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窃窃私语,有人调侃道: “那场婚礼真是让人难忘,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惊悚,谢家大小姐就那么空中被人扔到院子里,想想都觉得疼。” “谁说不是,奈何谢小姐哑了,叫不出来,当时趴在地上蠕动,愣是没站起来。” 裴锦程怒吼一声:“闭嘴,你们这些人再敢编排国公府,国公府定饶不了你们。” 凌汗青拍着胸脯唏嘘,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我好怕,不知国公府打算如何对付我们,我是凌府的凌汗青,欢迎来府上找我。” 凌汗青自从年少成名后,很少出现在盛京,认识他的人并不多,此刻自拔家门,吸引不少女子的注意。 凌府虽然没有爵位,但凌府男儿在朝中均当要职,私下里不收门生,不结党,靠的是真才实学和家风严谨以及出色的办事能力,得到皇上重用,皇上用着也放心。 而谢府门生多,若是有不臣之心,将是心腹大患。 裴锦程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张口结舌。 “凌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锦程吃瘪,努力挤出笑容,他上面上面的大人就是凌大人,是凌汗青的二叔。 凌汗青摇着折扇,环视店铺,欣喜的说: “当然是为了看首饰,我在安阳时就听闻多彩金,所以特此来看看。 不知裴公子是不是也来挑选首饰的? 我刚才看到你同夫人一起来的,不如给夫人挑些,夫人戴出去也好看。” 裴锦程的笑容僵在脸上。 凌汗青继续说:“六月十六,我祖母寿宴,欢迎裴公子带着夫人一同前来参加,你们可一定要来啊。” 裴锦程的笑容彻底挂不住,唇线平直。 他终于觉察到凌汗青就是在羞辱他。 今天本来是想嘲讽郁聪聪一番,没想到凌汗青在,话里话外都在取笑他。 “多谢邀请,我夫人身子不适,怕是不能去,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裴锦程向凌汗青拱手,眼神阴狠的看着郁聪聪。 凌汗青看着裴锦程的背影,收敛笑容,眼睛眯成危险的弧度。 “这个裴锦程在模仿裴寂,一看就有阴谋。” “是,我也这么觉得。” 郁聪聪心中不安,没想到她和裴寂的关系被发现。 不过没有人会知道裴寂其实是她的男宠。 突然凌汗青靠过来,压低声音问: “听说裴寂是你的男宠。” “咳咳咳” 郁聪聪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的咳嗽。 “哈哈哈,看来是真的。真是没有想到。” 凌汗青笑得很大声,引来众人围观,郁聪聪从脸红到脖子,很是窘迫。 “凌先生,那个,你看中哪件东西,我送你。” “看来是真的。” 凌汗青笑得像只狐狸。 郁聪聪这才发现被凌汗青套话。 “凌先生,就别逗趣我了。” 凌汗青合上扇子,看着铺子里的人说:“我看中郡主才能,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做生意,现在搏一搏,年底竞争皇商。” 郁聪聪的双眼发亮,真是瞌睡递枕头。 “可以,不瞒先生,我之前就想成为皇商,以此提升自己的地位。让别人不敢随意欺侮我。” 凌汗青明白郁聪聪的处境,头脑清醒,与其他的女子大有不同。 “好,那期待我们以后合作愉快,契书我拟好再来找你。” 凌汗青离开,店里的贵女们有些失望,有胆子大的,上前来同郁聪聪搭话,询问凌先生的事。 郁聪聪就说些世间传言给她们听。 更有大着胆子的问她是不是真的被摄政王看上了。 郁聪聪随意搪塞过去。 贵女们不差银子,开店第一天就有银子进账,这比她想象中好太多。 只是她和裴寂的关系被捅出去,她的危险也会提升。 裴锦程灰溜溜的坐上马车,立刻离开。 回到马车里,裴锦程愤怒的掐住谢清辞的脖子。 谢清辞奋力挣扎。 刚才明明在谢府的时候,裴锦程答应父亲和母亲对她好, 这么快就翻脸。 “谢清辞,你真是晦气。” 想起谢老爷的承诺,他恼恨的甩开手。 谢清辞被推倒在地。 谢清辞不服气的咬着唇,恨恨的看着裴锦程。 又想到郁聪聪被封为郡主,还能来到盛京开店,过得风生水起,居然凌汗青也来光顾。 嫉妒之火犹如堤坝决堤,好恨。 可惜她连攥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凭什么郁聪聪一介商贾之女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而她身为京中贵女,却落得如此凄惨。 裴锦程突然嘴角噙着微笑,笑得孟浪。 “安阳郡主长相真是不俗,原来裴寂不是不近女色,是 心有所属。” 他嘲讽的看着谢清辞,冷哼一声。 “你真是个笑话,裴寂根本就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压根没看上你,我还以为他喜欢你。” 裴锦程满脸嘲讽。 “唉,早知道裴寂不喜欢你,我就不娶你了,真是没意思。” 裴锦程看向窗外,笑得猥琐。 “安阳郡主,我记住你了。” 谢清辞歪斜着身子,好不容易坐正身子,原来裴锦程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真是可恶。 连裴锦程这种废物都觉得郁聪聪好。 到底为什么。 谢清辞简直要气疯。 日子平淡过了七天,裴寂没有再来过,暗影也不再来找小翠,似乎很忙。 盛京的百姓讨论三年前的水灾贪污案,城里沸沸扬扬。 三年前,郁聪聪对这个字眼很敏感。 裴寂也是三年前重伤,听闻卧床很久才勉强活过来。 郁聪聪还如从前一样做生意,与凌汗青签订契约书,共同为成为皇商而努力。 凭借凌府的名望和她郡主的头衔,达到竞选皇商标准,接下来就是要挣很多银子,在皇商评选时挣到足够多的银子就可以成为皇商。 郁聪聪听从裴寂的建议,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扑在生意上,设计新颖的样式,思考如何吸引更多的客人。 从开张以后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好到她忘记裴寂的存在。 这几天很安静,谢清辞没有再来过,裴锦程也没有。 太安静了,反而让她觉得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