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李大彪看愣了。 或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李大彪感觉自己浑身燥热。 就在这时,娄晓娥也直起了腰,并且发现了李大彪的目光。 娄晓娥先是一愣,不明白李大彪为什么会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顺着李大彪的目光,低头看去。 娄晓娥这才发现自己衣领敞开了。 她惊呼一声,连忙背过身,快速整理好衣领,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李大彪此刻,也回过神了,轻咳一声,掩饰心虚,说道:“晓娥嫂子,我先回去了!” 说完,李大彪不等娄晓娥回应,便匆匆转身离开。 娄晓娥站在原地,又羞又恼,却也不好再说什么,赶紧将家门关好,朝里屋走去。 只不过,在她路过许大茂时,狠狠地踹了许大茂两脚。 而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娄晓娥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尴尬的一幕。 另一边,从许大茂家出来后,李大彪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天空的月亮,露出一抹苦笑。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家的屋门突然打开。 紧接着聋老太太从屋里走出来。 李大彪朝着聋老太太看了过去。 聋老太太看着李大彪,轻声问道:“大彪,易中海的事,与你有关系吗?” “老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说,是我找人打了易中海?”李大彪脸色一沉,冰冷地问道。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 李大彪冷哼一声:“老太太,这话可不能乱说。易中海得罪了人,被人报复,那是他自己的事,跟我可没关系。” 聋老太太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大彪啊,这院里的事儿,我心里都清楚。虽然易中海得罪过你,但这次被人打得这么惨……” “老太太,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 李大彪直接打断了聋老太太的话,冷笑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易中海平时在院里耀武扬威的,也该吃点苦头。” 话毕,李大彪不再理会聋老太太,朝家走去。 看着李大彪的背影,聋老太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屋。 李大彪回到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就在他睡着不久,一道黑影从后院后面的院墙翻了进来。 随后,那道黑影来到聋老太太家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原本已经躺下的聋老太太,听到那三长两短的敲门声,瞬间坐了起来。 “你怎么又来了?” 聋老太太打开门,让那道黑影进屋后,低声愤怒地问道。 “六姨太,我也不想过来。可是我不来找你,我就无法完成任务!” 黑影压低声音,一双眼睛冰冷地盯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眉头紧皱,怒道:“你完不完成任务,与我这个老太太有何关系?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帮不上你任何的忙!” “不!你能!” 黑影走到聋老太太面前,沉声说道:“上头说了,您在这院里住了这么久,对院里每个人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特别是那几个在轧钢厂上班的人,你更加了解。 只要你配合我,我这次的任务一定能成功。” 对方是什么意思,聋老太太自然明白。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东西,我绝不会助纣为虐!你走吧,我不会帮你们。” 黑影冷笑一声:“六姨太,你还记得你的侄孙吗?他现在在我们手里,你要是不配合的话,后果你自己清楚。” 侄孙子? 聋老太太的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个六七岁小男孩的身影。 那是她亲弟弟的孙子。 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了。 原本以为弟弟一家人,全都死在战乱之中。 却不想,今天竟然听到了侄孙子的消息。 可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聋老太太脸色煞白,身子晃了晃:“你们这群恶魔,不得好死!” “你随便骂,骂什么都行。只要你帮我们完成任务,一切都好说。否则,你就等着给你的侄孙子收尸吧!” 黑影一脸狰狞地看着聋老太太,语气中满是威胁。 下一秒,黑影好像想到了什么,低笑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侄孙子已经结婚生子,并且加入了光头军,如今是一位中尉连长!他也在湾湾!” 聋老太太闻言,直接瘫坐在凳子上。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一天后,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以你远房侄孙的身份来找你!” 黑影说完,走到门口,趴在上面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 随后,他拉开门,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聋老太太呆呆地坐在凳子上,泪水止不住地流。 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心里清楚。 如果不答应对方,侄孙子一家可能就会遭遇不幸。 但要是答应了,那就是背叛国家和人民。 “我该怎么办?报警吗?不行,绝不能报警!”聋老太太无比纠结。 聋老太太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她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憔悴。 “杨叔,堂叔,吃完早饭再走呗!” 这时,杨厂长和李怀德二人从李大彪家里走了出来。 “不吃了,我们两个直接去厂里了,今天还有一个会要开!”杨厂长摇了摇头。 “大彪,你回屋吧,我和老杨就先走了!”李怀德说道。 “行,那我不送你们了!” 李大彪正说着话,就看见阎埠贵带着一个年轻男子从中院走了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那个年轻男子的身影,有些眼熟。 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咚咚咚…… 阎埠贵带着那个年轻男子来到聋老太太家门口,抬手敲门。 “谁呀?”聋老太太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老太太,是我啊,阎埠贵!”阎埠贵大声喊道。 此刻,聋老太太坐在炕上。 听见阎埠贵的声音后,顿时皱起眉头。 随即,聋老太太问道:“是小阎呀,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门外,阎埠贵看了身边的年轻男子一眼,笑道:“老太太,有人找你,他说他是您的远房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