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七言用黑乎乎的爪子抹了抹脸,“各位有事?” 为首的一位妇人说道,“你初来乍到,我们怕你没菜吃,大家都囤了点菜,想着给送点。” 蓝七言打开了门,“请进,你们随意,我掏炕呢。” “哎呀你这什么时候能掏好,让村里老爷们帮你吧。 蓝七言回头看看外面一群老爷们,这是怎么回事? 对她的到来很感兴趣啊? 想了一会,她让开了身子,“行,你们帮忙吧,今天来帮忙的,一人十文的工钱。” 本来他们都是好奇一个女人一头驴买了一个大院子干什么? 现在干点活还有十文钱,那谁不乐意啊。 蓝七言就看着自己的炕在一炷香的时间就被掏好了。 院子里的杂草,甚至是破烂的墙都被修的整整齐齐的。 蓝七言只有一个感觉,这里的百姓很勤劳,这是好事,勤劳才能创造财富嘛。 明天她就去勘察一下土地,然后再告诉他们几个发家致富的法子,尽快完成任务去下一站。 众人领了铜板,然后又给他放下了许多菜,蓝七言又给一群孩子拿了糕点,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一直到天黑才散去。 其实现在也就申时,天已经黑了,不过听他们说这里寅时天就亮了。 蓝七言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又看看西屋睡着的驴,特爹的,有点害怕。 于是大步流星的走到西屋,拉着驴的耳朵,“起来起来,你别睡了,陪我说说话。” 驴:我特爹的会说话吗? “瞪什么瞪,等玉子安来了我不不打扰你睡觉了。” 毛驴无奈,转个身,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蓝七言更害怕了,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驴,这么仔细一看,今天晚上睡不着了。 后悔了,她不该来的。 这么大的院子,就她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唉,万一招来小偷或者采花贼怎么办? 她又掏出了二两银子在淘宝空间兑换了一盘36色的眼影腮红啥的,大半夜的朝脸上抹。 没一会就换了一个人,把小毛驴吓的嗷嗷叫。 她的驴一叫,其他家的驴也叫了起来,此起彼伏的。 众人好奇,难道她大半夜的虐驴吗? 蓝七言折腾到了下半夜,玉子安终于来了。 她抱着玉子安哭的比死了爹还难过。 玉子安心疼的把赶净烧水洗掉了她脸上的妆。 “楚淮是不是有病?这里怎么发展?” “他就是有病,这里太冷,到了冬季天黑太早,天亮也早,现在河里冰层有一米厚,地里什么庄稼都没有。 村民吃的都是其他三个季节囤的食物,所以家家户户都有一口地窖。” “媳妇你有什么打算?” “三个在其他三个季节尽可能的多种一些农作物和蔬菜。 另外再教她们一些腌制蔬菜的方法和做豆干的方法。 明天去地里看看,再到村民家看看。” “为什么不直接推广,反而要住下来?” “直接推广没人学的,直接喂进嘴里的东西不如自己学来的抢来的香,这是人性。” 玉子安终于把她的脸洗白了,“你乖乖去炕上坐着,我去烧炕。” “好,辛苦啦。” 玉子安刮了刮她的鼻子,“为你做事,辛苦什么。 媳妇你知道你这次做的最正确的是什么吗?” 蓝七言白了他一眼,“没带你闺女。” 玉子安朝她脸上吧唧一口,“媳妇你真聪明。” 千里之外,正在干饭的玉淑打了一个喷嚏。 几个嫂子立马慌了起来。 “古丽,快去叫太医。” 玉淑赶紧拦住,“大嫂嫂,我没事,肯定是有人念叨我了。” “那一定是娘在念叨你,她这次是去严寒之地,怕你受苦,所以让你留在家里,不过能不想孩子嘛。” 听二嫂这么一说,玉淑都吃不下饭了,她也好想娘啊。 吴悠弱弱的来了一句,“根据我对娘得了解,一定是爹娘在说幸亏没带淑儿去……” 一桌子上的人都看向她,吴悠紧张的看向玉修。 玉修笑笑,“我媳妇说的对啊,娘在府里的时候,床上永远有小屁孩,后来都大了,但小妹又出生了,爹也出征了。 现在就相当于过二人世界了,肯定在庆幸没带小妹去。” 玉淑撂下筷子磨牙,“收拾行李,明日出发。” 楚韵赶紧给她夹菜哄着,“淑儿,他们二人这么多年不容易,从来没有在一起好好相处过。 明儿让你几个哥哥轮流带你玩,咱不去好不好?” 玉淑撇撇嘴,“大哥忙着上朝,二哥忙着下地,三哥看孩子,四哥打仗呢,五哥全国巡视水坝呢,六个学着处理国家政务呢,七哥在学堂,姐姐学习琴棋书画。 小叔天天抱着书装大人,谢辉哥哥喜欢一个人,大侄子喜欢看书,剩下两个还是奶娃娃,还有一个在三嫂肚子里。 楚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寂寞,多孤单,多冷……” 楚韵满头黑线,这哪是一个孩子,这特么的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蓝七言。 无论是说话语气还是神态,那是主打一个完全一样。 她刚要说陪她玩,那家伙已经自己说了,“算了,他们都很忙,我还是去外面听个曲吧。” 楚韵觉得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谁家培养的孩子从小就会听曲,从小就会看俊俏公子。 蓝苒之也没办法,娘说了,解放她的天性,只要不让她违法乱纪就行了。 吴悠又来了一句,“小妹,明日我祖父六十寿宴,去吴家村,你要不要去玩玩。” 玉淑挑眉,“去去去,我去,嘿嘿。” 楚韵总觉得有种不是太好的感觉,吴老头寿宴,吴悠回去,那吴倩也回去啊。 她们的见面会不会搞出什么事情? “淑儿……” 玉淑摆手,“楚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楚韵:我没有在担心你,我是在担心其他人。 吴悠突然后悔了,万一小妹遇到点事,她怎么向爹娘交待,可是玉淑已经在盘算着怎么玩了,丝毫不知道三嫂的担忧。 一家人松口气,终于可以换个地方嚯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