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此事属实,擎王殿下确该严惩,否则难抚民愤啊!” “陛下,擎王殿下近日行事越发狂悖无道,似有失控之兆,还请陛下切勿宽纵!” “臣附议!” “臣附议!” 徐怀沛开了个头,很多朝臣纷纷站了出来。 坐在龙椅上的永兆皇帝,脸色阴沉得可怕。 自己给了老八一次机会。 可这孽子不好好珍惜,居然还搞了一出天怒人怨的混账事! 实在是太气人了! 明日正是七日之限。 可永兆皇帝已经等不及了! 他今天就要好好收拾那个孽子! 下朝后。 永兆皇帝对着曹公公吼道:“立刻宣那孽子进宫!” “老奴遵旨!” …… “陛下要见我?” 赵羿被许长史叫醒,一脸懵逼。 许长史叹了口气,苦着脸道:“王爷,下官打听到,今日早朝,徐怀沛弹劾您以权谋私,故意欺压宵月楼。” “朝中许多人都站出来附和。” “听说陛下脸色很难看,宣您进宫,恐怕是为了此事!” “徐怀沛弹劾我以权谋私?”赵羿眯了眯眼睛,随即喃喃道:“看来他跟获虏细作没什么关系。” 如果徐怀沛真的跟获虏细作有关系,肯定不敢声张。 这点,跟昨夜试探林平和刘老四的结果基本一致。 宵月楼的情况,赵羿基本已经摸清楚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赵羿便进宫了。 “父……” “孽子,给朕跪下!” 赵羿刚出声,就被永兆皇帝粗暴打断。 他手里拿着戒尺,直奔赵羿而来。 “父皇且慢!”赵羿大喝一声,在永兆皇帝的戒尺落下之前,抢先道:“儿臣已经抓到细作!” 永兆皇帝扬着戒尺的手,顿时一滞。 他眉头一拧,沉声问道:“你说是什么?你抓到细作了?” 赵羿暗暗松了口气,拱手回道:“父皇,儿臣确已抓到细作!” 永兆皇帝放下手,把戒尺随手丢给了曹公公。 然后指着赵羿,严厉道:“你最好是抓到细作,否则,朕绝不会轻饶你!” “说吧,怎么抓到细作的!” 赵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当然,其中一些关键的地方,比如他怎么顺走藏着情报的小竹节,还有他审讯几人的经过,他要么省略,要么轻描淡写带过去。 听完之后,永兆皇帝虎目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本以为赵羿抓到了那个北翼女细作。 可没想到,他竟然抓到了获虏的细作。 在脑海里梳理了一下赵羿的话,永兆皇帝再次蹙眉问道:“你从获虏细作那捡到的字条可带来了?” 赵羿摇了摇头,“字条在儿臣府上。” 永兆皇帝眯起了眼睛,背着手,围着赵羿来回踱步,目光渐渐生出了怀疑之色。 终于,永兆皇帝站在了赵羿面前,目光咄咄逼人,“老八,你不会为了应付朕,故意炮制出获虏细作来蒙骗朕吧?” “父皇,儿臣怎敢做这种欺君罔上之事。”赵羿哭笑不得,“请父皇明鉴!” 赵羿再次感慨,这位八皇子真是不招皇帝待见。 “哼!”永兆皇帝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 赵羿张了张嘴,发现无言以对,又悻悻地阖上嘴。 永兆皇帝凝目思考了一下,转头吩咐道:“曹岩,传朕旨意,让玄影司派人去擎王府接手获虏细作。” “老奴遵旨!”曹公公恭敬地鞠了一躬。 永兆皇帝看向赵羿:“回去把你抓到的获虏细作以及字条,全都交给玄影司的人。” “你有没有蒙骗朕,玄影司会给朕一个答案!” 赵羿心中无奈一叹,“儿臣遵旨。” 正打算离开,赵羿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徐怀沛。 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拱手道:“父皇,据儿臣所查,这宵月楼真正的主人是礼部右侍郎徐怀沛。” “宵月楼里藏着获虏细作,徐怀沛肯定脱不了干系。” “儿臣恳请父皇下旨,捉拿徐怀沛,严刑审问。” “徐怀沛?”永兆皇帝眉心一蹙。 略微回忆了一下徐怀沛今日在朝堂的表现,永兆皇帝眸光忽明忽暗。 权衡片刻后,永兆皇帝还是摇头道:“徐怀沛乃朝廷三品大员,没有确凿证据,不可随意抓捕。” “先审完那两个获虏细作再说。” 赵羿无奈一叹,说白了,皇帝还是不相信自己。 眸光闪烁了一下,赵羿又道:“父皇,要不先拿下宵月楼的东家周禄,说不定能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 这次,永兆皇帝没有再反对。 毕竟周禄只是一介庶民,抓了就抓了,没什么影响。 回到擎王府不久,曹公公带着玄影司的人悄悄来了。 玄影司的人悄悄来,也悄悄走。 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擎王殿下,明日是七日之限,陛下让您殿前奏对,请您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