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说这事儿爆了雷,到最后肯定遭殃的不止他一个。 可即便有人陪葬,谁又愿意甘愿赴死呢?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身败名裂甚至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只不过嘛,有很多事情其实就是一叶障目,隔着一层窗户纸你终归是看不透。 就拿这事儿来说,那些证据公之于众所能带来的后果,会让涉事人身败名裂。 这个结果我想不仅杨初明能想到,背后的凶手也肯定能想到。 只是凶手为什么没有选择这种途径,而是一个一个去杀! 我想不太可能是为了体验杀人的乐趣,更多的是他们手上的那些东西找不到渠道散布。 甚至于,这个凶手搞不好已经尝试过,只是因为这背后的保护伞太过强大,手中空有证据,却没有人主持公道惩奸除恶! 只是杨初明显然还没有看透其中的玄机,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比较惜命,想要用钱把这事儿彻底摆平! 咱们把这活儿给揽下来后,免不了需要开一个紧急会议,商量一下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办。 紧急会议刚一开始,可欣就一针见血的指出我刚才的失误,并进行了严厉批评。 “师父,我是就事论事,你别往心里去!就刚才那杨初明开口就能给两千万,这说明他在经历过死亡威胁之后,内心已经极度恐惧!所以两千万很明显不是极限,为什么你要一口直接答应下来?咱们因此会损失很多个W的你知不知道?” 旁边的刚子很明显没有想这么多,还沉浸在两千万他们拿到多少的憧憬之中。 现在经过可欣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却并没有跟着可欣指责我,他哪儿敢啊,万一我到时候再找各式各样的理由吃拿卡要,反而得不偿失。 面对可欣这个反骨仔的质问,我却淡淡一笑:“我问你,这儿是谁的地盘?在重庆咱们的手段多,还是杨初明的手段多?” 可欣有些不解的微微皱眉说:“这还用说吗,那肯定杨初明才是地头蛇嘛!” “这不就对了嘛,既然人家是地头蛇,咱们就不能表现得太过贪婪!听说过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吗? 我相信当时我要往上加价,三千万,甚至四千万他都会答应!但问题的关键是,杨初明只能接受两千万,再多你觉得杨初明会不会对我们有些别的想法!” 可欣发动她不太聪明的脑子想了想,然后说:“师父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要太多的话,杨初明可能会……” 说着,可欣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微微点头,杨初明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是非常了解。 但是我知道,咱们一眼还看不透他,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杨初明是个商人,在和商人打交道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儿终归不会有什么错。 “师父,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上一次我们遇上王龙的时候,他不也一样打算对我们不利,到最后不还是服服帖帖的吗?” 大概情况倒是确实跟上一次有些相似,我说。 “当然不一样,王龙充其量就是个心比较黑的包工头,论起段位跟杨初明比,一个白银一个钻石!况且,咱们这一次不还有刚子吗!你跟我倒是有自保能力,但真要是遇上什么危险,刚子怎么办?” 可欣想了想,刚打算说上一次不还有何清泉,也同样没有自保能力,打算跟我抬杠的时候。 我却抢先一步,清清嗓子转头看向刚子说。 “刚子啊,你也看到了,本来要是没你的话,咱们完全可以狮子大开口!哥们儿我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够兄弟吧?” 刚子傻乎乎咧嘴一笑说:“咱俩谁跟谁啊,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我啥时候怀疑过你啊!” “嗯,对没错,咱们不是亲兄弟,但却胜是亲兄弟!不过俗话说,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我这一次又救了你一命,收个五十万辛苦费,不过分吧?” 刚子:纳尼?你什么时候又救我一命了?我怎么不知道? 在我的理解里,我为了刚子的安危着想,主动放弃了向杨初明漫天要价的选择! 所以从结论上来看,我算是又救了他一命! 可欣恍然大悟,又是合理的吃拿卡要,这一手学到了! “不是元哥,这不能……” 任谁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五十万提成说没就没,所以刚子想要试着争取一下,即便他知道作用不大。 但我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抢先一步说。 “虽然咱们把风险已经降到了最低,但我觉得杨初明这个人还是得防备着点儿!” 我不觉得在杨初明的眼中,我们三个人的命,能值两千万。 说不定他开口就要两千万,其实是为了驱使我们替他办事。 等到事成之后,不排除他会有杀人灭口的可能。 毕竟在他看来,咱们可能对付鬼鬼神神的有一套,但说起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们肯定嫩了点儿。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觉得有道理。 “我们要怎么防着他?” 可欣紧皱着眉头问。 最好的选择当然是让林素婉留下来,监视杨初明的一举一动。 如果他敢轻举妄动话,林素婉直接就能给他最及时的惩罚。 但经过禅术大师的提醒后,我知道林素婉的状态很不稳定,非迫不得已的情况,我不打算惊扰她,说不准就魂飞魄散了! 我清了清嗓子说:“嗯……我打算请一位仙家过来看着杨初明,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听我说完,可欣和刚子两个人脸色同时一垮,又要加成本? 再这样下去,他们这一趟就白来了呗! 我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搞得就好像我认钱不认人一样!” 两人嘴角微微一抽,心里一句“你难道不是”却没说出口! 我知道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度,只要把握好这个度,一切才能游刃有余。 我说:“这一次,不算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