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吃痛闷哼一声,睁开幽深的眸子。 眸光迷离涣散,逐渐清亮,就像迷雾慢慢散去。 感受裴寂的身体恢复正常,郁聪聪松口。 裴寂终于松开她。 她快速大口的呼吸,好像濒临死亡时终于迎来生机。 二人粗重的呼吸声在山林间尤为清晰。 郁聪聪恢复力气,说:“王爷,回吧,这毕竟在外面。” 裴寂的眼神忽然亮起来,说:“你的意思是回小院吗?” 男人的呼吸又变得粗重起来。 一匹凶猛的狼若是长时间吃不饱,会变得凶残。 一个男人要是长期吃不饱,下半身就容易失控。 她可不想在荒郊野外与裴寂发生点什么。 念在裴寂救她的份上,就勉强让裴寂这一回。 “回小院,我好久没去看看了。” 头重脚轻,裴寂兴奋的抱起她,两条长腿跑得飞快,急不可耐的抱着她跳上马背。 “驾——” 马儿嘶鸣,四蹄生风,扬起一阵尘土, 很快消失在十里林。 裴寂好像生怕她会反悔似的,跑得好快。 春风温柔,但马儿的速度太快,风割的脸疼。 突然腰上的大手用力,托着她腾空,在空中转了个身。 她还未来得及惊恐尖叫,就与裴寂面对面。 后脑勺上一双温热的大手按着她的脸贴在男人的胸前。 郁聪聪抱住裴寂,窝在男人的怀里,免除风如刀割的痛苦。 “驾。” 裴寂声音有力欢快,明明快要而立之年的人,却像是回到少年时的恣意洒脱。 郁聪聪知道回到小院,一定是狂风暴雨,这男人好像饿了很久。 她一定会被吃干抹净。 但裴寂懂得如何爱她,又长得好,声音也好听,持久力还极强。 那就好好享受。 这可是摄政王,摄政王想要的,她举手之劳。 希望这次喂饱这位一人之下的王爷以后,能让她清静一段时间。 随着马儿一声嘶鸣,小院到了。 裴寂抱着她跳下马背,一脚踹开小院的门,又踹开房屋的门。 屋中是淡淡的檀香,还有阳光的味道。 看来裴寂把这里打理的很好。 身下的被褥柔软,身上的人压在她身上,抚摸她的脸颊。 郁聪聪已经感受不到疼痛,想来脸上那些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 裴寂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一个瓷瓶。 “这是玉容膏。涂了以后不会留疤。” 郁聪聪说:“我不疼了,这么珍贵的药膏还是用在该用的地方。” 她知道裴寂身上有不少疤,即使裴寂每次都要关灯,但她摸的出来。 他的后背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后腰上还有一条。 这还是她摸出来,如果能仔细看到话,应该还有不少。 还有他身边的护卫,暗影的侧脸有一条疤,风影的下巴上有一条疤。 这些都是能看得到的,看不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可见他们的境况是有多么的危险。 脸上一阵清凉,裴寂指腹蘸取玉容膏细细的涂抹。 “用在你身上就是最该用的。别动,很快就好。” 郁聪聪不再动,注视男人的眉眼。 认真做事的男人,魅力大大提升。 大抵是因为这个时候的男人最专注,让人误以为他们对待感情会专一、长情。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没发现裴寂已经为她涂完药。 不安分的大手慢慢移到她的耳边,轻柔的摩挲。 郁聪聪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娇喘。 专注的幻想在此刻被打破,裴寂终究又回到浪荡的样子。 两年的时间,裴寂对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处都十分清楚。 总是轻易就能让她色欲翻涌,情欲上头。 她艰难的吞咽一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渴望,说:“裴寂,你不是很急吗?” 裴寂温热的掌心盖住她的耳朵,轻柔的摩挲,似是有意在折磨身下不听话的女人,埋怨道: “没良心的女人,一走了之就算了,还不愿回来。” 和郁聪聪预想中的风急雨骤完全不一样。 裴寂摸着她的脸,没有下一步动作。 是想要折磨她吗? 温热的大手又轻轻的摩挲她的耳廓,轻揉慢捻着她的耳垂。 惹得郁聪聪心脏突突直跳,莫名的渴望几乎要冲破身体。 耳朵滚烫,连带着她的脸和身子都灼热起来,呼吸越来越重。 裴寂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下半身的反应那么强烈,还在硬撑, 呼吸时带出的气息夹杂着喘息声,带着男人特有的低沉气音,光是听声音就觉得暧昧无比。 郁聪聪紧紧攥着床单,喉咙干哑。 “裴寂,我错了。我认错。” 说着伸出舌头舔舔干裂的唇瓣。 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她自认不是纵欲的人,也不是贪恋男色的人,但不知为何,只要被裴寂点火,她的欲望就会蹭蹭上窜,侵蚀大脑,麻痹神经,在裴寂身上找到释放后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