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杰到底要不要休了你,那是你们两人之间的纠葛,但现在要解决的是咱们俩之间的问题!” 白月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回荡起了陈莹然那仿佛能撕裂云霄的哀嚎。 云卿杰一踏进府邸的大门,就直奔白月的小院。 可一瞅见那空荡荡的房间,他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周管家接到云卿杰归来的消息后,气喘吁吁的就赶了过来。 “老周,王妃呢?她难道现在都没回来么?” “这……” 周管家吞吞吐吐的,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快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是这么回事……” 周管家见瞒不住,便一五一十地把陈莹然如何栽赃嫁祸小红小翠,还有白月如何替她们出头的事情讲给了对方听。 “王妃殿下回来后,就和她带来的那个小姑娘把小红小翠及云少爷都带走了!” “什么,她连天乐也带走了?难道……” “王爷,这是王妃临走前让我给你留的信,她让我务必交到你的手上!” 还没等云卿杰想完,周管家便小心翼翼地将信,递到了他的手中。 “诚王爷,我一天之内伤了你的两个心肝宝贝,您此刻心里头对我怕是恨得牙痒痒了吧?我呢,也是个识趣的人,就不在这里给你添堵了” “这和离书我已经放在卧室的桌上了,咱们就图个痛快,好聚好散!至于那剩下的167次,就当你给我的精神损失费,一笔勾销啦!” “和离?她怎么又提和离?难道她到现在还不清楚,我真正倾心的人是她吗?” 云卿杰直接将那封信扯得粉碎,然后对着周管家咆哮道。 “你们这群人是干什么吃的?眼瞅着王妃殿下要走,就不知道拦一拦吗?” “王爷,不是我们不想拦啊,实在是当时王妃殿下满身是血,那架势太过骇人,谁也不敢上前拦她啊!” 周管家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血?她受伤了?” “不不不,那不是王妃殿下的血,都是别人的,王妃殿下她……她把侧妃殿下和她们的侍女的手掌和脚掌都捅穿了,然后……” 周管家吞吞吐吐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然后怎样了?” “然后王妃殿下还拿着刀,在每个人身上划了几十道口子……” “划了几十道口子?” “是的,那划伤倒是不重,甚至都没出血,可来诊治的大夫却说,这是用来刑讯逼供时的手段,虽不会伤人,但那疼起来的滋味却一点也不好受!” “王爷,您说王妃平日里慈眉善目的,谁能想到会做出……” 周管家的话才溜到嘴边,就被云卿杰一个眼刀儿给截了回去。 “住口,以后此事不准再提,还有那个大夫,你也给我盯紧了,让他别到处乱说!” “至于陈莹然和那些参与这次栽赃的侍女,先全都关起来,等她们伤好后,直接送回陈国公府,并告诉他们我要休了这个妾!” “休、休妾?” “对,休妾!想当初,我那是猪油蒙了心,一时赌气才应了这桩婚事,可这陈莹然不仅给我下药,甚至还心思恶毒,连两个小女孩都不放过!要不是看在陈国公府世代功勋的份上,我打她几十大板,直接扔出府去不可!” “行了,别愣着了!赶紧的,把府里的府兵都给我叫起来,跟我去把王妃找回来!” 云卿杰边说边大步流星地朝府外走去,语气里满是对白月的“怨念”。 “哼,明明欠我167次,以为轻飘飘的一句说算了就能算了,等我找到你以后,一定要让你怀上我的小龙崽!” 在一座外表斑驳的宅邸深处,隐藏着一方收拾的井井有条的小巧的院落,而白月此时正在院中晾晒着衣服。 “咱们的白月公主果然是秀外慧中,贤惠之极,怪不得卿杰那孩子到现在都在寻你啊。” “什么,这都七日了,云卿杰他还没放弃啊?” 白月一见是尼悦澄和玉芝来了,赶紧快步迎了上去。 “放弃?哈哈,小月啊,你可真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了,卿杰那小家伙,现在可是把整个王都都翻了个底朝天了,而且还放出话来,说谁能找到你,就直接赏万两黄金!” “万两黄金?!这云卿杰是跟我多大仇多大怨,干嘛非要找到我啊!” “和离书我都写好了,他直接签了,我就完成任务了嘛!” 白月不禁咋舌,脸上写满了惊讶与无奈。 原来,自从她离开诚王府后,便直奔尼悦澄的住处寻求庇护,对方便悄悄将她安顿在了岳丞相这个传言闹鬼旧宅里,并承诺会时刻关注云卿杰那的动静。 “小小姐啊,你咋就一根筋地认为诚王爷找你是因为恨你呢?说不定啊,他其实是心里有你…” 玉芝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白月连连摇头给打断了。 “不会的,玉芝奶奶,云卿尘和云卿杰那俩亲兄弟,眼光可一致得很,他们就喜欢白灵、陈莹然那样长得如花似玉,却满肚子坏水的姑娘,我这人吧,既不漂亮,心眼儿也不坏,他们哪会瞧得上我呀!” 白月话音刚落,尼悦澄便仿佛想起什么般的说道。 “哎哟喂,你一提卿尘,我倒想起来了,他最近因为生病,已经七天没去上朝了!” “生病?什么病?” “嗯,听说是刚从文曲回来那会儿,就落下了咳血的毛病!” 对方话音刚落,白月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尴尬,脑海里也浮现出自己把云卿尘气得吐血的情景。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头最可怜的还是小卿池,他那两个皇兄一不上朝,他们三人联手推的新政,可就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了,听说这孩子现在整天泡在府邸里,连自己的王府都回不去呢!” 尼悦澄笑得有点幸灾乐祸,八卦地继续说道。 “加油吧,天命打工人!” 白月想起云卿池被迫工作时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就不由的在心里给他点了一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