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淮心疼地扶住女儿。他丝毫没有因为连蓉蓉的僭越而恼火。 相反的,对于女儿,连景淮只有心疼! 连蓉蓉在齐家的事情,连母早已同连景淮细细说过。 作为一个父亲,不能亲自为女儿出气已是连景淮心底的痛,如今他又怎么忍心让女儿再受委屈? “三丫头,齐家的事,全凭你自己做主!” 得到了父亲的许可,连蓉蓉便更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她再次看向连秀妍母女,神色间没有半分退让之意。 “姑母,表姐,你们也听到了,齐家的事父亲已准许我自己处理了!” “那你也不能把你表姐赶走!”连秀妍把王月护在身后,生怕连蓉蓉下一秒就把王月扫地出门。 连蓉蓉微微一笑,而后十分挑衅地看了王月一眼,继续说道: “我从未说过要把表姐赶走!我要赶走的,是齐家人。 齐望升这狗东西连畜生都不如,我凭什么要带着他? 至于表姐,是她自己方才说与齐望升私定终身的! 表姐不是还等着齐望升给她争来诰命呢吗? 我想,既然如此,表姐定是已经把自己看作齐家人了。 我若真是不懂事的棒打鸳鸯,岂不是很没道理!” 连蓉蓉说得冠冕堂皇,却把连秀妍气的七窍生烟。 “你这就是、就是、就是故意为难!” 连秀妍气得嘴都不利索了,可连蓉蓉却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如这样吧,姑母也别说我容不下表姐,若表姐愿意,还可留在这里。” 王月闻言,面露喜色,可连蓉蓉却食指一指,指着裹在被子里的齐望升说道: “但这样的话,他可就是强奸的大罪了!按着大晟的律法,当处以宫刑,并杖责五十!” 连蓉蓉朝二哥一伸手,连奕承便把长剑递到了妹妹手上。 看着连蓉蓉手执长剑,一步一步地逼近自己,齐望升绝望大喊: “你个贱人,你疯了吗?” 连蓉蓉不为所动,长剑一挥,剑尖直指齐望升的命门。 “月儿救我!”退无可退的齐望升对着王月大喊道。 而王月也立即张开双臂挡在齐望升面前。 尽管王月不甘心离开连家,但此刻她不得不救齐望升。 一来,王月还盼着齐望升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可以成真。 二来,一旦齐望升真的被连蓉蓉坐实了贱淫之罪,那么她王月的清白也就完了。 “呦,表姐这是做什么?护着一个无恶不作的奸邪之徒吗?” 连蓉蓉故意对王月挑衅道。 王月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可她却只能对众人宣布道: “望升没有奸污我,我们是两情相悦的!今日我们便以天地为媒,结为夫妻!” 看着愚蠢又可笑的王月,连蓉蓉都要忍不住叫好了。 连蓉蓉将长剑丢给连奕承,而后一边鼓掌一边说道: “这感情,真是感天动地啊!不过既然表姐已经承认自己与齐望升的关系,那么对不起。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表姐现在就可以同齐望升一起走了!” “连蓉蓉,你真的这么狠心要把我们赶走吗?”王月恼羞成怒。 连蓉蓉却不为所动,她指了指齐望升,语气中毫无波澜地说道: “不如这狗东西想要杀我时狠心!” “呸!还不是因为你与奸夫暗通款曲,生下孽种,不然望升怎么可能会想杀你! 自作孽不可活,依我看,若你还有半分脸面,就该带着那野种以死谢罪!” 王月话音刚落,连蓉蓉的巴掌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你又打我?”王月捂着脸,愤怒地嘶吼着。 “贱人找打,有什么办法!王月我告诉你,我的福宝不是野种。你再敢多说一句,我便撕烂你的嘴!” 连蓉蓉忽然认真起来的表情吓得王月不敢继续叫嚣。 但王月仍然不甘心,她看了看母亲连秀妍,却发现不知何时开始,母亲早已在连家没了话语权。 如今能够左右连蓉蓉决定的便只有舅舅和外祖母了。 王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一旁的连景淮苦苦哀求道: “舅舅,您自幼便最疼月儿,求求您,别赶我和望升走好不好?我们会死的。” 连景淮看了王月一眼,最终却也只是叹了口气,埋怨道: “月儿啊,你自幼舅舅是如何教导你的?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且不说这齐望升曾经对不起蓉儿,即便不是他,你也该记得礼义廉耻!” 见连景淮并不帮自己说话,王月立即愤怒地站起身。她扒开众人,朝外祖母的马车跑去。 可没有多久,王月便耷拉着肩回来了。 外祖母不肯见她,王月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王月来到齐望升身边,先是沉默,而后又忽然疯了一般地指着众人大喊道: “你们都是混蛋!凭什么?凭什么她连蓉带着野种你们还护得跟个宝贝一样。 而我,只不过是与望升两情相悦,你们就要把我们往死里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