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江时闲用稍长的西装外套裹着把人抱回别墅。 从始至终怀中的小身躯都蜷缩着,头深深埋在江时闲的脖颈里,轻轻咬着她的锁骨,低低的呜咽声不停。 把人放回柔软的沙发,看见那低垂隐忍的姿态以及红得不像话的脸蛋,江时闲心里一咯噔。 完了,没忍住,把人小姑娘欺负狠了。 此时,岑遥的低马尾已经散开,头发凌乱地搭在肩膀,有的被汗水浸湿,贴近她的鼻尖。 鼻尖也是红红的,看起来很可怜。 “岑遥。” 江时闲低声唤了一句,半蹲在沙发边,观察她的情绪。 小姑娘闷闷地嗯了一声,除此之外仿佛什么也不想和她说。 脖子上的吻痕异常显眼,连同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也沾上了一些口红印。 身上更不必说。 太过于用力,又因为小姑娘肌肤嫩白,有些地方红得吓人。 裙子侧边的拉链已经散开,从上到下,杨柳细腰一览无余,香甜由内而外。 上面的牙印异常清晰,又泛着微红。 后面的衣料湿漉漉地贴在肩背之上,岑遥不太舒服地动了动。 但一动,牵扯到另外的地方生疼。 她撅起嘴,不悦地侧目。 江时闲一眼望穿,用商量的语气问道:“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小姑娘闷不作声,但相当于默许了。 江时闲横抱着她,进入浴室。 又折腾了一个小时,才用白色浴巾把人裹着抱出来,而她自己也换上了一件常穿的浴袍,深灰色。 身上沾了一堆花香,浓郁而迷人。 “生气了?” 江时闲把小姑娘放回床上,边为她擦干头发边轻声问。 “嗯。”情绪不太稳定的小姑娘轻哼,娇气地算是应了一声。 “那为什么生气?你总要告诉我,不然下次还会有这种情况。”江时闲停下动作,耐心地劝解:“生气对小姑娘不好,容易变老。” 况且,她们年龄相差五岁,极其容易产生代沟。 岑遥动唇,“你又不理我。” “还有呢?”江时闲没太注意那个“又”字。 “就这一个。” 听到这话的江时闲略微勾唇,好看的眼眸闪亮。 “那就是说,我力度不大?” 没想到她关注点在这上面的岑遥羞涩地别过了头,不予理会。 “以后,我不会不理你了,好吗?”江时闲见挑逗得差不多了,收了玩笑,无比认真温柔地保证道。 同时用吹风机为她擦拭头发。 岑遥心怀它事地应了一声,安静地坐在洁白的被单上,身上还裹着浴巾,像个乖巧怜人的瓷娃娃。 吹干头发,窗外的天色差不多暗下。 江时闲煮了一些营养粥,一口一口吹了吹喂给岑遥。 “小心烫。” “嗯。” 岑遥一口一口地抿,眼尾的殷红散去不少。 精神也好了许多。 “好吃吗?”江时闲扬起笑容,期待的目光望着她,问道。 “嗯。” 依旧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面蹦。 江时闲不大满意地撇嘴,“老婆,你好冷漠,你再这样下去,会失去我的。” 听到“老婆”的一瞬间,岑遥恍了神。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她叫自己,但确实又是她第一次听到她叫自己。 “你……刚刚叫我?” 江时闲理所当然道:“我们领了证,已经是合法的一对,还不能叫你老婆?” “怎么了?”江时闲见她神色不太对,不禁担忧起来。 “没事。”岑遥回神,压下异样的情绪,面色与平常无异。 江时闲没多想,喂完营养粥,细心地擦去她嘴角的残余物。 又起身,去收拾厨房。 收拾完回来,见岑遥手中拿了一支黑色的眼线笔,不免有些纳闷。 “这么晚了,你还要化妆?” “不是,你过来。”岑遥缓缓挪了挪位置,让出一块空间。 江时闲坐上床。 “衣服脱了。” 江时闲:???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小姑娘一天天的。 岑遥见她没动,亲自上手解开她的浴袍,腰上露出一片光景。 还未反应过来的江时闲任由她的动作,直到眼线笔的冰凉触及皮肤。 随即一个飒爽干净的签名迅速落下。 腰侧延伸一公分。 没想到小姑娘上次说的话真的应验到身上的江时闲愣了一秒,反手将衣不蔽体的小姑娘揽入怀中。 “挺认真啊?”江时闲哑然后低笑。 “嗯。” 岑遥顺着她的胳膊起身,坐在她腿上,皮肤接触,凉的慢慢灼热。 她抬起手,眨眼间,江时闲左边眼尾也落下一个极具艺术感的签名。 像是一个精心设计过的装饰图案,画上去好看极了。 “还有?”江时闲,任由她继续签。 下一个,是在脖颈上。 江时闲仰头,她写的时候,喉咙干渴难耐,特别想喝水。 而小姑娘身上独特的花香,一阵又一阵钻入她的呼吸之中。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的。 “你再签,明天我见不得人了。”江时闲低叹。 岑遥声音冷冽:“不能擦。” 江时闲:“……” 怎么,这小姑娘越来越叛逆了呢? “不擦,夜深,该睡觉了。”江时闲心下一狠,顺手拿过女生手中的眼线笔,阻止她在自己身上签满的想法。 而睡觉也就是单纯的睡觉。 明天这小姑娘还得上课,不能玩得太过。 江时闲拿过一条薄薄的棉被,给她盖好,一直开着空调,若是不盖容易着凉。 顺便,关了灯。 只有月光照进窗户,洒下一片银辉。 江时闲入睡得快,没察觉怀中的人动了动。 靠得更紧。 借着朦胧月色,岑遥目不转睛地直视眼前人,感受着她生命的存在。 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