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师傅一看没有目的地,有些警惕的看着我,毕竟现在新闻上刨根的多,他大概是怕我把他骗没人的地方抢劫害命。 “师傅,我今年才十八,你长得也比我强壮,我都不怕你怕啥?再说我有急事儿,你快开车吧。” 我直接跳上车坐,师傅打量了我几眼,咬咬牙开了车。 “对了,大哥,前面方向都有哪些村子?” 这地方离市区很远,倒是隔千八百米能有几十户人家。 “你说村子啊?鸭子泡村,母猪沟,土门屯子……一大堆呢!不过要说最有名的那就是母猪沟,母猪沟有钱啊,基本上都是万元户,尤其那个村首富,那更是百万身家。” 这大哥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讲着母猪沟首富的发家史,说那首富钱大志,原本家里穷的掉底,媳妇天天骂他没出息,可不知道他哪里吸引到一个城里姑娘,那姑娘不图钱不图财,明知道钱大志有家,也愿意跟他搞破鞋。 “大哥,那城里姑娘长得好看不?” 他一说这城里姑娘,我第一反应就是胡嫣然。 钱大志很有可能就是爬山时胡嫣然那个亲爱的。 “好看,但是我没见过,我听母猪沟的人说的,说有一次进城买衣服,看到那姑娘挽着钱大志,那就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白瞎了,而且我听说那姑娘还给他介绍人脉,让他跟个开矿的大哥,这腰包才越来越鼓。” 如果钱大志就是那个男人,那他是靠胡嫣然发家,可他对胡嫣然那态度,却像是胡嫣然傍大款。 看来是我猜错了,钱大志也许不是我要找的人。 不过下一秒司机大哥又开口说道: “哎!不瞒你们说,老弟,我就母猪沟隔壁村的,昨儿回家离老远就听见首富家办事情,说是他老妈死了,哎呦那排场,光台子就搭了三张,说今儿晚上还唱二人转呢……” “大哥,你是不是眼睛花了?我就一个人,你为什么说你们?” 我发现吃完白家的药我脑子是真好使了不少,几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话中不对劲的地方。 “一个人?唉呀妈呀?你身边的老头呢?” 那大哥回头看了一眼,见真的只有我一个,吓得一个急刹车。 “大哥,你说坐车时那老头啊?那老头路过的,不是跟我一起的。” 我以为是黄天赐刚才现了形被他看到,毕竟也有一些人能看到些常人看不到的,忙打着马虎眼,司机钻车底下检查好几遍,才将信将疑继续往前开。 “小老弟,你这到底要去哪儿啊?” 我听着越来越清晰的喇叭声,看了一眼手机,下午一点半,看着时辰要上祭了。 “去母猪沟。” …… 三分钟后,我在母猪沟村口下了车,司机大哥很有良心,开出来这么远,只跟我要二十块钱,我兜里刚好有三十块钱零钱,都给了他,他高兴的不得了。 “真会装。” 看着他开着电动三轮车走远,我忍不住跟黄天赐嘟囔。 什么跟我一起的老头,分明是他看到了黄天赐说话时露出马脚。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我要找钱大志,他就话赶话帮我找到钱大志? 分明是故意把我送过来,联想到胡嫣然让我来找她,这人大概是胡嫣然安排的。 “你突然不二了,老子有点不适应。” 黄天赐打量我一眼,脸上竟然有一丝后悔。 不是,他后悔什么?后悔让我当傻子?还是后悔让我恢复正常? 黄皮子的心思真不好猜! 寻些喇叭唢呐声,我们很快找到了钱大志家,,确实比别人家豪华不少,外墙都贴了仙鹤松树的瓷砖。 爬山时遇到的男人正穿了一身孝衫,头上绑着孝带抽着烟,旁边是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看来他真是钱大志。 “黄天赐,我们去哪儿找胡嫣然?你能感知到她在哪儿吗?” 钱大志家大门墙都比别人家高上一截,想往院里看根本看不到。 “等会儿!” 黄天赐低头快去念着咒语,不一会,两只小黄皮子探头探脑的从墙头跳下来。 黄天赐对着两只黄皮子问了半天,小黄皮子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嘴里吱哇乱叫,说的什么我一句没听懂,黄天赐却紧紧皱着眉头。 等小黄皮子跳走,黄天赐让我先混进院子里假装吊唁的人,他自己则化作一缕黄烟先一步飘进了院子。 刚好这时有几个人从一辆桑塔纳上下来,一边假装擦眼泪一边哭着要进院子,我赶紧跟在后面,钱大志就看了这群人一眼,并没有开口,想来不是实在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