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陆战,总司令派来的指导员。”走进一位脸型硬朗的青年,大方有礼地开口介绍自己。 说话间,不卑不亢,颇有青年志气,也不失礼貌。 看得出,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白。 赵子明整理好自己的装束,郑重介绍自己:“陆指导员,我是赵子明,担大帅职位,承担管辖江城及周边城市的秩序和护卫之职。” “赵大帅,早就听说过你是一位为国为民的好领导。” “谬赞,陆指导员年轻有为,是年轻一代的天骄。” “不敢不敢,小辈经验不足,还得请大帅多多担待。”陆战一点也不慌张地说道。 “哪里哪里,陆指导员在此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提出来。” 两人互相恭维一阵,坐下,开始进入正题。 陆战:“这次上面派我来,主要是平定江城以及周边城市暴动的问题。” “这个问题会严重影响我军后方的稳定,若是继续下去,则会影响和王林风的争霸战争。” “你们之前是采取何种方式镇压?”陆战说明了这件事的重要性,开始询问赵子明。 赵子明将之前的做法都说了一遍,其中省去了岑遥所做的事。 陆战皱眉,他其实不太能够接受禁锢人们思想的行为,但是思想对政局的危害也确实很大。 但是他没说什么。 赵子明见状,问道:“陆指导员,有什么问题?” “没事。”陆战摆摆手,“你继续说。” 半个钟头后,赵大帅说得口干舌燥,连连往嘴里灌茶水。 陆战听完赵大帅的话,想了想,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样镇压的效果并不好,这样,登报纸发一则声明,说入侵者的事我们不会不管,但是没有到时机。” 赵大帅听了他的话,连连摇头:“陆指导员,这样不行,如果没有证据,人们是不会相信的,而且,现在有个成员庞大的组织一直在从中作梗。” “他们主张先攻打侵略者。” “这恰恰是人们的意愿。” 赵大帅说着,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岑遥在他面前说这些话的模样。 青年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赵大帅压下情绪,继续问陆战的意见。 陆战却突然站起来,声音激昂:“大帅说得有理,果然还是要深入民众才能够体察民情、尊重民意。” 赵子明:“……” “请赵大帅将那些关押的人放了吧,他们并没有犯根本性错误,这样关押下去,反而不能达到平复人心的作用。”陆战声音铿锵有力地请求。 才刚刚把人抓起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一出的赵子明:“……” 陆战:“大帅辛苦,改日请大帅吃饭,今日先行告退,不必相送。” 赵大帅再次无语。 所以,他之前搞的那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战没理会他的神色变化,直接起身。 赵大帅同样起身。 陆战连忙微笑:“留步,大帅。” 说完,还回头瞥一眼。 赵大帅将自己踏出去的一半的脚收回来。 “慢走,陆指导员。”赵大帅喊道。 头也不回的青年摆摆手,然后果断离开大帅府。 赵子明:“……” 这么多年了,今儿可真是遇到个奇葩。 —— 一日下午。 岑青竹被通知去大牢里接岑白月的时候,几夜没能合眼,胡子没有来得及刮,整个人处于一种不太清醒的状态。 他的父亲岑顺西同样如此。 头发多白了一半,好似饱经沧桑。 到大牢中,同样没睡好的岑白月顶着两大黑眼圈,看见家人来接他,迷迷糊糊地兴奋问道:“三弟恢复职位了?” 之前被带走的时候听说岑遥因办事不力被停职,岑白月同样担忧。 甚至比担忧自己的安危还多。 “你还管他?”岑顺西一听他们提起岑遥就怒火中烧,大声控诉:“岑遥这几日一直没回岑家,就在那红颜楼,一点儿也不在乎岑家,不在乎你们兄弟,更不在乎我这个父亲!” “之前我不管他,是想清楚他不需要我管,现在我是真的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 说话的人满脸不悦。 岑青竹和岑白月一人一句立刻劝道:“父亲,三弟被停职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您别这样说。” “就是,三弟不是那么薄情之人,断断不可能不在乎岑家。” “那你们说,他为什么不回来?他知道白月遇到危险,为什么不回来?”岑顺西对着大牢,忍不住反驳。 声音大的整个大牢的人都能听见。 好似老了的无赖随意撒泼。 狱中军官实在看不下去,沉声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少将会被停职吗?” “他办事不力,他办的就是关于收押新报社参与人的事。大帅说他办事不力,是因为他一个人也没抓,直接和大帅杠上。” “说通俗点,他就是为了护着你们才被停职。” 岑青竹和岑白月听完,猛然愣住。 “什么?”岑顺西耳朵不太好,感觉自己没听懂,又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