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奶奶也心疼夏南乔,这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舟车劳顿的,是得好好休息一下。 夏南乔没办法,只能拿起房卡离开了。 她看着手中的房卡,喃喃道,“什么时候夏正清这么体贴靠谱了?难不成是在监狱里改造好了?” 临走时,夏南乔特意将夏正清喊了出来,两人站在病房外的长廊里。 夏南乔问道,“这次提前出狱,应该没用什么歪门邪道吧?” 夏正清连忙摇头否认,“没用,肯定没用啊,全是因为我表现太好了,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想想,咱们夏家倒台之后,我还能用啥特别的关系出来?” 夏南乔这么一想,也是。她也就放心了,走之前提醒了一句,“好好照顾奶奶。” 夏正清扬着眉,“那是我妈,我能不照顾好吗?” 夏南乔的脚步顿了顿,“你早点有这种觉悟的话,也不会把自己折腾到监狱里,更不会因为赌博把奶奶最后的容身之所输掉。” 夏正清瞥了瞥嘴,因为理亏不再接话了。 夏南乔提着两盒荔枝从医院里出来,走在海城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抬眼看去,那座酒店就在眼前,亮着的字标气派而又明亮,禾润酒店。 光看名字就让夏南乔觉得晦气。 她这个叔叔什么时候才能有点眼力劲?在哪儿开房不好,要开在禾润酒店。 不过,禾润酒店还挺昂贵的,或许,她这个叔叔只是良心发现想对她好一点,这么一想,夏南乔心里就舒畅多了。 还行,也算是做了点人事了。 夏南乔徒步走到酒店,大概花了七八分钟的时间,刚才出了医院觉得酒店近,完全是因为酒店很大,看起来很近,走过去却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过了旋转门,就有酒店的侍者上前服务,“女士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夏南乔拿出了房卡,“我已经开好房间了,你帮我指一下路就行。” 侍者定睛看了看夏南乔手上拿着的房卡,有一瞬间微微地愣住,旋即才笑着道:“女士,您的房间是禾润酒店的高级套房,在这边,我带您上去。” 夏南乔跟着侍者进了电梯,她没想到的是,夏正清还给她开了顶层的高级总统套房,这是下了血本了? “女士,有什么需要直接拨打8888前台号码就行,禾润酒店所有员工竭诚为您服务。” 夏南乔被这阵仗吓到了,她点了点头,“好,谢谢你们了。” 推开门,夏南乔再次被酒店的豪华程度吓到了。 落地窗边有无边的天际泳池,泳池旁摆放着酒柜,里面都是昂贵高价的酒水,并且都标明了免费使用。 从这些酒水不难判断这间房的价格,夏正清舍得下这么大的手笔吗?夏南乔忍不住蹙眉怀疑。 整个房间的装饰奢华,每一处都透着精致。 夏南乔将荔枝简单洗了洗,只当是晚饭了,她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吃饭,肚子也有些饿了。 吃之前,夏南乔给夏正清打了个电话,“你最近没有再去赌博吧?” 夏正清立马否认,“没赌!绝对没赌,赌博的后果我已经尝过了,我要是再去赌的话,那我还是人吗?我现在一门心思打算做点生意了。” 夏南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你怎么舍得给我开这么贵的房间?” 她了解赌徒的心理,就害怕夏正清是赌赢了所以才这么大手大脚的。 夏正清讪讪笑了笑,“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肯定得住好一点的酒店,可不是吗?” 夏南乔带着疑心挂了电话,她希望夏正清是真的不再沾赌了,她也明白自己的担心没有用。 人各有命,她能做的不多,如果夏正清还在迷途里,她也拉不回来。 吃完一盒荔枝,夏南乔将另外一盒放进酒店的冰箱里,明天给绿洲小学的孩子们带过去。 光是这么想,她就能想象孩子们吃到荔枝高兴的表情了,她也跟着笑了笑。 夏南乔起身,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就听见酒店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她还以为是客房服务,走到门边,一边开着门,一边说道,“其他的服务都不需要了。” 可门打开,夏南乔的眼眸就眯了起来。 是陆时宴。 对方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夏南乔下意识地去关门,一道胳膊却挡在了门上,陆时宴的声音幽幽传过来,“夏南乔,咱们聊聊。” 夏南乔用力,真想把他的胳膊夹断算了,可就算是胳膊被夹在门缝里,都被挤变形了,陆时宴还是没把手给收回去。 她有些恼怒,“陆时宴,你到底想干嘛?” 陆时宴沉默片刻,眼眶的湿润透露着他的狼狈,“我想和你聊一聊。” 夏南乔索性松开手,转身往房间里走,“我没什么好和你聊的,如果你不想让我更讨厌你的话,自己识趣点。” 陆时宴扒在门上的胳膊有些麻木,有些酸,可再怎么也比不上他的心酸。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 此时的夏南乔就穿着一件圆领的长毛衣,脖颈光滑细腻,除了斑驳的痕迹。 陆时宴眸色晦暗莫测,似是翻滚着不可言说的情与欲。 他开口,苦涩得很,“你还能更讨厌我吗?” 夏南乔回头,嘲讽地笑了笑,“呵,你也知道我讨厌你已经到了顶峰吗?” 陆时宴怔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夏南乔收回目光,既然对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话,那她也没什么办法了“你说吧,要聊什么。” 陆时宴进了房间,轻轻地将门落锁。 看着风淡云轻的夏南乔,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怔怔的愣了好久,直到夏南乔有些不耐烦,“我要休息了,咱们别浪费彼此的时间好吗?” 陆时宴开口,却问了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消息,“荔枝,好吃吗?” 夏南乔蹙眉,“看来陆总确实是闲的慌,既然这么闲的话,不如去南苑陪陪你的新欢,或者再不济,去找那个在你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的鸡。” 陆时宴反应了两秒,眸光严肃,语带维护,“她不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