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月楼这种地方,绝对是获取情报的最佳场所。 从获虏细作潜伏在宵月楼,可见一斑。 “混账!”永兆皇帝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堂堂皇子,岂可经营风月之所!” “这要传出去,我皇族颜面何在!” “不行!朕绝对不答应!” 赵羿没想到皇帝拒绝得这么干脆,态度这么坚决。 不过想想也是。 皇子开青楼,传出去的确不怎么体面。 赵羿暗暗思忖,很快有了主意。 “父皇。”赵羿嘿嘿一笑,说道:“儿臣要的是宵月楼那块地,至于经营,儿臣绝对不会插手。” “这样别人也无话可说了。” 闻言,永兆皇帝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下。 赵羿见状,趁热打铁道:“父皇,要不这样,您把宵月楼赐给儿臣,宵月楼的利润,咱五五分,怎么样?” “呵!”永兆皇帝被赵羿的提议给逗笑了。 他手指虚点着赵羿,佯怒道:“你这混账,竟然还想拉朕下水!” “罢了!罢了!” 永兆皇帝摆了摆手,“你这次抓到获虏细作,也算大功一件,朕就把那宵月楼赐给你了。” “不过你要记住,你是皇子,不可沉迷风月!” “否则,朕不会轻饶你!” “儿臣多谢父皇!”赵羿立刻恭敬一拜,随即搓了搓手,讪笑道:“父皇,那分成?” “混账,朕还能分你那点利益!”永兆皇帝瞪了赵羿一眼。 “那儿臣就多谢父皇了!”赵羿赶紧卖乖。 走出御书房,赵羿深吸了一口,心情格外舒畅。 抓到获虏细作,躲过了处罚,又得到了宵月楼,大获全胜。 接下来,便可着手建立情报机构了! 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皇宫,赵羿发现有人在等着自己。 “祥国公可是在等本王?”赵羿朝裴天麟微微施礼。 “王爷明鉴。”裴天麟回了一礼,客气道:“老臣在此等候王爷,是想请王爷今夜到醉铭轩一叙,不知王爷是否有空?” “祥国公盛情,本王必定如约而至。” “那老臣今夜在醉铭轩恭候王爷大驾!” “祥国公客气了!” 目送赵羿上了马车,裴天麟和裴鸿也进了自己的马车。 裴鸿迫不及待开口道:“祖父,陛下并未苛罚孙儿,还将与北翼使臣和谈的重任托付于您。” “陛下是否已经不再猜忌我们裴家?” “愚蠢!”裴天麟沉着脸,给裴鸿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你根本没看出陛下的心思!” 裴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面露困惑,“陛下有何心思?” 裴天麟叹息一声,神情凝重道:“陛下你以为陛下让我裴家负责北翼和谈一事,是什么好事吗!” 裴鸿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蹙眉问道:“祖父,这北翼和谈,有何玄机?” “这是一次危险的试探!” 裴天麟眸光深邃道:“你父兄坐镇月乔,与北翼交手多年。” “陛下让我裴家来负责和谈,看起来顺理成章,实则暗藏杀机。” 裴鸿眉头不自觉地拧得更紧。 裴天麟继续道:“所谓的和谈,便是利益交换和制约。” “而筹码便是关键!” “陛下到时候一定会将提出筹码的重任交给老夫。” “如果我们提出的筹码太少,北翼不会答应。” “如果我们提出的筹码太多,有损大雍利益。” “不管哪个结果,这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陛下这次不仅是在试探裴家,更想借机留下把柄,制约我裴家。” “若我裴家有任何风吹草动,日后只要他想,便可借题发挥!” “嘶……”裴鸿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 他原本还以为皇帝是想重用裴家,没想到内里居然暗藏杀机。 这位皇帝陛下的心机,实在是深不可测。 “既然这么凶险,祖父为何不拒绝陛下?”裴鸿一脸费解道。 裴天麟微微摇头道:“陛下对你高抬贵手,若我当时拒绝,岂不是落了他的面子。” “于情,我不能这么做。” “陛下如今猜忌我裴家,若我违逆他的意思,只会加深陛下的猜忌,对我裴家无益。” “于理,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唉……”深深一叹,裴天麟感慨道:“总归君臣有别,我裴家别无选择!” …… 擎王府,书房。 “祥国公要宴请王爷?” 赵羿回到擎王府,便把今日的事情跟许长史简单说了一下,得知祥国公今夜宴请赵羿,许长史神情有些激动。 “有何问题吗?”赵羿好奇地看着许长史。 许长史眸光精亮道:“王爷,裴家一门两国公,权倾朝野。” “若您能得到裴家支持,可谓如虎添翼啊!” 赵羿淡淡一笑,“许长史,你可知陛下为何把裴家小姐赐婚给我?” “下官听说,王爷与那裴小姐两情相悦,所以陛下才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