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山,蓝七言就发现门口围满了人。 家里的东西被一件一件的朝外面拿,她让玉泽带着谢聘婷去了后院,自己则扛着铁锹走了过去。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蓝七言回来啦,你们别搬了,蓝七言回来了。” 众人让开一条路,为首的那人她不认识,不过看着怎么像婆婆呢。 难道是小姑子? “妹妹你看,这就是我说的,咱娘了不起的儿媳妇,蓝胖子。” “胖你个头,瘦竹竿,你们这是干什么,入室抢劫吗? 老子蜀道山,不放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蓝七言,你真无礼,这是我的娘家,我们想怎么搬就怎么搬。” “搬你个大头鬼,老子再说一次,三,二,一……” “略略略,这是我奶奶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大房的,我想搬就搬,你管的着吗?” 蓝七言打量着眼前对自己做鬼脸的男孩子,伸手一巴掌,那男孩转了三圈,手里的糙米撒了一地。 “老天爷啊,蓝七言你干不干人事,那可都是粮食啊。” “大嫂你关注的重点呢,她扇的可是你儿子。”马来花出言提醒道。 刘大妮摸着小儿子红肿的脸,恶狠狠的瞪着蓝七言,“你……” “啪……” “你个……” “啪啪……” “你个毒……” “啪啪啪……” “你个毒妇……” “啪啪啪啪……” 一句话说话,刘大妮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站在刘大妮身后的人打量着蓝七言,“你就是我娘帮我弟弟娶的新媳妇? 娘年龄大了,为什么找了你这种又黑又肥又不讲理的死胖子?” “你就是婷婷,传闻中的那个白眼狼?” “放肆,虽然我没承认你,但我是玉子安的姐姐,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马上代弟休妻。” “你是谁?” “我是玉子安的姐。” “什么姐?” “玉子安的姐姐。” “什么子安?” “玉子安的姐姐。” “什么玉?” “啊……死胖子……” “啪……”蓝七言的手都震麻了。 周围人发出一阵惊叹,她的胆子真大。 “我不过出去半日,你们几家人就觉得我死了是吗? 这么光明正大的抢吗?今天我蓝七言就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蓝七言扛着铁锹,一锹一个,啪啪啪,砰砰砰打的他们哭爹喊娘,落花流水。 村民连连后退,生怕蓝七言的铁锹不长脑子。 有人跑过去喊村长,村长借口不舒服躲在今家里,玉家那群人就是闲着没事,惹她干啥啊。 蓝七言打了整整一个时辰,满身大汗,估计能瘦个三五斤。 如果不是有的村民怕出人命,几个人合力把村长抬了过来,蓝七言打人的进度都不会停。 村长声嘶力竭的喊道,“七言呐,别打了,出了人命会影响几个孩子的。” 蓝七言回过头,“村长,你看看他们,趁我不注意,家都给我搬完了。 是他们先不让我活的,你放心,打死他们我陪葬。” “可别啊,七言啊,听叔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他们失去性命不值得。 你看看你这几个孩子,马上就能长到可以孝顺你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你没了,可能就便宜别人了,你亏不亏啊。” 蓝七言大过了,也出气了,家里的东西都被徐泽带着几个弟弟收拾好了。 唯一得损失就是落在地上与泥土混为一体的糙米。 既然村长给了台阶,她索性直接滚了下来。 蓝七言思考了一会,“叔,民作为一村之长,晚辈给您这个面子,我不打了。 但是他们要赔偿我的损失,否则我不乐意。” 玉修突然靠近她,“娘,我们家的两个恭桶烂了,这个必须赔,要不然大半夜的我不想去外面尿尿。” “再去统计,看看咱家的毁损情况,全部都要他们赔。” “放屁,那个恭桶是你砸我的,你自己搞烂的。” 玉修呸了一声,“你说恭桶是不是落在你头上了,是不是你的头碰烂的,不是因为你而坏的吗?” 蓝七言点点头,“我儿说的有道理,七七八八你们赔五两得了。” “什么?蓝七言你真不要脸,狮子大开口啊。” 蓝七言低头娇羞,“哎呀,二嫂你不要这么夸人家嘛。” 马来花真的被气吐血了,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们不赔,这都是玉婷婷让我们做的,她说一切后果由她承担。” “老二家的说的对,我们大房也是着了小姑子的道,她说娘告诉她的,这里的东西都是她的,她让我们随便搬的。” “不是啊,大嫂你听我说……”然后晕了。 蓝七言如果不是拿着铁锹,她真要为玉齐齐鼓掌,这个演技太棒了。 “媳妇,媳妇你怎么了?我告诉你,今天我们来,也是大姐说娘要给我们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