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鹿笙失眠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季宴亲吻她的画面,每一次回想都让她的脸颊发烫,心跳加速。 她的初吻早就给了季宴,只是那时候,她身处危险的地方,又知道季宴是迫不得已才亲她的,所以,她并没有多在意那个吻。 可是这一次季宴说,只是为了让她记忆深刻,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啊!难道,季宴是那种随便就可以亲别人的人吗?他到底知不知道,亲吻是只有恋人之间才会做的? 早上,鹿笙坐在餐桌前,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不停地打架。她强打着精神,目光落在对面正悠然自得地享用早餐的季宴身上。他穿着家居服,头发略显凌乱,却难掩那份从容与优雅,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他早已将其抛诸脑后。 不知道为什么,鹿笙有点不开心! 她觉得季宴太随便了!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鹿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季宴那薄而性感的唇,“季叔叔,你的唇……是不是亲过很多女孩子?” 季宴刚喝了一口牛奶,差点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他猛地咳嗽起来,脸瞬间涨得通红。 鹿笙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餐具,起身绕过餐桌,轻拍着他的背。“季叔叔,你没事吧?” 季宴咳得脸颊泛红,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抬头看向鹿笙。“你脑子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鹿笙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继续说道:“我就是觉得季叔叔,你太随便了。怎么能随随便便亲别人呢!你知不知道,亲吻是很神圣的,是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亲了我还好,至少我不会怪你,可要是你亲了别人,还不给人家姑娘名分,那你这就是耍流氓啊!季叔叔,你人这么好,不能做像我舅舅那样的人,到处留情,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孩子。” 季宴无奈地放下手中的餐具,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头,“我什么时候亲过别的姑娘?你这小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鹿笙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质问。“你第一次亲我是怕我暴露你的身份,我理解,那时候情况紧急。后来亲我是做戏给别人看,我也懂,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昨晚,你又亲我,就只是为了让我不将你当成爸爸。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可以随便亲亲的人,你以前肯定也是这样对别人的。” 季宴眯了眯眸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缓缓向鹿笙逼近。“你再多说一句,我再亲你。” 鹿笙的小手紧紧捂住嘴巴,她含糊不清地说:“你看,你急了也喜欢亲人。季叔叔,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你这样是病,需要治疗。” 季宴都给气笑了,他猛地拉了一把鹿笙,鹿笙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身子一颤,小手无助地抓着衣角,眼眸中闪烁着既惊慌又羞涩的光芒。 季宴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他轻轻挑起一边眉毛,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笙笙,你真的要和我讨论亲吻吗?你说的头头是道,知不知真正的亲吻是什么?” 鹿笙颤着声说:“季,季叔叔。” 话音未落,季宴的吻便如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鹿笙的大脑一片空白,季宴的吻热烈而深情,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直到鹿笙忘了呼吸,脸涨得通红,季宴才缓缓抬起头,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地说:“呼吸。” 鹿笙像是溺水之人突然得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然后,鹿笙就哭了,哇哇大哭,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眼眶中滚落,打湿了她白皙的脸颊。 季宴慌了神,手忙脚乱地用指腹拭去鹿笙脸上的泪水,“笙笙,对不起,季叔叔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 他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懊悔,仿佛刚刚那个强势亲吻她的人不是他一般。他轻轻地将鹿笙搂入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胸口,试图安抚她那颗受到惊吓的心。 鹿笙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他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委屈与不安。 季宴温柔地抚摸着鹿笙柔顺的发丝,语气里满是歉意:“对不起,以后季叔叔不会做这样的事了,是我不对。” 鹿笙哭着说,“你还说你不是病。”她抽噎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滴在季宴的家居服上,晕开一片片湿润。 季宴紧紧抱着她,眼神中满是疼惜。他轻轻叹了口气说:“是,叔叔病了,叔叔会去看医生,以后再也不对你做过分的事了。” 鹿笙抽噎着说,“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泪眼婆娑地抬头望向季宴。 季宴的心瞬间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温柔地捧住鹿笙的脸颊,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不断滑落的泪珠,“真的,季叔叔今天就去。” 鹿笙吸了吸鼻子,“那看在你生病了的情况下,我就原谅你。但是你今天一定要去看医生,不能动不动就亲人,万一遇到个有传染病的就不好了。” 季宴满口答应,轻拍着鹿笙的背温柔地说:“好,我送你去学校,再不去,要迟到了。” 他起身,小心翼翼地将鹿笙从腿上抱下,又细心地为她整理好被泪水沾湿的衣襟和凌乱的发丝。 鹿笙红着眼眶,抽噎着,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乖乖地点了点头。季宴牵起她的小手,两人一同走出家门。 医院,季宴径直走向墨子渊的办公室。门轻轻推开,墨子渊正低头翻阅着病历。 墨子渊见到季宴,猛地抬起头,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哎哟,季老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给你准备个接风宴啊!” 季宴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缓缓开口:“帮我开份病历。” 墨子渊闻言,狐疑地望向季宴:“开病例?你受伤了?受伤了也不该来我这来啊!我这里可是精神科。” 季宴苦笑一声,“我可能真有病。” 墨子渊拿起水杯喝水,“还是第一次见自己骂自己有病的?那你说说,你怎么觉得自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