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燕月城传得沸沸扬扬有两个消息,一是金马国用边疆十座城池换他们的太子,二是太子妃突然变成哑巴。 第一个消息,全国传,上到耄耋之年,下到黄发小儿,都知道。 个个喜笑颜开。 街头巷尾全在议论。 将月楼生意一如既往红火,只是讨论的话头随实时更换。 第二个消息虽流传不够广,大多在燕月城中疯传,无论身份高低,都议论纷纷。 太子妃,岑雅,可是燕月城数一数二的才女,又是将门之女,被岑遥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 可谓是让燕月城多少女子羡慕的存在。 而突然传出,她哑了? 这几乎炸了开锅。 路人甲:“太子妃居然哑了?” 路人乙:“这你都不知道?听说太子着急得很,但是连国师都没有办法。现在张贴告示,花重金寻找能够治疗的大夫和神医。” 路人丙:“岑将军好像都没理这件事?你们有没有发现,岑将军这次回来对他妹妹冷淡了许多?” 路人乙:“那可不,听说他现在不怎么回将军府。” 路人甲:“啊?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像……” 将月楼几个人闻言转头,同刚刚被他们议论的人对视一眼。 随后那人移开视线,预定房间。 路人甲:“是不是有点像岑将军。” 路人乙:装死。 路人丙:看花。 路人甲哆嗦着收回视线。 直到岑遥从他们旁边离开,他们才敢继续说话。 路人甲:“你们刚刚听到没……” 路人乙:“岑将军直接定了天字一号房?” 天字一号房至今可还没有人获得邀请资格。 几人默不作声。 路人丙打破僵局:“刚刚岑将军经过的时候你们有没有闻到很浓的酒味?” 路人甲:好像有。 路人乙:不会吧?看岑将军走路挺正常。 天字一号房。 江阿昭醒了半天,正躺在大床上滚来滚去,起不来。 她最满意的,就是这张大床。 初一无语:【懒死你算了!】 江阿昭不在意地笑笑:/酸死你算了!/ 初一气鼓鼓地下线,同时想着自己就不应该上线! 就在它下线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一声有礼的敲门声。 江阿昭本想套一件外套再出去,可发现外套滚落到床另一边,太远了。 她不想过去。 于是一件单衣裹身,衬得身材姣好,顶着一张扮作男子的脸,可像极了话本子所说的“狐狸精”。 江阿昭开门。 迎面对上一双清冷落满的眸子,却也有些其他情绪,有点像……难过。 藏匿的情绪,被酒激发,显露出了一点儿。 岑遥……好像很难过。 她正想着,突然肩膀猝不及防靠来温热的呼吸。 岑遥本是直立身体,现在以一种亲密的姿势靠近着她。 江阿昭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而岑遥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裳,传递给她。 灼热、清香、醉人。 鼻子闻到浓郁的酒香,极其敏感,江阿昭有些无奈,这又是喝了多少? 不过定然不能在门边僵持,最终她把人带上了床。 那张超级无敌大床,分一半给岑遥绰绰有余。 起身关上门,回来后,爬上床,想要穿上外套下床。 动作丝滑。 岑遥漆黑的眸子不见底,伸手,拉她的衣裳不放,不让人走。 但明显人没有清醒。 江阿昭转头低声问:“岑公子,喝了几杯?” 床边坐得笔直的人垂眸,缓缓开口,音色清冽:“七杯。” “真是厉害啊……”她刻意拖长了最后一个音节,落在岑遥耳里,只觉得诱人。 想要,一直留在她身边。 岑遥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无意识地开口:“我们玩个游戏,好吗?” 江阿昭俊美的面容明显一滞。 听说过喝醉之后耍酒疯的,没听说过喝醉之后安静地拉着人玩游戏的。 “什么?” 但是她挺感兴趣的。 “说一个秘密。”岑遥脱口而出。 江阿昭弯了弯眼睛,“你先,岑公子。” 岑遥凑近她,小脸认真。 “我喜欢你。” 江阿昭:“……” 江阿昭:“别闹。” 岑遥立马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人走。 江阿昭想挣脱,但又怕伤到人,索性任由她拉着。 不得不说,她的耐心真的多。 “该你。”岑遥紧盯,生怕人跑了。 江阿昭被这副在岑遥清醒时永远不可能做出的表情逗笑。 有点……可爱? “行,该我了。”江阿昭稍微想了一想,思索说哪一个秘密。 岑遥耐心地等待。 “其实,我不是土匪出身。”江阿昭悠悠然躺下,“我出身皇宫,是最娇纵的昭月公主。” 盯着房梁,她轻轻一笑,“当初金马国宣言和亲,我成了两国政治的牺牲品,在去和亲的路上,遭遇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