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僵在建安城经营多年,吴国的权贵几乎都结交过,整个建安城各个权贵府邸几乎都是他的熟人,他的引荐信很快递到了独孤锌手里。 魏僵在引荐信中并没有道明拓拔羽娴的公主身份,只是说她是北凉国派来的特使。 看着面前一身黑衣,黑纱遮面的拓拔羽娴,二十六岁的独孤锌嘿嘿一笑。 “老魏啊,这就是你们北凉的特使吗?来见本统领竟然连脸都不露,这是不是有点太不给本统领面子了?” 说着话的独孤锌一直打量着拓拔羽娴,虽然蒙着面只露出眼睛来,但是她身材修长,乌瀑如云,气质爆棚,完全感觉出来她是个绝世美女。 女人这种神秘感对男人更有吸引力。 魏僵陪笑道:“特使这副装扮并非不给统领面子,这是我北凉的习俗,在北凉,凡是有头有脸的女子,一般是不轻易露面的,还望大统领海涵。” “哦,既然是北凉的习俗,那本统领也没什么可说了。特使深夜来见我,不知有何指教?” 拓拔羽娴开口。 “指教不敢当,是来提醒大统领的。” 拓拔羽娴将司马阳可能潜伏到建安城营救慧妃的事说了遍。 拓拔锌赫然变色,伸手在桌子上猛拍了下。 “哼,司马阳抓了我的二叔,我正想找他算账呢,他竟然自个找上门来了,我会让他知道我,知道吴国大内侍卫的厉害。” 看着独孤锌的自信,拓拔羽娴觉着很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西昏王绝非等闲之辈,不然的话,也不会将大统领的二叔保国公抓住了。大统领可利用慧妃给司马阳布下陷阱,确保一击必中。” 独孤锌道:“我立即将慧妃转移到皇宫的盈泰楼,那里四面环水,易守难攻,司马阳要是赶来,我定会让他有来无回。” “如此甚好,我愿意助大统领一臂之力,活捉司马阳。” 独孤锌上下打量着拓拔羽娴,他自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有多么的厉害。 “哈哈,对付司马阳,我属下的人足够了,何用你再帮忙。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特使何不将脸上的黑纱摘了,你我共饮一杯如何。” 独孤锌的放浪让拓拔羽娴微微蹙了蹙眉,旋即又舒展开了。 现在还用的着独孤锌,要是放在平时,拓拔羽娴早破口让他滚了。 和本宫共饮,你也配。 “哦,大统领,等活捉了司马阳后,你我再共饮也不迟。” “好,活捉一个司马阳又有何难,就这么定了。到时,特使一定要将脸上的黑纱摘下来,让我一睹芳容。” 拓拔羽娴强忍着心中的不悦道:“等活捉了司马阳以后再说吧,大统领,告辞了。” 拓拔羽娴、魏僵离去后,独孤锌立即将几名亲兵叫了过来。 “立即备马,我要去见皇后姐姐,然后将慧妃那女人带到盈泰楼去。” 独孤锌府邸外。 “这个独孤锌一副吊儿郎当的派头,估计很难成大事。” 独孤锌刚才语言上有点冒犯拓跋羽娴,魏僵深知这一点,急忙劝道:“公主,独孤锌是建安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做事有点放浪,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本宫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独孤锌和司马阳斗,我不放心。你率领商会的高手暗中相助他。我最怕的就是司马阳将独孤锌劫持了。” “是,”魏僵弯身,又赔笑道:“劫持大内侍卫统领,司马阳有那个本事?” “他非常卑鄙,什么事做不出来,按照我的要求做就是。” …… 清晨时刻,司马阳、苏绣月、司马诗、李恒之等人出现在吴国的都城建安城,秘密来到了苏绣月在建安城的公主府。 苏绣月出阁后,公主府只留着少数人看家护院,苏绣月突然回来了,让这些下人无不是惊奇不已。 老管家沈丘看到苏绣月回来,更是老泪纵横。 “公主啊,老沈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我有个要紧的事要你做,去宫里找熟人太监打听下,我母妃还住在暖香榭吗?记着,别说是我让你打听的,传令府上,不得说我回来了。” “是,”沈丘急匆匆离去。 连夜赶路,众人都乏累的很,苏绣月给众人安排了房间,随后和司马阳来到了它的闺房。 司马阳在房间里面转了圈,苏绣月出嫁后,丫鬟每天过来打扫一遍,整个屋子里一尘不染。 墙壁上挂着三四幅山水画,都是出嫁前的苏绣月所画。 司马阳驻足在一幅梅花图前。 图画上,一座四合院里,梅花开的正艳。 “这是你公主府的景致吗?”司马阳问道。 “不是,我这个小院里就没有梅花,是皇宫里面的景色,这叫暖香榭,正是我母亲居住的地方。” 司马阳再次往图画上看去,暖香榭的规模并不是很大,不知情的话,还以为它是个农家院呢。 “你母亲是生育了皇子的人,还被封为慧妃,竟然住在这么小的地方,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