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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皇室家族。
祭祖仪式格外繁琐,肃穆且庄严。
苏昭烈作为家主,捧着一部祖传家书,念诵降神文书。
点燃拇指粗细的香火,三根成束,跪地三叩首。
等待香火燃烧殆尽。
再小心翼翼掬出香灰,分别装入三个碗中,浸泡祠堂里天然泉水。
苏昭烈、苏牧婉、许知易持碗,仰口一饮而尽。
再然后。
取出帝君玉佩、女帝玉佩,苏牧婉与许知易各自逼出一滴心头血,点缀在玉佩上。
“老林头,启祭祀阵!”
“开坛!”
“请诸位老祖,赋予气运烙印!”苏昭烈满脸庄严,断喝道。
林貂寺取出一方古朴阵盘,开启后放置在地上。
祭祀阵法自行展开,包裹住许知易与苏牧婉,两位玉佩悬浮于空中。
宛若日月,交相辉映。
“气运烙印?这是在请求得到苏家老祖宗们的认可吗。”许知易心里揣摩。
好家伙,皇亲国戚的礼仪够繁琐的啊。
一套一套的,整得还挺像样。
可很快,许知易呆住了。
只见祠堂上供奉的几十块牌位,忽地绽放金色光辉。
数十道巍峨挺立的身影,由那些还未消散的香火烟气凝聚而成。
苏家历代先贤,真的出现了!
“啊这!”
“你玩真的啊!”许知易瞪大眼睛,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嗡!
嗡!!
...
轰鸣声不绝于耳。
肉眼可见,有一条五爪金龙,前爪扣住祠堂房梁,约莫几百米,盘旋缠绕在一根盘龙柱上。
须发怒张,金色鳞片栩栩如生。
瞳孔呈竖状,威严俯瞰堂下人们。
“吼!”
龙吟声在许知易耳边响起,振聋发聩,耳膜不住嗡鸣。
“龙...?”
“不!这是气运金龙,王朝国运!”许知易心脏险些停拍,大气不敢喘。
真龙啊!
神话传说里的顶级掠食者。
在前世蓝星上都被视为传承图腾。
无关于强大与否,见到真龙,许知易难免沉浸其中,被其狰狞霸气姿态震慑。
“请老祖们赐予气运烙印!!”苏昭烈取出一把匕首,握在掌心,狠狠往外一剌!
鲜血狂飙,溅射一地。
悬浮于空的几十道身影,仿佛收到信息,纷纷投来目光。
注视着苏牧婉和许知易。
“可!”其中一人颔首,对着许知易和苏牧婉遥遥一指。
两枚玉佩被烙印上无形印记。
“可!”又一道人影发出声音。
“可!”
“可!”
...
接连十几道烙印,赋予玉佩上。
许知易不禁暗松口气,心想:“还挺轻松,也难怪,劳资天纵神武,除非有不长眼的,才不会认可。”
“不可!”
一声断喝,吓醒许知易。
不禁循声望去,是那尊排列最高席位的香火虚影!
“嘿!”
“你妈的就喜欢打脸劳资是不!”许知易险些没忍住破口大骂。
我在心里逼逼两句,你都能偷听到?
“他谁啊?这么不给面子?”许知易看向苏牧婉,悄悄问道。
苏牧婉面色顿时铁青,粉拳紧握,低声怒道:
“别说话!虔诚祈求原谅!”
那可是建国皇帝!
大乾历代老祖宗里的NumberOne!
“不肖子孙许知易,冒犯老祖,告术原谅,请老祖赐予气运烙印。”许知易深吸口气,暂且忍耐。
然而。
建国皇帝香火虚影,依旧态度顽强:
“不可!”
“老祖宗,您可能不清楚,我为皇室流过血,为皇室拼过命。”
“深入敌后,覆灭五姓家族之一的楚家,还是苏婉儿的相公!与岳父大人打成一片,喜欢惩奸除恶、惩恶扬善...”许知易滔滔不绝诉说起来。
建国皇帝虚影任然态度强硬:
“不可!”
就连五爪金龙,都在响应建国皇帝的意志,朝着许知易发出龙吟咆哮!
吼!
这一声吼,险些把许知易心境打碎。
来自大乾国运的一击,试问谁能抗住,若非许知易受过现代化教育,打心里不信神佛,这会儿恐怕已经是个痴呆了。
苏昭烈与苏牧婉、林貂寺、剪清秋都不禁目露异色。
什么情况?
降神仪式千年来从未出现意外。
按理来说,许知易身负天命,一靠近祠堂,直接原地重塑根骨天赋,老祖宗应该争着抢着赐予烙印。
怎么还‘不可’呢。
“cnm!”
“什么情况?”
许知易心里有点慌,有些猜测:
“是龙人族血脉缘故,还是提前汲取了大乾气运,或是老祖宗们知道我和苏婉儿是假成亲?”
“想想...都有可能啊!”
“随便露馅一个,就够我喝一壶了。”
暴露龙人族黄金瞳,肯定被人怀疑成异族间谍。
不然你一个人族,怎么有黄金瞳呢!
汲取大乾龙气,那更别提了,直接就是一个叛国罪!
瞧瞧楚家的下场吧,谁敢替他们申冤?其余四姓八宗都不敢说替楚家报仇,顶多在暗地里追查元凶。
暴露与苏婉儿假成亲,定会惹恼在场一群人,包括剪清秋在内。
哪怕苏家是当朝女帝的远房亲戚,好歹也是沾点血缘,假成亲在这个时代,罪名超级大!
剪清秋的实力,许知易有幸见识过。
力压楚侍仁,可谓风华绝代。
杀他...
估计不会太费事。
“乖婿,你...”苏昭烈蹙眉,眼底酝酿别样情绪,怪异的张口欲言。
就在这时。
许知易暴怒,拔出春秋刀,哐当砸在地上,声色俱厉喝道:
“你个老东西,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劳资弯个腰、陪个笑脸,你就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废话少说,乖乖把烙印献出来,赶紧让这场仪式结束,不然劳资砍碎你的牌位!”
说着。
许知易一把抓住空中的玉佩,扔在建国皇帝的香火虚影面前,道:
“赶紧的!”
“三秒钟倒计时,我若是没见到气运烙印,你的牌位就别想要了。”
霎时间。
整座祠堂鸦雀无声,寂静的针落可闻。
所有人眼珠子险些瞪落,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剪清秋小心脏吓得爆炸,红唇褪去血色,悄悄竖起大拇指:
“帝君,从今天起,俺彻底服你了!没别的,您比女帝还霸气!”
林貂寺两股战战,腿肚子直转筋,在跪与不跪的边缘来回徘徊:
“少年,您这是要逆天啊,吊炸天了简直!”
苏昭烈则是一个激灵,以光速下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咣咣咣一连磕了上百个头,吓得涕泪横流,大喊道:“老祖息怒,老祖息怒啊!!”
良久。
建国皇帝的香火虚影,似是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遥遥点出一指,赋予其最后一道气运烙印:
“可!”
许知易无甚感觉,没觉得干了一件多么厉害的事,低声嘀咕:
“切!”
“什么嘛,还以为多牛逼呢,合着是个抖m,非要紧紧皮才肯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