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阳脑海中已经有了诗词。 “全篇诗要赞雪,却不能出现这个雪字,这确实是很难,本王想起了在蛮州时晚上下雪的场景,外面沙沙簌簌,推开窗户,除了迎面而来的一身凉意,更有让人惊叹的美景,所以,这样写,” 司马阳正了正衣襟,口中念道:“半夜萧萧窗外响,簌簌梅边竹上,窗明破晓帘开,六花片片飞来。忽如一夜春风,千树万树花开。” 啊! 司马阳这首诗词作出来,拓拔羽娴忍不住惊叹发出了声音。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作出一首佳作来了吗? 这也太快了吧! 全篇都没有提到雪字,却将下雪夜的场景写的淋漓尽致,身临其境。 下雪夜,诗中人坐在屋中,听见窗外风声和响声,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梅树、竹子上面,发出簌簌的声响。 诗中人往外看去,外面很亮,好像天明了。 推开屋门,掀开帘子看去,雪花片片飞来。 整个世界都落满了积雪,千树万树就像开了花似的。 真是一幅描写极佳的雪夜景象。 司马阳他,怎么这么有才? 司马阳笑看着拓拔羽娴。 “拓拔羽娴,我看出来了,你还是不相信是我所原创,你继续出题吧,我绝对会奉陪到底。” “不用了,我相信是你原创,真没想到西昏王殿下有如此才华,我刚才小看你了,对不起了。” “这算是向我正式道歉吗?”司马阳笑道。 “我都说对不起了,还能是什么,为了兑现诺言,我喝三杯酒。” 旁边的司马武笑道:“就是一游戏而已,九弟,你真不会让金石公主喝三杯吧?” “赌场无戏言,假若是我输了,金石公主肯定不会同意我不喝的。” 拓拔羽娴弯了下嘴角。 “说的不错,我确实会那样做,西昏王的才华让我心服口服,我喝三杯就是。” 拓拔羽娴看了看酒杯,此时已经空空如也。 司马阳则向旁边的宫女招了招手。 “将酒壶拿来。” “西昏王殿下,让奴婢给金石公主倒酒吧。” 那宫女说道。 “对方是北凉公主,本王亲自给她倒酒,将酒壶拿来。” “西昏王殿下,这,不好吧。”宫女满脸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本王亲自为北凉公主倒一杯酒,难不成还要治你的罪不成,快些拿过来。” 司马武也暗暗着急,司马阳若是拿到了酒壶,那酒壶的秘密就要被发现了。 如果现在出口劝阻司马阳,而司马阳执意要拿酒壶,司马阳会怀疑我知情。 所以,现在最佳的处理方式就是不语。 那宫女见躲不过,只能将酒壶交给了司马阳,然后站在一边。 司马阳握住酒壶的那刻,酒壶把上的按钮就凹了进去。 司马阳内心充满疑惑,这酒壶把上有个按钮,这是怎么回事? 机关? 想起宫女的种种反常,司马阳顿时确定这就是机关。 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壶。 给人下毒,好像会用到这种酒壶。 想着那宫女专门负责为自己倒酒,司马阳垂在桌子下面的手握了握。 这是想害我吗? 幸亏拓拔羽娴过来了,要不然的话,本王是不是早已经莫名其妙的毒发身亡了? 司马阳记住了宫女的模样,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接下来,还要不要给拓拔羽娴倒酒呢? 司马武也在观察着司马阳,见他神情有些犹豫,已经料想到,司马阳已经发现了酒壶的秘密。 司马武又想到了另一个计划。 这酒壶里面是可以让人迷失心智的药,待司马阳让拓拔羽娴喝了,拓拔羽娴犯起病来,正好可以推到司马阳身上。 司马阳以药害北凉公主,图谋不轨,这罪行要是坐实了,照样够司马阳喝一壶了。 “九弟,你还愣着做什么,金石公主可等着呢,赶紧给公主倒酒啊!” “二哥,小弟正在犹豫,还要不要让金石公主喝三杯,人家是贵宾,专门跑过来给父皇祝寿的,一点情面也不给,有失礼仪啊,这酒,我看还是别喝了!” “哈,九弟,刚才你还说赌场无戏言呢,怎么这么快变了,莫不是看金石公主长的这么漂亮,怜香惜玉了?”司马武笑道。 听到怜香惜玉四个字,拓拔羽娴微微挪了下脚步,脸上划过些许尴尬。 “肃王殿下,请你说话注意点。行啦,不必这么假惺惺了,这酒我喝,赶紧给我倒酒。” 拓拔羽娴将酒杯伸到司马阳面前。 “拓拔羽娴,你真的不必喝酒了。” “愿赌服输,没有什么可说的,赶紧倒酒。” 司马阳想,拓拔羽娴身为绝顶高手,这酒中被做了手脚,想必她能闻出来。 还有这是阴阳壶,谁知道倒出来的是正常酒还是毒酒呢? 祈求着倒出正常酒吧。 司马阳为拓拔羽娴倒了杯酒,拓拔羽娴放在嘴边,稍微闻了闻,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