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情咬着唇瓣,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装作温柔小意的样子同国公来到谢府大门口。 大门上的水渍还没有干透,门槛也没有干透,一看就是才清洗过。 谢温情和裴国公的脸色凝重,对传言相信几分。 空气里似乎还有血腥味,谢温情吸了吸鼻子,觉得谢府门口的空气有股血腥气。 这下她更加相信传言是真的。 裴国公挤出一个笑容,敲响谢府的大门。 风影在暗处看着一切,向远处打了一个手势,人群中有几个人悄悄离开。 就是这些人故意在国公面前说起谢府大门悬尸的事情。 还有个好心人帮国公府的马车车夫修好马车,然后快速消失在人群中。 风影盯着谢府的大门,嘴角勾起。 王爷知道了一定会高兴。 …… 谢府内花厅。 谢洪招待突然前来的裴国公和国公夫人。 谢温情对谢洪行了一礼:“长兄好,清辞在哪里?我想见她。” 谢温情不想说那些场面话,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必须快速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或许还可以及时退婚。 谢洪打量谢温情,看来他的这个妹妹已经听说了什么。 “小妹,清辞明日就要大婚,现在不方便见客。” 谢洪皮笑肉不笑,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谢温情心下一沉,谢清辞一定是出事了。 她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 “长兄,清辞是不是如外界所言,已经是一个不能说话的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 谢温情眼神冷冽,声音有点冷。 谢洪瞥一眼谢温情,嘴角挂着冷薄的笑意。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裴谢两府定期是众望所归,不管清辞变成什么样,这婚礼势必举行。” 谢温情再也按捺不住愤怒的情绪,站起来,柳眉倒竖。 “长兄,我程儿身体健全,你把一个废人嫁给他,这是要害了他。” 裴国公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洪。 “谢大人,清辞她真的手不能提脚不能行还不能说话?” 谢洪沉重的说:“是,不过不影响她受孕诞下子嗣。 即便她成为一个废人,她也是我谢家女。 嫁给程儿,都是程儿高攀。” “长兄, 你这话说的不对,若是放在以前,程儿确实高攀清辞,但现在清辞只是一个废人,她配不上我的程儿。” 谢温情眉目含怒。 “谢温情,你一口一个废人是什么意思?” 这时谢夫人来到花厅门口,就听到谢温情尖酸刻薄的嫌弃她的女儿清辞。 清辞遭遇这种变故,作为母亲的她已经心力交瘁。 这些人所谓的家人不仅不来安慰她,反而落井下石。 谢夫人满腔的怒火被谢温情挑起。 她大步踏进花厅,指着谢温情怒斥。 “好你个谢温情,别以为你做得那些事我不知道,当初你怎么嫁给国公的,你心里清楚。 你若是再一句一个废人的说清辞,我把你做过的事都抖落出来,正好国公爷也在,让他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谢洪眯着眼睛看谢温情,眼神充满威胁。 那些陈年旧事他早已不想再提。 但谢温情上门质问让他觉得颜面受辱,有些话他不好说,但女人可以。 谢夫人来的刚好。 他等谢夫人说完,适时开口。 “够了,闭嘴。” 谢夫人被谢洪凶狠暴怒的眼神吓到,立刻闭嘴。 谢温情咬了咬唇,紧张的看向国公爷,撒娇说: “国公爷,嫂嫂说的都是气话,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你心里最清楚。” 裴国公有一瞬的茫然,此刻看到谢温情的委屈和隐忍, 心疼不已,连忙安慰: “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能左右我对你的情意。” 这番情话从中年的裴国公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恶心。 但裴国公丝毫不觉得猥琐。 谢夫人斜眼看谢温情一眼,在心中暗骂: 真是会装。 不过心底升起一丝嫉妒。 自家夫君从未如此对待过她。 越看谢温情越不顺眼。 谢温情安抚好国公爷,收起眼里的温柔,目光严厉,但不好发作。 此刻她真希望兄长和嫂嫂能像谢清辞一样,口不能言,手不能提笔。 这样她以前做过的事,就不会被泄露到国公爷面前。 谢温情恨极,但咬咬牙,咽下这份愤怒,尽量平静的问: “清辞落到今日这种地步,嫁给程儿确实不合适,我看这婚就退了吧?” 谢洪一拍桌子反对:“我不同意退婚,而且清辞的事必须保密,谢府不能因为她被人指指点点,所以婚礼照旧。” 谢温情看向裴国公,眸子湿漉漉的,我见犹怜。 裴国公正色道:“谢大人,这样对程儿很不公平,程儿需要一个贤内助,清辞现在这种情况,如何服侍夫君?” 谢夫人冷哼一声。 “非要挑明是吗?裴锦程说到底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