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婉柔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对上郁聪聪冷沉的眸子,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那一瞬间,郁婉柔好像看到了摄政王。 郁礼德和张氏也被吓了一跳,愣神片刻,郁礼德反应过来,站起来指着郁聪聪斥责。 “郁聪聪,我是你的父亲,你居然敢在我面前摔茶杯,你这是要造反。” “谁要造反?” 一道醇厚的男声传来,两个衙差身穿制服,腰间佩刀,大步流星的走进来。 后面跟着一个小厮。 小厮为难的说:“回老爷,衙差大人们说要办案,奴才拦不住。” 郁礼德摆手,小厮退下去,有些不悦的问: “二位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领头的衙差说:“有人状告郁府草菅人命,我等特来调查。” 一听跟人命有关,郁礼德和张氏都有些慌乱。 平日在自家府邸弄死几个人,只要没人报官就没事,若官府的人一旦介入,杀人者就会受到处罚。 郁礼德忽然堆起笑容说:“一定是弄错了,我们府里没有人命,一定是诬告。可否告知在下那人是谁。” 郁聪聪起身,理了下裙摆,从容淡定的说: “是我让人报的官。” 郁礼德恼怒的指着郁聪聪。 “你这是诬告,府里哪有人草菅人命。” “是吗,那就请二位衙差大人评断。” 郁聪聪向着门外看去,发现暗影提溜着一个人走进来,嘴角露出好看的笑容。 郁婉柔心下不安。 难道被郁聪聪发现了? 不可能。 哑女不会说话,所有的东西都准备的很充分,郁聪聪不可能这么快识破哑女的身份。 郁聪聪要做什么。 郁婉柔不安地攥紧帕子,抬头看到郁聪聪的车夫拎着一个人进来。 暗影扔出手中的人。 那人与地板相撞发出闷哼声,一听就很疼。 那人却不敢脚疼,跪在地上,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大小姐,属下把人带来了。” 众人莫名,注视地上的人。 郁聪聪笑盈盈的看着张氏,满脸的不怀好意。 张氏心下一紧,看一眼地上的人,瞳孔猛然骤缩,瘫坐回凳子上,捂着心口,好像很难受。 郁礼德和郁婉柔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郁聪聪。 郁礼德问:“这人是谁?你这是要在做什么?” 郁聪聪看向张氏,回郁礼德的话。 “这人是谁恐怕要问张氏,张氏,你来说说这人是谁?” 大家齐齐看向张氏,张氏捂着胸口,脸色有些难看。 “我不认识这个人。” 郁聪聪走到张氏面前,笑盈盈的问:“你还没看到他的脸就说不认识,张氏,你看着有点做贼心虚啊。” 张氏立刻狡辩:“你少污蔑我,今日老爷已经还了你母亲清白,凶手就在那里,你弄出这么多动静是要做什么?” “老爷,你看郁聪聪,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都把官差请来了,这事要把您的面子踩在脚底下呀,老爷。” 郁聪聪一甩袖子坐回椅子上,吩咐道:“既然你不认识,自然有人认识,暗影,去请郁明朗来。” 张氏顿时慌起来:“拦住他,不准去。” 暗影丝毫不惧,下人们看到暗影的脸,根本不敢动。 上次被揍的场景历历在目。 衙差拿着佩刀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扬着下巴看着张氏,严肃的说:“张夫人是要当着我们的面让下人行凶吗?” 张氏不敢说话,低着头不停的绞弄手中的帕子。 郁礼德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审视着张氏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严厉的说:“抬起头来。” 跪着的人抬起头。 郁礼德指着那人问:“你是郁氏脂粉铺的掌柜钱大力?” 钱大力猛然磕头求饶:“老爷,求您饶了小的吧,小的把知道的都告诉您,是张氏先勾引小的,小的不敢不从,只求您能饶小的一条命。” 钱大力真的太害怕了,前几天的一个夜里他被人绑了,被人狠狠揍一顿不说,还被逼问与张氏的关系。 他就知道之前做的事露馅了。 他本打算逃跑,谁知那人把他的家底查的一清二楚。 还说是摄政王的人。 他若是逃,不管天涯海角都能把他找回来。 钱大力当时就吓傻了,摄政王的暴虐那是如雷贯耳。 他不敢逃,战战兢兢的过了好几日,今日被人带到郁府,他就知道东窗事发了。 “你闭嘴。” 张氏恶狠狠的瞪钱大力咆哮。 郁礼德忽然明白张氏与钱大力之间有什么关系,愤怒的看向张氏。 张氏跪在地上哭着说:“老爷,你听我解释。妾身买胭脂的时候见过钱掌柜几次,他见妾身有几分姿色调戏妾身,妾身宁死不从,之后就再没去过郁氏胭脂铺买胭脂。” 张氏觉得很委屈,一顿哭诉。 郁礼德半信半疑,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众拆穿府中的丑事,实在是太丢脸。 郁礼德拿出两个荷包递给衙差,讨好道:“还请二位衙差回去,草民有家务事要处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