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言怀着激动而期待的心情出现在了朱慈烺的面前。 这是他第二次见朱慈烺。 第一次是朱慈烺视察皇家科学院的时候。第一次见和第二次见虽然仅仅间隔了一年左右的时间,但是张煌言却发现眼前的太子殿下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此时的朱慈烺让张煌言觉得更加的稳重且有威严,不怒自威的气势从朱慈烺的身上散发出来。 “学生张煌言拜见太子殿下。” 张煌言向朱慈烺行礼,将自己头紧紧的埋在地上。 “不必多礼,起来吧。” 朱慈烺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情绪。 张煌言自然起身,垂手低头侍立在一旁,等候朱慈烺问话。 “知道本宫为何召见于你?” 朱慈烺率先开口,但是这个问题却把张煌言给难住了。 因为他确实不清楚,朱慈烺为何会召见他,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声名显赫的地方,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学生不知,还请殿下明示?”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张煌言这方面还是很诚实的,并没有托大胡说。 “本宫很欣赏你!” 朱慈烺脱口而出的话让张煌言受宠若惊,同时心中更加疑惑。 自己刚刚都自我反思过了,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怎么就会入了太子殿下的法眼呢。 “学生惶恐。” 张煌言连忙再次拱手行礼。 朱慈烺看到张煌言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 确实如此,在这个时空,朱慈烺并没有听过多少张煌言的事迹,对张煌言的了解也并不多。 但是,朱慈烺可是有“挂”的,上一个时代,张煌言可是名留青史,响当当的人物。 当然,这些并没有办法和张煌言解释。 “好了,本宫召你来淮安府,是准备任命你做淮安知府,你可有信心,为本宫管好这一府之地?” 朱慈烺的话再一次给张煌言前所未有的震惊。 开玩笑,即使是状元及第出身,一开始也不过授予七品翰林院编修这样的闲职。 而现在,自己只是一个举人外加皇家科学院学员的身份,太子殿下竟然直接让自己任四品实权知府。 这怎么能让人不震惊! “殿下,这…这…” 一时间张煌言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只需要告诉本宫你有没有信心?能不能行?” 朱慈烺的话很霸道。 要说信心,第一次当官,就做四品知府,张煌言还真是心里打鼓,信心不足。 但是要问行不行,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回禀殿下,学生能行!” 张煌言的回答也是斩钉截铁,没有任何犹豫。 朱慈烺听到张煌言的话,面带微笑,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要的就是这种气势,在淮安,只要是对江山社稷有利,对百姓黎民有利的,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 朱慈烺顿了顿,眼冒精光。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是本宫的人,你的背后有本宫!” 朱慈烺霸气的话让张煌言无力拒绝。 “殿下的训示,学生记住了,殿下放心,学生一定竭尽所能!” 张煌言心中很感动。 对付张煌言这种初入官场的新人和对付任育民这样的官场老手,采用的方法和策略是不同的。 对付任育民,要让他从心里认可、信服自己,让他觉得跟着自己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目标。 而对付张煌言,就是给他绝对的支持,支持,还是他么的支持! 只要自己力挺张煌言,张煌言就会对自己死心塌地。 “嗯,从现在开始,你就代理淮安府知府一职,正式的任命不久后就会下发。” 朱慈烺继续说道。 自己虽然可以指定任命,但是这并不符合流程,正式任命还是需要经过内阁商讨,吏部核定,然后下发任命文书的。 所以,朱慈烺只是说让张煌言代理淮安知府。 对于任命流程,朱慈烺现在很有信心,就是走流程而已。 自从上一次,崇祯皇帝雄风重振,一口气办了朝中三分之一的文臣,加上朱慈烺在南京将东林党老巢端了以后,朝中大臣们像鹌鹑一样老实。 朱慈烺说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反对。 明朝开国的时候,朱元璋定下了一条规矩,言官可以闻风言而奏。 赋予了言官很大的权利,这一规定因为是老朱定下的,自然也就成了祖制。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言官还是很守规矩,很老实的,还有一点文人的风骨。 可是,时间一长,这些个言官脑袋就灵活起来了,发现这个闻风言而奏可是一把大宝剑。 慢慢的,这些言官便成了大佬们党争的急先锋,开始使用手中的权利鬼扯攻击政敌。 到了明朝末期,这些人就更过分了,和后世的水军差不多,收钱弹劾人。 只要钱给的足,那他们就可以无中生有的骂人。 言官没有节操,助长了明朝的党争,最终导致明朝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