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聪聪审视这些眼冒金光的女子,觉得她们真是勇敢。 这么冷的男人就算睡在一起,盖上十层被褥估计都捂不热。 更何况那可是摄政王,权力如此高,能活过几时谁又知道。 跟着裴寂,惨死的可能性最大。 虽然裴寂真的长得很好看,声音又是她极爱的低醇嗓音。 不过真是可惜了。 裴寂离开许久还有不少女子朝外张望。 郁婉柔低垂着眉眼,耳朵泛红。 郁聪聪觉得有好戏看。 希望郁婉柔不要让她失望。 谢老夫人身子乏了,于是离开正厅。 谢清辞坐在主位上,凌厉的眼眸扫过在场的众人,警告道:“我表哥是万里挑一的好夫君,得配出身高贵的女子,安阳城不过是一个小城,离贵字远着呢,你们可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其他人被说的怨气丛生,敢怒不敢言。 这么好金龟婿,有女儿的谁不想要。 郁聪聪和王妃心无波澜。 她们对裴寂没有任何想法,更不要说与裴寂拉关系,她们想躲都来不及。 谢清辞一番话说完,正厅里的气氛有点压抑和沉闷。 这就是谢清辞想要看到的,目的已达成,谢清辞带着大家出去赏花。 正厅前面就是一个湖,湖上建了一个长长的廊桥,廊桥的中间是一个圆形,远远瞧着,就像一轮圆月悬挂在湖面上。 静谧又安详。 荷香阵阵,沁人心脾。 大家都觉得稀奇,现在还未到夏天,不知谢家用了什么手段催荷花盛开。 郁聪聪闻着淡雅清新的荷香,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真是心旷神怡。 众人们三五一群叽叽喳喳聊天,郁婉柔和张氏因为刚才丢了脸,这会要好好表现,在人群中穿梭,卖力的收拢人心。 王妃被知府夫人拉到一边说话。 郁聪聪晓得知府夫人对自己颇有成见,不会主动靠上去自讨没趣,一个人倒是落得清静。 独自站在走廊的一角,欣赏千姿百态的荷花。 “郁大小姐,” 一道清丽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是谢清辞的声音。 郁聪聪回头,微笑着说:“谢小姐好。” 看着谢清辞,不知这人找她会有什么事。 今日她遭受质疑后,是谢清辞提出让张御医前来查探药方。 如果药方有用,自是万事大吉。 若是药方有问题,她就会被钉在谋害谢老夫人的耻辱柱上。 她摸不清谢清辞是何用意,但她们并不认识,想来谢清辞只是例行公事。 但她很不喜欢谢清辞打量她的眼神,从上而下,又从下而上,好像要把她扒光看个清楚明白似的。 郁聪聪嘴角噙着的笑意收住。 “敢问谢小姐叫我所为何事?” 谢清辞问:“你与我祖母之前认识吗?” 郁聪聪摇头。 谢清辞上前一步说:“那就奇怪了,我祖母有痹症一事在安阳城中,除了谢家别院的下人便无人知晓,郁大小姐是如何知道的?” 郁聪聪想到男宠给她的纸条,撒谎道:“我是个商人,走南闯北之时能打听到不少消息,我能知道这些事并不奇怪。” “哦,”谢清辞狐疑的应了声,眉头蹙着,半信半疑。 郁聪聪眼神坚定的看着谢清辞,睁眼说瞎话是商人必备的技能。 谢清辞再次打量郁聪聪,又问:“你与我表哥是何关系?” 郁聪聪惊讶,手不自觉地收紧,扯动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掩饰心虚。 可她不明白自己明明与摄政王不认识,为何要心虚? “我与摄政王并不认识,今日是第一次见面,谢小姐何出此言?” 郁聪聪不卑不亢,一双清亮的眼睛盯着谢清辞的双眼。 谢清辞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可一向不爱多管闲事的表哥,为何会替一个女人说话。 张御医想要问什么事直接问就可以,反正郁聪聪不过一个商人,有何名声可言。 但表哥却替她解围,若不是之前就认识,那就是被郁聪聪的美色吸引。 不可否认,郁聪聪的那张脸实在是太好看了。 难保表哥冰封的心不会融化。 谢清辞盯着郁聪聪的脸,嘴角带笑,眉眼却好像覆盖冰霜,皮笑肉不笑的说: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眉宇间有些狐媚相,容易勾搭人。我是来警告你,不管你是如何攀上安阳王府的,就凭你卑贱的身份,绝对配不上我表哥。” 郁聪聪终于明白,原来谢清辞是吃醋了。 明确谢清辞的目的,这事就好办。 郁聪聪被骂狐媚相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得明媚灿烂,背后是一朵朵盛开的粉色荷花,此时人面荷花,竟有相得益彰的美。 花美。 人更美。 谢清辞看痴了。 她自认为长相脱俗,算是倾国佳人,求娶她的人踏破谢家的门槛。 但她只想嫁给表哥裴寂。 只有摄政王那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的美貌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