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心思敏锐,一眼便看出连奕承是个喜欢孩子的人。 文慧早晚都会成为弃子。既然如此,小舞自是要赶快为自己寻找下一个可以依仗之人。 很显然,连奕承就是那个不二人选。 “干爹,我叫小舞,是干娘捡回来的孩子。”小舞乖巧地答道。 “捡回来的?”连奕承回头看了文慧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还会有这种好心肠?” 不过连奕承到底还是没说,毕竟对于他来说,多与文慧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连奕承转回身,俯身摸了摸小舞的头,轻声道: “那你倒是和我说说,你怎么会被捡到呢?可是家里遭了难?” 小舞点点头,瞬间做出一副悲伤欲泣的模样。 “我娘早亡,爹娶了后娘。后来,后娘就鼓动爹把我卖给了一个老爷。 那老爷是个……还好闹了灾,不然小舞就死在那户人家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却已让连奕承怒火中烧。 “这种杂种也配当爹?小舞,过去的苦都过去了,以后干爹会保护你的。” 连奕承心疼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却不知她本身便是罪恶之源。 就在连家这边团聚的时候,公主府内,昭阳正背着李元祁查探连蓉蓉的底细。 “胡阜,派人去给本宫查一查那个连蓉下午茶的老板,我总觉得她与祁哥哥之间并不简单。” 昭阳的眼中满是嫉妒和恼火,胡阜见状忙连连称是。 “公主,若是那女子确与驸马有关系,那要不要奴才直接……” 胡阜做了个杀的动作,昭阳看了胡阜一眼,却冷笑着摇摇头,言道: “不要,若她真敢觊觎本宫的男人,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公主说的是,是奴才目光短浅了。”胡阜一脸谄媚样,让人见了不由得浑身难受。 “行了,去查吧。明日本宫便要知道结果。”昭阳不耐烦地摆摆手。 “是。”胡阜领了命,转身离去。 要说这胡阜也确实是个能办事的,次日正午,昭阳正在用膳,胡阜便已带了消息回来。 “公主,奴才已经查清楚了。”胡阜一见昭阳便立刻施礼禀告。 “起来说。” “是。”胡阜站起来,却依旧弓着身,他走到昭阳身边,小心翼翼地禀道: “据奴才查探到的,那连蓉下午茶的老板连蓉蓉与驸马的确是见过面的。” “你说什么?”昭阳闻言立即转头看向胡阜,脸上满是阴狠的肃杀之气。 胡阜本能地把身子弯得更低,颤颤巍巍地继续说道:“连蓉蓉与驸马见过,在五粮城。” “五粮城?祁哥哥帮本宫查五粮城军粮之事时遇见的?” “正是。” “在此之前呢?” “此前应该没有。奴才查过了,那连蓉蓉先前一直在凉夜城,而驸马没有去过那里。”胡阜如实禀道。 可即便如此,昭阳还是觉得怒火中烧。 “胡阜,你说他们明明见过,为何却要装作不认识?祁哥哥为何骗我? 难不成他喜欢那个贱人?” 昭阳忽然激动起来,话音刚落便将桌上的所有碗碟都扫到了地上。 瓷器摔落,碎了一地,一众婢女闻声立即入内收拾。 而昭阳的怒火却是半点未熄。 “公主,要不要奴才把那贱人给您抓回来?”胡阜十分狗腿地对昭阳说道。 昭阳垂眸看了胡阜一眼,而后咬着牙说道:“本宫要亲自去剥了那贱人的皮。” 对于昭阳来说,想做的事自是然说做便要做的。 “那贱人现在在哪?” “还在店里。” “走,同本宫好好去光顾光顾她的生意。” “是。”胡阜应了一声,立即躬身跟在昭阳身后。 而此时,连蓉蓉对即将到来的危险还一无所知。 店内,连蓉蓉正招呼着客人,今日的生意同每日一样好,全然没有受到昨日昭阳来过的影响。 又或者说,正因为昭阳来过,京都城中的贵女们更是争先来此,毕竟能去公主去过的地方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昨日公主才刚刚来此光顾,今日却又带着人将店围了起来。 “无关人等立即滚出去。”胡阜一进店便扯着脖子喊道。 众人见事情不妙立即纷纷离开,最后店内便只剩连蓉蓉和几个伙计。 见昭阳进来,连蓉蓉忙上前施礼,恭敬道:“不知公主驾到,民女有失远迎,还请公主恕罪。” 昭阳打量了连蓉蓉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坐在了店内的椅子上。 连蓉蓉见昭阳沉默不语,但昭阳那神色显然不是来光顾生意的。 不过既然对方不说,连蓉蓉自然也不会蠢到主动去撞枪口的份上。 连蓉蓉嘴角微扬,上前对昭阳招呼道:“不知公主今日想吃点什么?” 昭阳冷哼一声,随即给了胡阜一个眼神,胡阜会意,立即命人将连蓉蓉押了起来。 “公主这是何意?”连蓉蓉直视昭阳,心里也是压不住的怒气。 昭阳上前给了连蓉蓉一巴掌,冷笑着说道:“凭你一个贱人,也配问本公主问题?” 连蓉蓉的嘴角微微渗出血来,她抬眼看着昭阳,心里暗道:两巴掌了! “你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不服?” “民女只是不知公主为何要如此为难民女?难不成还是因为昨日之事?” 连蓉蓉猜测昭阳这个疯子今日前来为难,定是与李元祁有关。 只是连蓉蓉实在没有想到,堂堂一个公主竟是个疯批恋爱脑。 “你很聪明嘛,既然这么聪明,那就好好回答本宫的问题。” 昭阳又回到椅子旁,缓缓坐下,而后开口问道: “说,你和祁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明明曾经见过,又为什么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连蓉蓉听昭阳这样问,便知这女人定是已经查过她了。但这疯子到底知道了多少,连蓉蓉却不知道。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连蓉蓉只能避重就轻地回道: “公主,民女和驸马确实没有任何关系。民女早已成婚,儿子都已经快一岁了。 似民女这般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又能与驸马有什么关系呢?” “哦?竟还是个成过亲的女人?” 昭阳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