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京城这边的人心惶惶,另一边正赶往中都的朱瞻基一行人,正悠闲的在河边喂马。 “祖母,殿下说在前面休整一下,您要不要下来透会气。”坐了大半天马车,胡善祥立马就下来透气,她这在现代的时候就晕车的毛病,没想到坐马车也这般难受。 王贵妃听到她的声音,掀起车帘来,看见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心道:“屾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看着小脸都白了。”王贵妃立即就下了马车来。 胡善祥摇摇头:“还好,可能是马车坐久了,出来透透气就好了。” 胡善祥感觉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已经好了很多,没有那么难受了。 “真的没事,你可不要强撑,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嗯,知道的,我真的没事。”王贵妃便拉着她在旁边走了走。 “前面这是到什么地方了?”王贵妃突然问。 “听殿下说,还有几天就到滁州了。” “这么快?到了滁州那就快了。” “是。” 何云玥给她拿来水说:“虽说我和父亲走过许多地方,但中都还是第一次去呢?” “我们也是。”他们这几个人里,还没有人去过中都呢。 “那正好都去看看中都的风采。” 休息了一会,朱瞻基过来说准备出发,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镇上休息。 几人便再次赶路。 此时京城,就在朱瞻圻以为,他很快就能出去的时候,他却还在王府里出不去,他的心情越发不好了,谁也不敢来招惹他,哪怕是平时想邀宠的孙若霁,这个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房间里。 “郡王妃,奴婢,奴婢有件事要说。”这天,王珺黛身边的一个侍女,突然凑到她身边来说。 “何事?”王珺黛正在研究茶经,桌子上摆了许多刚拿过来的茶叶,她正一边拿着书,一边用手拿起茶叶放在鼻子下面闻闻清香。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刚把茶叶放下,却看见那侍女,看了看左右的人,似是不敢说。 “香琴。你先带人下去吧。”王珺黛这下连书都放下了。坐下来正色道:“现在可以说了?” 那侍女还是走近了一些,贴着王珺黛说:“珺王妃,奴婢有一个认识的同乡,在殿下书房里伺候,她告诉了奴婢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 “郡王殿下在书房藏了人,好像还是个女人。”侍女说完之后,还看了王珺黛一眼。 “你说这话可有证据?”她自然是不能相信一个侍女的空口白话。 “娘娘,奴婢那个同乡说,殿下这段时间,每隔三五天就会让他们多准备些吃的,而且还准备了一次衣服,这些可都是真的。” “好,就算这是真的,可是殿下要是真的有什么喜欢的人,何至于金屋藏娇,直接大大方方的带回府里就是了,何至于藏起来见不得人呢?”王珺黛想不明白。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咱们大明选妃也不看家世,只要身家清白,都能……除非这女的身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殿下何至于这般大费周章。”侍女猜测道,毕竟大明选妃制度可以说是自古以来的最低要求标准。 “好了,这件事不可对外宣传,既然殿下这般做,定有他的原因,记得提醒你那个同乡,嘴巴也严一些,不然要是让殿下知道了,谁都护不住你们。”王珺黛不想任何人受牵连,这件事她就当不知道,要是直接去质问朱瞻圻,那必然暴露有人泄密,到时候伤及无辜。 “娘娘就一点都不好奇吗?”她原以为郡王妃知道之后,肯定会去质问朱瞻圻,没想到,王珺黛就这样平平淡淡的。 “有的时候好奇是会害死人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也记得闭上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王珺黛虽然和朱瞻圻做夫妻的时间不长,但是却从来不会觉得朱瞻圻是个手软的人,如果说汉王狠辣,那最像汉王的就是朱瞻圻了,平时看着无害,可是只要触碰到利益,那谁都得死。 “是。”侍女被她这个话吓到了。 王珺黛虽然说是不好奇,那是她没有蠢到直接去问朱瞻圻或者去书房看,可是要验证这些东西还有别的办法。再怎么说,她是郡王妃,府里的一切事务都是由她管理,本来从前有一部分是朱瞻圻自己管,比如书房那些。可是后来他被禁足在宫里,这些就都由王珺黛管理了,后来朱瞻圻也没有再收回去这个权利。 所以王珺黛直接查了这一个多月的账目和书房那边的用度,一查发现确实不对劲。 这么说那个侍女说的是真的,殿下真的在藏了人,这么反常的举动,只能证明,朱瞻圻在谋划大事,而他一直做的不就是和东宫不对付,难道准备了什么对付太子和太孙殿下的计划…… 这个事情还是要提醒太孙妃他们提防,可是现在整个汉王府都被禁足,她现在也出不去,不过她出不去,朱瞻圻也出不去,他的计划也难以实施,这也是好事,起码可以拖延一下时间,也不知道陛下对汉王府的禁足什么时候可以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