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杯倒是好看,只可惜是普通陶瓷。”说罢,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不知道是早朝快,还是...”茶杯滑到案沿,掉在地上摔碎了。 陈柔初知道,她输了。 这位皇后已然成为真正有权威的皇后,不再是跟在安绍之身后之人。 无论宋琬凝做什么,安绍之总是无限包容,哪怕是谋逆之罪,他也能当作没看见... 陈柔初转过身,瞥见旁边的梅花,也想起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 陈柔初唤来云舒,云舒让人飞鸽传书,消息传出皇宫。 大朝会一直持续到接近黄昏才结束。 宋琬凝等到了未正二刻过三分[14:23]。 “时辰不早了,端妃妹妹好好用午膳,本宫也乏了,过几日再来向妹妹讨教新的眉型。”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陈柔初踩着地上的碎茶杯碎片,来回踱步。 云舒走近,看着失魂落魄的陈柔初,心疼不已,“娘娘,不管发生什么,咱们都还有两位皇子,还有陈家。” “本宫饿了,传膳吧。” “是,娘娘。” 陈柔初看着桌上的韭菜鸡蛋羹,突然回过神来,撂筷,“本宫居然让她给镇住了,快,让人劫走裴君越,实在不行就杀了他。裴家定不会放过宋家,不能让他们合谋。” 云舒也立刻反应过来,“是,奴这就去。” ...... 安行被宋琬凝禁足,但他也有自己的心腹之人。 这两年来,安远和安行表面是兄弟,暗地里是对手,但安行记得安绍之的话。 ‘帝王之术,不能仅纸上谈兵,孤给远儿放权是为了磨炼你。当年,孤的九皇叔十岁便被封为临王,后来因战功才被封为肃王,你皇祖父与他是手足。远儿也是你的手足,你登基之后,他便是你的左膀右臂。不管他做什么,都要饶他一命。’ ‘儿臣谨记。’ 李平冲作为安行的谋士,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得知大朝会上肃王将证据呈于圣前,安绍之要求彻查,他便预感大事不妙,连忙找来韩章林和谢禹贤,一同前往东宫。 李平冲讲述了大朝会的情况,最后说道,“殿下,我们是不是要给刑部再找点事?” 安行正在看孙子兵法,但还是听完了李平冲的话。 而后说道,“无妨,我们暂且按兵不动,如今孤在养伤,就看着他们演吧。安阳王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李平冲回答道,“自殿下出事之后,他便前往乐都城赈灾,前段时间在修建暖房,教导灾民种植新的蔬菜以熬过寒冬。他每日都会亲自前往各个城镇视察施粥情况,并无其他异常举动。” “哦?没有动静?那他可有私藏兵马?” 韩章林自觉失职,忙道,“这...臣的失职。” 安行将书简卷了一下,说道,“陈显是羽林卫的统领,不知宫变之时他是否会倒向安远,我们要做好防备。 不管他是否私藏兵马,我们都要有应对之策。 至于裴家一案,裴令舟不会那般冲动地去杀宋家人,不然他不会隐忍这么多年。 还有宋家的案子都过去半年了,却毫无证据。 对了,可有裴文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