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侍卫看护着这些女子,李恒之道:“让哥们都争点气,千万不要流鼻血。” 几名侍卫急忙吸溜了下鼻子。 燕花七是沁雅居管事的,这帮歌姬就由她管着,她走到李恒之身边。 “这位将军,我们沁雅居到底犯了什么事了,你们动不动就来查?我们都是正规歌姬,你们想查就查吗?若军爷们实在寂寞,我们可以服侍军爷们做更有趣的事。” 李恒之低头看了眼,这位燕花七穿的还暴露,刚才说话的口气中还有些许放荡。 燕花七去拉李恒之的胳膊,李恒之虎眼微瞪。 “现在还和你没关系,要是查出你涉案,你就等着坐大牢吧,退一边去。” 看到李恒之吓人的眼神,燕花七摇了摇头,真是不解风情。 忽然,屋中传来罗大伦的声音。 “李统领,你快来看看,这里有个暗格。” 李恒之急忙走进了房间,正是陈进安居住的那间。 只见罗大伦等几名护卫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一块地板,下面是个暗格。 地板的设计非常隐蔽,若不刻意寻找很难发现。 暗格里面放着一个檀木盒子,罗大伦将檀木盒子抱了出来,用刀具撬开锁扣,里面用黄布包裹着一样东西。 李恒之示意继续打开。 黄布被揭开,竟然是一本没有封皮的账本。 李恒之的神情猛然紧张起来,他想起了那个在沉船水底下发现的账目残页。 李恒之随意翻了几页,记载的都是武州私盐出入的数目。 这是一本重要证据,李恒之急忙用黄布包好,打算藏在身上,亲自交给司马阳。 突然,一道黑影从屋梁上纵跃而下,伸手抓向李恒之手中的账本,速度快似闪电。 李恒之和黑影你来我往交战了几十回合,竟然谁也没有拿下谁。 李恒之趁机将账本装进了怀里,唰的一声,抽出了宝剑。 那黑影也抽出一把宝剑,这把宝剑全身黝黑,比一般的长剑要短。 两人猛烈出剑,剑招无不是凶狠异常。 狭小的房间内刀光剑影,剑锋所过之处,屋中摆件全部被削烂,房间很快变的面目全非。 罗大伦等侍卫在一旁死死的盯着,随时准备出手。 但黑影的剑速太快,根本无法近身。 李恒之上下打量着黑影,由衷的赞道:“真没想到会在武州遇到你这样的高手。” 黑影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很明显,他刻意变了声音。 “你也是第一个没有成为我剑下之鬼的人,将你怀中的东西拿出来。” 李恒之冷冷笑了笑,将手中的长剑往上举了举。 “击落我手中的剑,我身上的东西你都可以拿走。” 黑影举剑,外面突然传来大量的脚步声,接着便传来天武军校尉左衡的声音。 “围起来,弓箭准备,不要放跑任何人。” 黑影冲着李恒之晃了晃长剑。 “屋中太过狭窄,你我没有分出胜负,他日若在宽阔之地遇见,你我再较量,告辞。” 辞字刚从黑影口中说出来,瞬间不见了人影。 李恒之自语:此人将是个难以对付的劲敌。 除了这本账目,沁雅居再没有搜出其他有用的东西来,李恒之下令撤退。 钦差官邸,李恒之将搜到的账目交给了司马阳。 两人将半个残页合在一起,完全吻合。 司马阳将账本翻了遍,越看越触目惊心。 烈王府视大新的盐和茶为私产了,钱,全部进他们的腰包了。 “殿下,这是从陈进安房间搜出来的,很明显,陈进安他们就是杀害赵随风大人的幕后黑手。” 司马阳深以为然。 “他们确实是凶手,但幕后黑手这个词不合适,他们顶多算是马前卒,陈进安到底什么身份呢?谁指使他这么做的?” “烈王府。”李恒之说。 司马阳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账目举了举:“如果陈进安是烈王府的人,他们为何私藏这个账本而不交给烈王府呢? 这个账本上可是写明了武州四大盐行向外贩运私盐的数目,说白了,就是记载了烈王府的非法勾当。” 李恒之疑惑了。 “确实有点奇怪。难道这个陈进安不是烈王府的?” “说不准。” 这时,李忠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殿下,那个叫仲信的男人要招。” 司马阳感到非常的意外和疑惑。 “他不是嘴硬的很啊,怎么突然要招了?” “他的同伴龚林没有坚持不住,死了,仲信心中防线崩溃,他说全招,但前提是必须见到殿下后再招。” “既然如此,咱们就去会会这个仲信。” 钦差官邸,监牢。 仲信和龚林低着脑袋,全身上下血痕累累,空气中还夹杂着刺鼻的皮肉烧焦味道。 司马阳干咳了声。 “仲信,听说你要招?” 仲信缓缓的抬起头来,乱发下露出一丝幽暗的目光来。 “西昏王,我可以都说出来,前提是,你答应我,饶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