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公望沉默了稍许,眼睛中饱含赞赏之意。 “先皇曾说过,他的九个皇子中,目前看来,最为聪明的是九皇子,先皇所言非墟啊,除了先皇,没有人能看透老夫的真实身份,镇国王是第一个。” 司马阳再次抱拳:“见过儒首前辈。” “镇国王不必多礼,以后也不可行此大礼。别叫我儒首,这不过是世人的谬赞罢了。再说,天下有才,超过老夫者多矣,实不敢以儒首自居。” 司马阳直起了身子:“南师父学富五车,却如此谦虚自尊,着实让人佩服。晚辈有一事不解,南师父武功盖世,当年,却为何在青楼折戟呢?” 南公望脸上划过些许尴尬。 “当年,面对一群女子,不能以高深武功对之,况,那些女子根本不知羞耻二字为何物,上来就抓住了老夫的命脉。” 命脉? 司马阳突然明白了。 这是草原二哥鬣狗的做派啊! 司马阳干咳了声,再次诚挚道歉。 “当年晚辈荒唐之举害的南师父声望受损,晚辈荒唐啊。” “当年之事早过去了,老夫都忘了,不要再提了。镇国王,你深夜来临,就是为了揭穿老夫的真实身份吗?” “自然不是,是晚辈想更深入的认识南师父,宫中衍杆司高手,想必是前南师父暗中训练的吧?” “有些事,新君还不知道,镇国王却先知道了,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南公望说道。 “本王是父皇封的镇国王,也有保护新皇安全的职责,理应熟悉这宫中的一切,包括衍杆司。当然了,如果衍杆司只听命于新君,对我这个镇国王保密,就当我没问。” “镇国王误会了,先皇曾嘱咐过老臣,衍杆司应掌握在新君和镇国王手中,衍杆司的秘密,自然不会向镇国王隐瞒。镇国王说的不错,老臣受先皇嘱托,掌握衍杆司。太监总管高凡副之,那群高手都是老臣培养训练的。” “奥,怪不得那群人如此厉害呢,衍杆司都是什么人组成?” “侍卫,天武军,太监,大臣,商人,总之,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他们都有个相同点,那就是绝对的效忠皇上。” “原来如此。”司马阳本想让南公望将名单交出来。 转念想,如此重大之事,特别是名单,理应让新君先知道。 同时,内心也升起些许担忧,对南公望的担忧。 身为宗师级别的高手,还掌握着高手如云的衍杆司。 他要是有异心,恐怕难以阻挡。 忽然想到老皇帝的手段,对南公望肯定也有防范。 不然的话,老皇帝绝对不会放心用南公望这样的宗师人物。 “南师父武功盖世,想必也会些医术吧?”司马阳说道。 “镇国王怎知老夫会医术?” “这屋子里隐隐有股药草的味道,这院子里所种植物不是花,也是草药,所以,我猜测,南师父平时研究草药,肯定也会医术。” “镇国王观察的可真仔细,不错,老夫确实是略懂医术。” “略懂二字,足见南师父的谦虚。我父亲病发,短短几个月就驾崩了,其中原因,想必南师父也知道。” “实不相瞒,先皇乃是肺痨之病,两年前就得了,是老夫用草药镇压着才没有病发。这些时日,边关惨败,对先皇打击很大,老夫的草药已无法镇压病魔,先皇之崩,是多年肺病累积的结果,绝非一朝一夕之事,所以,先皇之崩,并不意外。” 司马阳想,肺痨,用现在医学术语解释就是肺结核感染,前世可医治,但是古代想治好这种病,绝对没那么容易。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 司马阳长叹了口气。 “哎,我可怜的父皇啊,为国操劳一生,就是最近也是每天每夜的处理朝政,原来他老人家一直是带病上朝啊。” 司马阳唏嘘了会,最后说道:“南师父,你早些休息吧,等忙活完这一阵,我和新君再来拜访。” “拜访二字可不敢当,老臣等着新君和镇国王的召见。” “会很快召见你的。” 司马阳离去。 巷子尽头,司马阳驻足,回头看了眼雨花阁。 …… 与此同时,星辰城,一座位置极其偏僻的庄园。 一位身材高大,脸上戴着黄金面具的男子肃然而立。 他的面前躺着一人,身上插着四五支羽箭。 正是霓烟楼第一高手,血鳄。 两名男子将血鳄身上的羽箭拔了下来,抹上了药膏。 血鳄挣扎着坐在了担架上,看着面前的黄金面具男子。 “你是,” “不要管我是谁,你要知道,是我的人将你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你死不了了。” “多谢救命之恩。” “你下去好好养伤,新君和司马阳正在全城抓捕你,你放心,我给你安排的地方,他们绝对找不到,将血鳄先生抬下去,好生的歇养。” 血鳄被抬了下去,这时,一名蒙面,全身黑衣的人走了出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