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航投来的目光，戚振威哪里不明白。 好家伙，自己站在这是多余的，成了电灯泡了。 戚振威连忙行礼。 “殿下，臣先行告退了！” 朱慈烺伸手制止了戚振威。 “靖海伯，不必如此！” 随后，朱慈烺又看向王航。 “这位是大明靖海伯、北洋水师总督，戚振威戚总督，不是外人，有话你直接说便可，无需避讳！” 听到朱慈烺的话，戚振威内心一阵感动。 自己能得到太子殿下这样的介绍，此生何求？ 戚振威自然是连忙向朱慈烺行礼，表达内心的感谢之情。 王航听到朱慈烺的话后，连忙向戚振威行礼告罪。 戚振威自然不会怪罪王航，微微回礼表示无碍。 听到朱慈烺的话后，王航深吸了一口气，才壮着胆子向朱慈烺说道： “殿下，小人这次率领大明海外贸易公司商队前往日本国贸易，一路上确实曾与大明特情科和情报司的同志有过接触。 他们询问过小人关于大明现在的一些情况，小人也都如实相告了。 不过，他们并没又什么信息情报委托小人带回来。 不过，小人并没有见过冉静淳冉老板，所以，小人也不知道冉老板是否与大明特情科和情报司有接触。” 大明海外贸易公司表面上是从事远洋贸易活动，但是他们暗地里还有一个任务。 那就是在这个通讯极为落后的时代，充当信使，帮助大明情报司和大明特情科传递情报。 这件事极为隐秘，知道的人很少。 就连大明情报司、大明特情科和大明海外贸易公司内部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 王航作为这次大明海外贸易公司前往日本商队的把总，也是在商队出发之前，他才知道大明情报司和大明特情科的存在的。 所以，王航才会对戚振威极有戒心。 朱慈烺听后点了点头，他并没有责怪王航的意思。 毕竟冉静淳此行的任务特殊，不可能轻易暴露身份。 “现在大明对倭寇的贸易如何？主要贸易货物是什么？” 朱慈烺再次问道。 “回禀殿下，我们大明现在和倭寇的蛮夷处于顺差！” 王航口中的顺差意思就是，大明卖给倭寇的货物多，赚的银子多，但是，大明从倭寇买的东西少，花的钱少。 货物运送到倭寇以后，换成了银子运回大明。 在历史上，一直到鸦片战争，华夏对全世界的贸易都是处于顺差。 正是因为，华夏在赚全世界的银子，英国佬在和华夏的贸易中，一直赔钱，为了扭转这个局面，丧心病狂的英国佬才会选择将鸦片卖到华夏，荼毒华夏几代人！ 朱慈烺点头，示意王航继续说。 “我们大明出口倭寇的主要以五琼浆、茶叶、瓷器、丝绸等物品为主，其中五琼浆目前所占的贸易份额最大，利润也是最大。 现在，在大明一瓶五琼浆的价格大海在一钱银子，但是转运到倭寇后，可以卖到三两，足足翻了三十倍。 倭寇盛产白银，所以白银并不稀缺，货物运送到倭寇后，大都可以卖出一个不错的价格。” 王航顿了顿，继续说道。 “但是，我们大明地大物博，几乎没有什么需要从倭寇进口的，一般我们返航的时候，可能会带一些倭寇的特产。 有时候，甚至会带回来一些倭寇女人，这些女人都是买来的。” 王航回答的很详细。 至于王航口中说带回的倭寇女人，一般都是受妓院、大户人家的委托。 卖到妓院，倭寇女人自然就是妓女，而且是洋妓女，有些客人想换换口味。 市场有需要，自然就会有供应。 至于大户人家买倭寇女人，自然会去做小妾或者歌妓女。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竟然还要花钱买？ 这就有点让朱慈烺不开心了。 倭寇的女人能来到大明为大明儿郎服务，那是他们的荣幸，竟然还要钱！ 看来，是时候要加快对倭寇的征讨了。 不为别的，就为了大明儿郎的幸福。 “福寿膏呢？” 朱慈烺一张口，又抛出了一个王炸。 听到朱慈烺的话，王航也是很惊讶。 不过王航略微思索以后，便明白了，朱慈烺是大明皇太子，据说也是大明特情科、大明情报司、大明海外贸易公司的创造者。 知道福寿膏的存在，似乎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回禀殿下，目前单单销往倭寇的福寿膏一项，每年可带来近三千万两白银的利润。 现在福寿膏在倭寇，甚至比黄金还要贵。 冉老板之所以在江户能够如此吃得开，主要就是因为他手中有福寿膏！” 听到王航的话，朱慈烺也是大吃一惊。 好家伙，他知道卖福寿膏赚钱，没想到这么赚钱。 朱慈烺点了点头。 “你做的很好，再接再厉，朝廷和本宫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王航听到朱慈烺的话，连忙向朱慈烺表示感谢，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朱慈烺挥了挥手，示意王航退下。 王航恭敬地行了一礼后，转身退出了船舱。 朱慈烺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随后放下茶杯，看向戚振威。 “靖海伯，对于冉静淳在日本国的情况，你怎么看？” 戚振威沉思片刻后，回答道： “殿下，冉静淳此人虽然行事作风与常人不同，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确实很强。 能够在短时间内打开局面，与日本国的贵族搭上关系，这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不过，日本国毕竟是一个小国，而且国内局势复杂，估计冉静淳还需要一段时间摸索。” 朱慈烺听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靖海伯所言极是，你且下去吧。” 戚振威听后，向朱慈烺行了一礼后，退出了船舱。 朱慈烺独自坐在船舱中，思绪万千。 冉静淳在日本国的行动，更是关系到大明未来的战略布局。 朱慈烺派冉静淳前往倭寇，当时说是为了打探情报，其实不然。 打探情报有特情科和情报司足够了。 派冉静淳前往倭寇，朱慈烺是另有安排的，只是目前时机未到。 “希望一切顺利吧！” 朱慈烺在心中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