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阳将最后通牒拿了过来。 “奥,通牒上面说些什么?” “上面的内容,西昏王殿下还是自己看吧。”太监回道。 “除了转交的通牒,我父皇没有别的旨意了?” “没有了。” “沐府一案呢?” “该死的已经死了,该抓的已经抓了,该罚的已经罚了,皇上下旨,此案已经结束了。” 那太监说道,随后冲着司马阳弯了弯身 “西昏王殿下,小的们告退了。” “李忠,拿些银子赠与三位公公,代州的特产,再给三位公公装一车。” “是,殿下。” 三位公公喜上眉梢,对着司马阳一阵感谢,随后离去。 “沐府一案背后的人远没有挖出来,为什么不往下查了呢?”苏绣月一脸不满,问道。 “可能是沐府背后站立的人势力太大,查不动了,亦或是还没有到动的时候。” “那二皇子司马武,为何对他只字未提?” 司马阳笑哼了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有些话皇上嘴上不说,但内心里已经说了,我想父皇对他这个二儿子已经有了重新的认识。” 司马阳将北凉太子拓拔羽肃的通牒打开,看了一番,无所谓的一笑。 “这次,本王拿走了北凉国师僧格脱脱交给龙隐山庄十把宝剑,僧格脱脱不着急,拓拔羽肃急了, 这不,给我父皇下最后通牒了,限本王五日内将十把宝剑交给北凉,不然的话,踏平代州。” 公孙仪忧色满脸。 “西昏王殿下,咱们安插在北凉的暗谍传来消息,拓拔羽肃已经授权东院大王拓拔延昭开战之权, 拓拔延昭已经开始调集大军,这次若不答应北凉的条件,战争在所难免了。” 司马阳望向了正在落下的无边飘雪。 北凉真的要在大雪漫漫之日开战吗? 冬天的积雪并不适合骑兵作战。 司马阳又看向了手中的通牒。 “我父皇只转交通牒,具体怎么做,他老人家一点指示也没有,这很奇怪。” 公孙仪捋了捋胡子道:“西昏王殿下,我猜皇上的意思是,祸是殿下闯的,殿下自己看着办。” 司马阳哈哈笑了笑。 “自己看着办,那就好说了,本王当拓拔羽肃的通牒就是个屁,不予理睬。” 公孙仪急道:“殿下,不可小视拓拔羽肃,此人现在是北凉国的监国太子,相当于半个皇帝,他授权拓拔延昭开战,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还有,皇上只转交通牒,也未调兵也未遣将,那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了,将宝剑还给北凉,息事宁人。” “宝剑是不可能还的,开战就开战,你以为本王怕他不成?” “殿下,拓拔延昭麾下可是有十三万大军啊!” “别忘了,现在本王麾下也有四万生力军。” 公孙仪感到非常的无语。 “西昏王殿下,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你那四万生力军,都是佃户,农民,流民拼凑起来的,怎么可能和虎狼之师北凉抗衡呢。” 苏绣月插话道:“再说,你的四万生力军刚刚训练了两天,大多数人连武器都没有,有的人手中拿的都是棍棒,怎么打?北凉骑兵一个冲锋,估计就能把你们冲散。” 公孙仪附和。 “王妃所言极是,殿下,为今之计,一是做好将宝剑重新交回去的准备。二是上折,向皇上道明代州形势的严峻,让皇上赶紧发兵支援代州。” “哼,为了这十把宝剑,本王死了十几名侍卫,若将宝剑交回去,那他们的鲜血岂不是就白流了? 再说,你去打听打听,凡是到了本王手里的东西,抢走可以,自愿交,没门。” 公孙仪神情严肃。 “殿下,到底打算怎么做?” “立即给拓拔羽肃回信,要本王交回宝剑可以,但北凉这些年不时来大新国抢一回, 再加上上回拓拔延昭劫掠代州的赔偿银一百万两一直未到位,还宝剑的事免谈。太傅,本王知道你文笔很好,就按照本王的意思回信。” 公孙仪心中嘀咕,双方实力相差这么大,这样挑衅北凉太子不是伸着脖子找死吗? 既然昏王要这么玩,那就玩吧,玩大了,皇上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 两天后,北凉国都城,乌兰布。 太子府! 十几名宫女弯着身子倒退了出去,因为太子拓拔羽肃正在大发雷霆。 不为别的,他刚收到了代州司马阳发来的通牒,在通牒里,司马阳说他发给大新的通牒就是个屁。 侮辱之余还说,要宝剑可以,先赔偿大新国这些年被北凉劫掠的损失五百万两。 拓拔羽肃呵呵笑了笑。 “诸位,看到没有,这是新国西昏王司马阳给本宫下的通牒,让本宫赔偿他银子五百万两。他还说本宫发的通牒是个屁,简直是一点斯文都没有。” 大厅里站着四五人,都是太子府的幕僚,其中一人是侍卫长贺拴羊。 他冲着拓拔羽肃微微弯了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