,不停地跺着脚,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缭绕。"笙笙,他们不会要好久才出来吧?这外面太冷了,我感觉我都要冻成冰棍了。" 鹿笙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雪花开始细细密密地飘落,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白雾在冷空气中凝结又消散。“要不,我们先走吧。” 钱雨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解脱的光芒,立刻点头如捣蒜。 鹿笙和钱雨欣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正打算离开这个阴冷之地,却不料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司机师探出头去张望,随即回头告诉她们:“前方出了车祸,路被堵死了。” 鹿笙和钱雨欣透过车窗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几辆车横七竖八地撞在一起,碎片散落一地,还有几个人影在慌乱中奔跑呼救。 钱雨欣望着前方拥堵的路况,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这也太堵了,估计救护车都过不来。” 司机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大过年的,值班的医生少,这路又堵成这样,估计救护车都不一定赶得及。” 鹿笙的心猛地一沉,她透过车窗的缝隙,看到那些受伤的人们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有的捂住伤口,有的大声呼救,周围一片混乱。 “欣欣,我身上有银针,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钱雨欣和鹿笙迅速穿过纷乱的人群,她们来到那位重伤者身边,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 鹿笙迅速把了脉,眉头紧皱,““欣欣,他的五脏六腑都损伤了,最严重的在心脉。” 钱雨欣望着鹿笙紧锁的眉头,心中一紧,“笙笙,他能活吗?” 鹿笙从随身的小巧包中缓缓抽出一个古朴的针灸包,她迅速打开,一排排细长的银针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微光。“如果在救护车来之前,稳住他的心脉,及时手术的话,他就还有活命的机会。灯光太暗了,欣欣,你帮我打灯。” 鹿笙双手稳健,银针在她指尖跳跃,宛如灵动的音符,精准地落入伤者的穴位。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钱雨欣则在一旁,紧张地举着手机,用微弱的光芒为鹿笙照亮。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专注,几名警察迅速赶到现场,他们的手电筒光芒扫过。“你们在做什么?” 鹿笙的手微微一顿,但随即又稳稳地落下最后一根银针。她缓缓站起身,双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长时间的紧张与专注。她迎上警察的目光,“我们是路过的,这位先生伤势严重,我用银针稳住他的心脉。”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寒风的呼啸,红蓝交错的灯光在雪幕中闪烁,医护人员匆匆下车,携带着急救设备奔向事故现场。 一名医生蹲下身检查重伤者,目光触及男人身上密布的银针,顿时脸色一变,眉头紧锁,厉声质问:“这是谁做的?怎么胡乱动患者,万一出事怎么办?” 那医生眉头紧皱,手已经伸向了重伤者身上的银针,准备将其拔去。鹿笙见状,连忙伸出手,紧紧抓住了医生的手臂,“不能拔!我刚用银针稳住了他的心脉,你要是拔了,他活不过一分钟!” 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目圆睁,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哪来的黄毛丫头,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胡乱行医,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他一把甩开鹿笙的手,粗鲁地伸手去拔那些银针。 就在医生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银针的瞬间,鹿笙突然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扑了上去,双手紧紧抱住医生的胳膊,“相信我一次,他真的会死的!” 医生愤怒地对身旁的一名警察喊道:“来个同志,把她拉开,别妨碍我救人!”警察闻言,立刻上前两步,一手抓住了鹿笙的肩膀。 就在这时,地上昏迷过去的女人醒了过来拉住了医生的手说:“我相信她,这是我丈夫,你们不要拔针!” 医生说:“不拔针怎么抬上救护车?” 鹿笙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迅速而冷静地说道:“就这样抬上去,我跟你们一起走。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再带上一名警察叔叔作为见证。” 那警察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愿意配合。医护人员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在鹿笙坚定的目光下妥协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重伤者抬上救护车,鹿笙转头看向钱雨欣,“欣欣,你自己回去。”说完,她便一起上了救护车。 医院里,主治医生接到通知匆匆赶来,一眼便看到担架上的男人身上布满了细长的银针。他皱了皱眉,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鹿笙凝视着主治医生,“现在将人推去手术室,你们准备好手术,我立即拔针。” 主治医生见患者气息微弱,容不得多想,立刻对身旁的护士吩咐道:“立即给患者做全身检查,同时通知手术室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