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你说猴子会不会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啊?” 胖子搓着下巴问我。 我们三人坐在寝室里愁眉不展,也不怪胖子会这样问,毕竟他是经历过的人,所以这种感觉他再了解不过。 我想了想说:“现在,一时半会儿说不准,至少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我想亲自去看看!” 猴子是我同寝三年的好兄弟,而且上一次我行云布雨的时候,猴子也帮了我大忙。 如果猴子当真是招惹上了什么东西,那我肯定会竭尽所能的帮他解决,即便真是患了什么大病,作为同寝好友探望也是应该的。 “我也去!” 胖子跟着附和道。 “还有我!” 阴阳人也点点头。 我大概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我和柳向晚订婚的时间敲定在元旦,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至于佛门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来,不过我可以让叶九霄他们密切关注着。 现在交通这么方便,等我解决了猴子那边的麻烦,再过去与佛门使团汇合也不迟。 我们给梁桃华请了假,并从他手上要到了猴子具体的家庭住址,内蒙一个叫通辽市大林镇的地方。 敲定这一趟行程后,我给可欣打了一个电话。 “喂,师父是不是又有活儿啊?” 电话那端传来可欣“呼啦呼啦”吃着面条的声音。 自打上一次满血复活之后,可欣倒是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 “嗯,我们要去一趟东北,你准备一下,帮我们订几张机票,到时候我给你报销!” 一听要去东北,可欣乐坏了。 “东北啊!好啊,我老早就想去了,这个季节那边肯定很好玩儿!” 我把我们的身份信息发给了可欣,随后又给柳向晚打了一个电话,把我要去东北的事情告诉她。 “那么远啊?” 柳向晚沉吟片刻说。 “本来我还想着,最近这几天,等手上的工作忙得差不多,就跟你回趟家!既然你有事儿,那就等你回来再说吧!” 俗话说,丑媳妇儿也得见公婆,我和她之间订婚的事情既然都已经敲定下来了,那自然是要提前跟我回家见见家长。 这其实是她亲生母亲的意思,虽然她父母已经离婚,但并不代表她妈妈就不关心她的终身大事。 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做母亲的总得知道嫁去什么地方,男方家庭条件怎么样,闺女以后会不会受欺负什么的! 我在电话里把猴子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我有点儿担心,所以想亲自去了解一下情况,顺利的话很快就会回来!” 对此柳向晚表示支持。 “嗯,你注意安全,钱不够给我说,如果有需要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在那边有认识的朋友,或许能帮上忙!” 挂断电话后,我们三人就翻箱倒柜的收拾东西。 虽然我们三人都没去过东北,但从以往猴子给我们的闲聊中不难知道,这个季节那边是相当的冷。 所以我们带上了所有能带上的御寒的衣服,乘坐当天最晚的航班前往了杭州,然后再从转机到通辽。 等我们到的时候是隔天的上午将近十一点,我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感受,总之我整个人都麻了。 看胖子和阴阳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估摸着也比我好过不到哪儿去。 反倒是可欣,好像丝毫都没有因为舟车劳顿而感到疲惫。 下飞机居然还有力气帮我拖行李箱。 “师父快点儿,正好到饭点儿了,我馋正宗的铁锅炖大鹅好长时间了!” 我就说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原来是为了一口吃的! 我们三人跟在可欣身后刚走出机场接机大厅,就被这里的寒风狠狠上了一课。 那根本就不是我们预想的那种寒冷,尽管我们提前做好了准备,早早的穿上了保暖内衣,还有毛衣和羽绒服。 可根本就不顶事儿,那夹杂着雪沫子的冷风吹在人的脸上,就跟刀割一样疼。 我们那地儿,即便大冬天气温也很少低于零度,有时候来上点儿雨夹雪都值得发朋友圈。 我一看手机天气预报,好家伙零下五度! 在机场坐一辆出租车,我们直接前往了提前预定好的酒店。 放好行李后,我们先是一人买了一件厚实的大衣,然后找了一家地道的馆子填饱肚子后联系了猴子猴子的父母,随后在当地医院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短时间不见已经彻底脱相的猴子。 我们见到猴子的时候,他整个人病床上,鼻子上挂着吸氧管,整张脸已经只剩下一张薄薄的皮,眼窝深深凹陷,颧骨高高凸起,如果不是因为胸口还在微微一起一伏,甚至不会有人觉得他还活着。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户我看见,猴子身上的三盏阳火犹如风中残烛,这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我狠狠咬了咬后槽牙,回头看着站在走廊上,鬓角斑白,面容憔悴的一个中年妇女问。 “阿姨,猴子怎么会搞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