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极压低声音: “贝蒙市那边还在审查,等流程走完肯定是要将人押送去省局的,到时候多半会移交给咱们天兴市,然后层层转移上去。王局让我们做好准备,防止出现意外情况。” 这事儿里里外外都透着股蹊跷。 浓重的阴谋味儿都快溢出来了。 如果不搞清楚那名剧团成员的真实目的,没人能坐得安稳。 那混蛋俨然成了一枚不知道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搞得人心惶惶。 还有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媒体,怎么就恰好来得那么凑巧? 赵柔云听完,顿时眯起了双眼: “难怪你今天下班这么早,原来是有事求我,王局让你来当说客的?” 皇甫极脸上堆笑,竖起大拇指: “老婆大人果然冰雪聪明,不愧是曾经名动江湖的【穿云飞矢】……啊疼疼疼!老婆你轻点啊!”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变了脸色的赵柔云一把狠狠揪住。 “你还好意思提?当年要不是你偷懒不肯下楼买套,我哪会中招以致于早早退团?这么多年你管过家里的事吗?现在有事倒是会找我去求人了?皇甫极,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皇甫极赶紧告饶: “我的错我的错,老婆你先冷静点,楼上两孩子还在睡觉呢!吵醒了不是让小辈们看笑话吗?再说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赵柔云这才松开手,环抱双臂侧过身去: “行,我就听听你的解释,但要是让我不满意,你今晚就睡沙发吧!” 皇甫极揉了揉被揪得发红的耳朵,笑了笑,赶紧贴过去将温香软玉搂在怀里。 赵柔云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开便由他去了。 皇甫极知道她这是心软了,赶紧低过头去在妻子的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 赵柔云听完,面色立刻缓和了下来: “真是这样?你没说谎?” “比珍珠都真,王局发话了,无论这事儿成不成都会出手帮忙,这对【飞燕团】来说也是件好事啊!” “行,那我明早就去联系,你到时候也跟我一起去,可别想着跑!”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赵柔云见他一本正经的敬礼,脸上终究是没蚌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很快,那笑声就变成了压抑的惊呼与喘息。 “啊~皇甫极你要死啊?快放我下去,让孩子撞见了我还要不要活了!” “看见就看见了呗,咱们夫妻恩爱关他们什么吊事,走啰,回房睡觉!” 皇甫极说完,抱起娇媚的老婆就快步往屋里走去。 “你……等会儿先洗澡去,不然不准碰我!” “好好好,但是要一起洗!” ……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张子阳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皇甫月已经穿戴整齐,熟练地用发夹撬开门锁,进房喊张子阳起床。 “起床了,张子阳!” 白毛猫耳女仆轻车熟路地喊了一声,接着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让阳光射进来。 “呜~” 床上少年揉着朦胧惺忪的睡眼,有些无语。 “额,这才几点啊又喊我起床,另外你到底是怎么进我房门的?我明明记得反锁了的啊!” 白毛猫耳女仆转过身来,冲他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 “一点求生救急的小手段罢了,不值一提。” 皇甫月语气平静,纤长双臂背在身后,裹着吊带白丝的长腿来回交叠迈向门扉。 那神态模样,仿佛就在自己房间一样。 经过昨天的“历练”,现在她已经能心情平静地穿着这身羞耻色气的服装来叫某人起床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心态锻炼吧? 张子阳扯过床单盖在身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就穿着条裤衩。 得,看来下次得把衣服穿上了。 见皇甫月转身欲走,他连忙喊了一声。 “等会儿,你……不会明早还来吧?” 白毛猫耳女仆停下脚步,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柔柔看来,令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你猜错了。” 张子阳闻言松了口气。 他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 要是皇甫月天天打扮成这样来自己房间走动,那无异于小白兔送入狼口,纯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了。 能看不能吃,简直就是顶级折磨。 “除了明早,我晚上也会来喊你睡觉的。”皇甫月一脸认真地补充道。 张子阳刚要上扬的嘴角立刻僵住,目送这只言行不是一般嚣张的小白兔步履轻快地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这……这家伙绝对是在玩什么奇怪的paly吧? 没想到皇甫月那张冷如冰山的面孔下,居然隐藏着一颗如此闷烧的少女心! 果然那句话说得很对对:压抑得太久了,心理是会出问题的。 张子阳有点郁闷,但又无可奈何。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他随即起床穿衣洗漱,又洗了个头发吹干后这才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