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系医生。”简月叹气。 打通电话,说了几句,便让服务员小又去开她的私人车。 让小又把她送去一个地方。 江满情没太注意听,因着生病的缘故,头脑昏昏沉沉,虽然一直没睡过去,但反应很少。 直到小又唤她,江满情才走下车,没大注意这是哪里。 小又领着她直接去见医生夏拾云。 夏拾云给她量过体温。 开了药。 护士给她扎输液针。 在这过程中,江满情对外界的人和事变化都没什么反应。 情绪一直很低落,精神一直很不好。 夏拾云注意到,悄悄把这些情况一一告知了简月。 此时,简月正注视着面前一言不发的美人,心里叹息。 她从进门,便觉得气氛不对。 岑遥虽然面上不显,但一直盯着那块没吃完的青竹糕和桌面上一枝白玉兰。 情绪不太高的样子。 以前,就是她被黑得很惨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 很平静,又让人看着心疼。 简月有点摸不清,试探问道: “阿岑,是她惹你生气了?” 听到这话,岑遥终于有了表情变化,眸色微动: “没有。” 听到这里,简月猜想: “所以,是她生气了,然后直接走了?” 岑遥不说话。 这在简月的理解里,相当于默认。 简月咳了一声,继续说道:“那我给你说一件别的事。刚刚在门口,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小女生差点撞到我,我看她脸色不太好,像是身体不舒服。” “我问她呀,怎么了,生病了?结果那连站都站不稳的小女生嘴硬地说没事,还礼貌地朝我道歉。” “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可让人心疼了。”简月添油加醋地说。 而刚刚还不吭声的影后起身,轻轻蹙眉,问:“她在哪儿?” “去诊所了,夏拾云那里。” 简月说完,背后应声响起关门声。 她笑了,拿出手机给夏拾云发语音回消息。 “该你上场表演了,看得出,阿岑心动了。” —— 夏拾云收到消息,等了没一会儿,岑遥果然到了。 “她怎么了?”一进门,岑遥还未坐下,就问出声。 夏拾云顿时一脸沉重,“她发烧快40℃,再晚一点,脑子都能烧坏。” “她在哪?” 岑遥听到这么高的温度,心头震了震,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情绪变化已经被某人不自觉牵动。 “在病房,输液呢,不过这烧什么时候能退还不知道。” 夏拾云又道: “你说你呀,怎么都没发现。还是我老婆及时把人送来。” “不然落下什么后遗症,怕是一生的遗憾。” 夏拾云添油加醋,挑重的后果说。 岑遥愣住,想到女生压着难受的生理性反应向她说出那般客气的一段话,悔意更甚。 她真的过分了。 江满情明明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 心头密密麻麻有点疼。 许久,岑遥才道:“我知道了,她在哪儿?” 夏拾云见效果已经达到,不再拦着,告诉她是哪间病房。 得到回答,岑遥没多说什么,直接离开。 私人诊所的病房,是单人间。 每一间里面都很宽敞,有两张床,方便家属留下照顾病人用。 岑遥轻声进门,病房没其他人守着。 病床上的人睡着了,鼻息均匀,深浅统一。 岑遥拉开椅子坐下,端详女生的睡颜。 浓密而长的睫毛轻轻垂落,打下一片阴影帘。 睡着时,眉眼间敛去了一些张扬,却多了几分柔和。 光晕笼罩,便是一幅惊艳他人的美人图。 她见过许多漂亮的艺人,有颜值出众的,却不及面前人万分之一的出挑。 撇去其他的不说,岑影后承认,她的的确确会对这种类型的心动。 等到输完液,撤去输液管,听到护士说烧退了,岑遥放了心。 很快,因为昨夜通宵,有些困,她不小心闭上眼,趴在病床边,一觉睡到晚上。 醒来时,女生已经醒了,不知醒了多久,头却偏过去,视线落在窗户外。 没开灯,清冷的银光从窗外泄入,落地划线。 “觉得饿吗?”岑遥清醒了几分,首先开口问。 女生没理会她。 岑遥却听到她的心声。 ——不饿。 ——岑遥,我生气了,不哄我我是不会说话的。 ——再也不叫你老婆。 岑遥听到这里,不知怎么,心头一直堵塞得她难受的东西仿佛消失了。 刚想开口说什么,又听到一些话。 ——算了,也怪我,总是忘了你不记得。 ——你不想靠近我,也是可以的,因为你不记得我。 ——你会觉得我是坏人,对我有防备之心。 ——这次,我就不生气了,岑遥,我哄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