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聪聪没有想到谢清辞身边有一群长脑子的下人。 五月初八就是谢清辞大婚,到时一派热闹场景,那天进京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郁聪聪很明白自己当下的处境,想要逃出马车的确不容易。 还要从林子里穿梭出去,人生地不熟,她和小翠两个人很难跑出去。 不知裴寂是否能猜到是谢清辞绑架她。 此刻的裴寂一身黑色的袍子,正站在谢清辞的闺房中。 谢清辞一开始吓了一跳,但见到是裴寂,没有那么害怕。 脸上泛起一抹红云,娇羞的说:“表哥,你怎么来了?成婚前我们不能见面。” 裴寂简单明了的问:“你身边的赵总管去哪里了?” 谢清辞一怔,疑惑的问:“表哥为何问他?” 裴寂嫌恶地看着谢清辞。 “你知道你为何能活到现在吗?因为当初外祖母求我,她求我在她有生之年不要我对谢府的任何人动手。否则上次在十里林你就死了,知道吗?谢清辞。” 裴寂面容黑沉,配上黑色的衣服,冷肃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告诉我,赵总管去了哪里?” 风影已经查清楚,赵总管去了安阳,但现在不知道身在何处。 谢清辞突然明白过来裴寂的来意,自嘲一笑: “裴寂,我们很快就要成婚了,你怎么还在想那个女人?” 她实在是受不了,忍了这么久,她真的无法再忍受。 成婚在即,她就不信裴寂能当众悔婚,裴谢两府联姻是皇上一手促成的。 裴寂要是敢退婚就是违抗圣旨。 即使裴寂是摄政王又能如何,她偷听到父亲提起过,皇上与裴寂的关系很微妙,君臣早已不睦。 谢清辞的底气十足。 “现在只有我能帮你,表哥,那个女人配不上你,也不能为你增加势力,只有我最合适,有谢府帮你,皇上更不敢动你。” 裴寂更加不耐烦,多耽误一刻,聪聪的危险就多一分。 面无表情的脸上像是覆盖一层冰霜,声音里没有半点感情。 “风影,用刑。” 谢清辞不可置信,看着风影朝他一步步走来。 风影与裴寂实在是太像,昏暗的月色下几乎分不清裴寂和风影谁是谁。 谢清辞更加心痛,她从未想过裴寂真的会对她用刑。 “表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答应过祖母的不动谢家人。” 谢清辞大声喊:“来人,来人。” 风影冷冷的说:“院子里没人,说赵总管在哪里?” 风影手中突然出现一枚很细却比手指还长的针,针尖泛着森寒的冷意。 “谢小姐,我会把它扎进你的穴道,会很疼,但外面看不出任何伤口,没有人会发现你受过刑。再硬的嘴,不会超过三针,让属下来看看,谢小姐你能承受几针。” 风影快速抬起手臂,带起阵阵凉风。 谢清辞抱住自己说:“我真不知道,我让他把郁聪聪请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绝对没有要伤害郁聪聪的意思。” 风影的针来到谢清辞的眼前。 谢清辞吓得尖叫:“我真不知道,表哥,你要相信我。赵总管说会把事情办妥,他会走哪条路,我真不知道。” 风影的针忽然来到谢清辞眼前,谢清辞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风影收起针。 “谢小姐是真不知道,王爷,属下现在带人去找。” 裴寂立刻拿出舆图,画出几条偏僻的路径。 “风影,分散所有人去找。” 确定赵总管回盛京,就一定能找到。 裴寂和风影悄然离开谢府,立刻带着人分散出城。 凌汗青的人已经兵分四路赶往安阳。 一路上遇到马车总要查探一番,一路下来,没有收获。 安阳城几乎被暗影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人。 暗影忐忑不安,深深的自责。 掳走郁聪聪的人已经离开安阳。 不知王爷有没有找到郁大小姐。 城门外不远处的山林里,传来鼾声。 郁聪聪和小翠吃完一张饼,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脚步声靠近,郁聪聪不敢再动。 水囊里的水她和小翠都没有喝,一定会引起怀疑。 她把水囊藏在身后。 又有鼾声传来,外面两个男人,应该有一个在熟睡。 脚步声马车旁停下来,开动车门上的锁。 郁聪聪和小翠盯着车厢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车厢门被打开,是那个小厮。 小厮身后鼾声如雷,看来赵总管睡得很熟。 “你们居然还醒着,看来水囊里的水没有喝。” 郁聪聪说:“我们不太渴。” 小厮直勾勾的看着郁聪聪,眼神上下游移。 郁聪聪感受到不怀好意的注视,下意识抱住身体。 小厮伸出手要去摸郁聪聪的脸,郁聪聪向后缩了缩身体,避免身体被碰触。 小厮有些恼的看着郁聪聪,视线又停在她的脸上。 猥琐的眼神让郁聪聪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