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师傅,你还有事吗?” 李怀德看向易中海,微笑地问道。 听到李怀德的话,正和聋老太太聊天的杨厂长,不由得扭头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在厂子里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而且他还是杨厂长的人。 杨厂长想让易中海坐下。 可这里毕竟是李大彪家,主人都没有说话,他总不好喧宾夺主吧? 而且,从李怀德的神情来看。 李怀德很不待见易中海。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杨厂长微微皱眉。 昨天四合院内发生的事情,杨厂长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李大彪是李怀德的堂侄。 这个消息,还是他从二车间刘主任的嘴里听到的。 “没,没事!您们喝着,我先回去了!” 易中海尴尬一笑,连忙转身离开。 易中海并不想当官,他只想和领导们喝上几杯,好让院子里人知道,他和领导之间的关系非常好。 说白了,他想借着领导的面子,来提升自己在院子里的威望。 可惜他的算计落空了。 李怀德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易中海走了,杨厂长也暗中松了口气。 “大彪,你和易师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杨厂长看向倒酒的李大彪,有些好奇地问道。 李大彪闻言,扭头看向李怀德。 “咳咳!” 李怀德咳嗽了两下,对杨厂长说道:“杨厂长,大彪是我堂侄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就在昨天……” 李怀德将事情经过简单地讲了一遍。 这种事情,还是由他这个堂叔来讲,比较合适。 其实,他也是在变相保护李大彪。 杨厂长听一,嘴巴张得很大,显得无比震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竟然是这种人。 同时也暗自庆幸刚才没有留下易中海。 否则的话,那可就将李怀德叔侄二人全都得罪了。 杨厂长自然不害怕李怀德。 李怀德背后有人,难道他就没有吗? 可李大彪却不同。 他不仅是上海第一医学院的高材生,而且还研制出了电风扇。 只要电风扇投产,那就是他的政绩。 这时,李大彪正好倒完酒,并且将何雨柱也叫到了桌子上。 “杨厂长,堂叔,我敬您们一杯!” 李大彪端起酒杯,恭敬地说道。 “好!” 杨厂长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易中海虽然是八级钳工,可轧钢厂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八级钳工。 更何况易中海干的事,那就不是人干的事情。 技术再好,人品不行,有个屁用。 另一边,易中海走进家门,脸色阴沉。 一脚踢倒桌前的凳子,发出巨响。 声音很大,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中院的几户人家,听见声音后,纷纷趴在窗户上,朝着易中海家看去。 贾张氏趴在窗户上,得意地对贾东旭说道:“瞧见没,易中海那个王八蛋,在家发脾气呢! 活该,他也有今天! 东旭,我告诉你,以后离易中海远点,小心哪天雷劈下来,再把你给牵连了!” 贾东旭皱了皱眉,说道:“妈,您少说两句,我师父再怎么样,也是一直在帮着咱们家。” 贾张氏哼了一声:“帮?他那是有私心,想让你给他养老。现在他得罪了李大彪,自身都难保了,还能顾得上咱们?” 秦淮茹在一旁劝道:“妈,东旭,别吵了,让别人听见不好。”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听见怎么了?我还怕他们不成?” “哎哟!” 就在这时,易中海家传来一声惨叫。 贾张氏一听,更加激动了。 迈着小短腿,飞快地冲出家门,跑到易中海家门口。 只见易中海正抱着脚,一脸痛苦地在地上乱蹦。 “东旭师父,你这是跟凳子有仇呢,还是跟你的脚有仇呀?不就是领导没留你吃饭,你至于生这么大气吗?”贾张氏冷嘲热讽地说道。 易中海听到贾张氏的话,脸色更加难看,怒吼道:“贾张氏,你给我闭嘴!”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哟,自己做错了事还不让人说啦?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威风的易中海啊?” 这时,周围又围过来几个邻居,都在旁边指指点点。 一大妈从屋里跑出来,看到这场景,赶紧说道:“大家都散了吧,别在这看笑话了。” 可没人听她的,依旧在那议论纷纷。 易中海气得直喘粗气,对一大妈说道:“把这疯婆子赶走!” 一大妈无奈,只好对贾张氏说道:“贾家嫂子,你就少说两句吧,先回去。” 贾张氏哼了一声:“我就说,怎么着?他易中海有本事来打我呀!” 就在局面越发混乱的时候,刘海忠从后院走了过来。 刘海忠淡淡地看了一眼易中海,眼底满是开心之色。 “咳咳!” 刘海忠大声咳嗽了两下,说道:“行了,都别吵了,像什么样子!厂里的两位领导还在后院呢,你们想让整个轧钢厂都知道是吗?都给我各回各家!” 还别说,刘海忠这一嗓子,可比平时好使多了。 就连贾张氏也格外的配合。 这要是放在平时,贾张氏不损上刘海忠几句,都不算完。 众人慢慢散去。 贾张氏临走还不忘又嘲讽了易中海几句。 刘海忠看了易中海一眼,呵呵一声,背着手,挺着肚子,朝着前院走去。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 刘海忠一边走,一边哼唱着着名京剧表演艺术大师梅兰芳《贵妃醉酒》的唱段。 可见他有多么的开心。 “中海,你这是何苦呢!” 一大妈摇着头,扶起易中海坐到椅子上,说道:“你跟那贾张氏较什么劲,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易中海黑着脸,闷声说道:“这泼妇,越来越不像话了。” 一大妈叹了口气:“你也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往后咱多注意着点,别再让人抓住把柄。” 易中海哼了一声:“我就不信,我还能被这点事儿难住。” 一大妈说道:“你呀,就是太要强,这院里的事儿复杂着呢,能忍就忍忍。” 易中海没说话,只是眼神阴沉地盯着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