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mi静吧。 “沈大律师天天晚上来我这,每次都只点几杯饮料,是不是太奢侈了点?” 裴子潇将一杯调好无酒精的特饮桑在沈思行的面前,打趣道。 沈思行接过,将一直拿在手里翻看的手机放下,浅淡喝了口。 “如果你觉得奢侈,你可以请我。” 沈思行向上勾勒着嘴角,削瘦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透明的杯子。 虽说着话,但眼神却依旧看着桌上的手机。 裴子潇打量着,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那怎么行?别人都是借酒消愁,您这不能喝酒的人来我这借钱消愁,我怎么好拒绝?怎么了?这是什么烦心事把你搅得心神不宁的。” 沈思行把弄酒杯的手顿了顿,表情一僵,沉默片刻。 须臾,又举起杯子,“没什么,一些工作上的事。” “哦?是吗?”裴子潇挑挑眉,原本就美的有些邪气的脸上,更是漾起一抹戏谑的邪魅。 “我还以为又和那个小空姐有关呢。” 看沈思行面上惯用的体面有了些许破裂,裴子潇继续不知死活的深入话题。 “不过说起来,上次和那个小空姐吃完饭后,说好了请她喝酒,怎么现在秋天都来了,都不见她人影呢?你知道吗?” 沈思行蹙起眉头,原本懒散颓靡的倚在真皮沙发的身姿向前倾了倾。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滑动着光滑的杯沿,半晌,才生硬地吐出一句,“我不知道。” “这样。”裴子潇装作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用手支着脑袋。 “我还以为你专门包机,还指认她做航班的乘务长,之后你们的关系会更熟络一些,不过也是,人家毕竟已经有男朋友…” “分了。” 不等裴子潇说完,沈思行就淡然的飘出这句话。那蹙在一起的眉头,更是纠结起来。 “分了?”裴子潇乍听,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惊奇地像半截木头,愣愣的。“你做的?” 沈思行想起那晚夏清泛红的眼眶,却不发一言。 如同一只受伤的幼兽,只肯自己独自舔舐伤口。 想到这里,心中更是一阵烦躁。 像是有一双无形的锁链,牢牢禁锢住自己的心脏,才让他在那之后的每一天,都思绪不宁。 而自己发出的信息,也都像是石沉大海,再无音讯。 借着工作的由头去问她的经理,得到的结果也是夏清请了长假。 沈思行不明白,只是一个平凡又抵不住私欲的普通男人而已。 至于她又是失魂落魄又请长假的吗? 沈思行沉默片刻:“男方自己出轨。” 裴子潇听着,撇撇嘴。 就算是男方出轨,若说这里面没有沈思行的推波助澜,他才完全不信! 对于自己想要的,沈思行向来是最不耐烦等待的。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两年前将他从头到尾戏耍一遍的女人。 不过有现在这样的结局,难道不应该庆祝? 怎么又这样一幅霜打了茄子一样的蔫蔫的样子?这其中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心中这样想,但裴子潇却停止了追问。 在他们这样的圈子里,察言观色就好像是天生的本领。 更何况…裴子潇又是在那样一个不讲究感情,只讲究分寸得体的家庭。 两人正想着各自的事,大门传来被推动的响声。 裴子潇:“嘿,你徒弟来找你了。” 汪雪一身Dsquared2的浅咖色职业套裙,搭配着黑色的香奈儿包包和平跟鞋。 在门口处四处张望着,视线在对上沈思行回望的目光时,才露出笑脸。 紧走两步,汪雪来到沈思行的身边,拉过一旁的沙发椅:“师父,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裴子潇暗地里嗤笑一声,巧?这姑娘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张望,很明显是在找什么人。 现在又说这样的话。 硬是把自己费尽心思的,说成是偶遇。 还真是…什么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摇摇头,裴子潇换上真诚的笑脸,“喝点什么?” “我才不敢让裴家二公子亲自替我调酒。”汪雪笑着调侃一句。 裴子潇连连摆手,“可别,你不敢,他也不敢,我这小店还活不活?饶了我吧。” 汪雪被他这副模样逗笑,“好了好了,那…我要一杯和师父一样的吧!” “没问题。”裴子潇微微颔首,随后熟练地将东西调好。 室内的灯光愈发暗了下来,配上缠绵的音乐,沈思行本想侧头对汪雪说什么。 可目光却落在汪雪身后,那个夏清曾经坐过的位置。 没来由的,脑海中又浮现起夏清那天在静吧被骚扰后,冷静镇定的脸,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明明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女孩子,却还真是…一点不肯将自己的软弱外漏丝毫。 当他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手机。 以及刚刚自己发送的那一句:【在干嘛?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