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爷孙女俩走进了望仙楼,众人这才发现常凤女予身材窈窕,个子也不算矮。 赵仕通吩咐店家重新上菜,被常凤予制止了。 “敢问公子姓氏?” “我姓赵。” “哦,公子,不要破费了,我们只是喝杯酒而已。” 一旁的司马阳笑了笑。 “常姑娘上来,难道真的只是喝一杯酒吗?” 常凤予打量着司马阳:“这位公子是?” 赵仕通急忙介绍:“我的一个朋友,姓卓名阳。” 常凤予微微屈尊:“原来是卓公子,刚才卓公子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真是语出惊人,小女十分佩服。” “哈哈,常姑娘过奖了,其实这句并非是我原创,我也没有那样的大才,而真正有大才之人是咱们的赵公子。” 赵仕通一脸的惶恐:“卓兄说笑了,大才二字真是不敢当,咱们还是坐下说吧。” 众人坐定,常凤予偷瞄了眼赵仕通,这位公子哥是极少数人能将她所唱曲牌如数家珍的人。 “赵公子哪里人士?”常凤予突然开口问道。 “哦,在下是星辰城人士。” “不知道赵公子家里是做何营生的?” 赵仕通忍不住看了常凤予一眼,这是做什么,查我的过往吗? “常姑娘,你问的问题,我就是不回答也没有什么不对吧?” 常凤予面露尴尬,笑了笑:“没什么不对的,赵公子精通音律,我能请教个问题吗?” 赵仕通微微点头:“请讲。” “我和我爷爷最近一段时间正在创作一首以江水、明月相关元素为主题的曲子,为此,我们正常在江边徘徊,寻找灵感。” 经常在江边徘徊,这几个字引起了司马阳的注意。 还有一事,那就是常家爷女每月初三、十三、二十三出来卖唱。 而赵随风沉船的时间好像就是本月初三接近午夜的时候。 那个时间常家爷女不会正好从江面上经过吧? 事关重大,甚至关系到掉脑袋,直接问常家爷女根本问不通。 先取得常家爷女的好感和信任再问也不迟。 司马阳笑道:“常姑娘,你刚才说在江边寻找灵感,可寻找到了?” “曲子已经创作出来了,就差填词了,凤予才华疏浅实在是不知道从何处填词,想让赵公子帮忙。” 赵仕通感到有点惊讶,摇了摇头:“我也从来没有填过词,恐怕让凤予姑娘失望了。” 司马阳道:“要填词,起码得先听听你们谱的曲,这望仙楼人多嘴杂,不适合听曲,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听听。没准赵兄就能作上词来。” 赵仕通拉了拉司马阳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卓兄饶命,若肚子中无点墨,就是再听也作不出词来。” 司马阳淡淡一笑:“赵兄真是谦虚,我也略懂一二作词,倒时我可以试试。” 一直没有说话的常青打量着司马阳,对方是很年轻的一个小伙,竟然说出会作词这样的话来,这不多见。 常青道:“这位卓公子,曲牌的词和普通的词不一样。” “这点我知道,说实话,我对音乐非常感兴趣,就算做不出词来,也可以品鉴下常老爷子的新曲动听不动听.能否流芳千古,在下一听便知。” 闻言,常老汉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请吧,去我家。” 司马阳疑惑了。 “常老爷子,为何要去你家呢?” “因为演奏那首曲子的乐器我们并没有随身携带。” “好吧,那咱就去你家里,离这里远吗?是不是需要坐船?” “在米罗江的另一边,确实需要坐船过去,你们有多少人?” 司马阳道:“我们这边人不少,你们的小客船估计坐不下这么多人,这望仙楼就有租船的,李恒之,你们租一条船过去。” “好的,卓公子。”李恒之回道。 很快,司马阳、赵仕通立在了常家的船头上,常青老汉划着船,往米罗江深处滑去。 赵仕通看着脚下的江水久久不语。 行进了差不多十几里地后,船只停靠在岸边,穿过一片林子就是常青老汉的家。 那里离着米罗江不远,房子是由主房,两座侧房,还有一个小小的篱笆院组成。 房子非常简陋,充满了乡土气息。 常青老汉走进了屋中,点燃了蜡烛,只见屋中摆着几样简单的家具,筝、箫、二胡等乐器倒有七八件。 常青老汉道:“此曲当以筝、箫合奏,事不迟疑,我们爷孙两个现在就为两位公子演奏一番。” 司马阳淡淡笑道:“这个时辰演奏不会扰了街坊四邻的清梦吧?” “方圆十里内没有别的人家,就我们爷孙女俩居住,所以,根本没有扰民一说,请吧,米罗江畔。” 众人站在了米罗江畔,月明星稀,天气寒冷,但是却挡不住常青和常凤予的热情,他们很快将乐器摆好。 很快,动听的音符从常家爷女之间流淌出来。琴声淙淙,流水隆隆,水的流动和明月的皎洁交相辉映,用音乐,完美的展现了一幅月下美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