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此九彩碧蟾兽我听都没有听过,更不知其兽丹可炼制何种丹药。然听三位兄台所言,此兽如此厉害,其兽丹想必价值非凡。待日后,我再仔细探究一番,瞧瞧能以这兽丹炼制出何种丹药。”叶轻云思索片刻,开口回应道。 “那好吧。既如此,轻云你且先妥善收好,且看日后对你炼制丹药能否有所助益。”余雷继而补充说道。 虽说叶轻云当下确实不知此兽丹可炼制何种丹药,然见其价值不菲、品阶颇高,心中对这份厚礼亦是极为满意。他将兽丹仔细收好,放入怀中后,不禁动容,下意识地向三人躬身行礼。三人见状,赶忙同时抬手阻拦。谭帅随即说道:“轻云,你这是为何?你我既已结为朋友,更似兄弟,无需这般繁文缛节,怎的到了你这儿,反倒如此见外,变得庸俗起来了?” “额.....这,实乃一时情不自禁,或许是见此贵重礼物,有些走神了,嘿嘿......”叶轻云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笑着回应道。 此语既出,四人相视而望,旋即皆仰头朝天,畅快淋漓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仿若驱散了此前的阴霾与凝重,只余下真挚情谊与惺惺相惜在空气中悠悠荡漾。 事后,余雷本还想拉叶轻云前往回香客栈小酌几杯,然而叶轻云因确有事务在身,余雷便也未过多勉强。待与三人作别后,叶轻云匆忙赶回居所,此时天色已然全黑。叶轻云先悉心照料了宫羽一番,而后便又火急火燎地奔赴化神峰。 化神峰上,叶轻云一见到沈墨清,赶忙上前,神色恭敬又带着几分急切,赶忙开口道:“天祖,我有几个疑问,还望您能为我答疑解惑?言罢,目光殷切地望着沈墨清,只盼能尽快得到回应。 “哦,傻小子,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只要不是那些关于丹药的问题,你天祖我呀,几乎就没有不知道的事儿。”沈墨清用那带着几分高调的语气回应着,满是自信从容之意。 见此,叶轻云便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般从口中迸出:“天祖,您传授给我的星穹破风诀、蓝焰彼岸花,还有疾风步,这些都只算是低级神技吗?我听闻四百多年前,您可是拥有九州最高级的光系神技。还有,当年八州举兵覆灭帝州,是不是就是因为您的九天荡神诀?”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沈墨清,眼中满是疑惑与探寻,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嗯?你怎么突然就知晓了这般多事儿?莫不是吴长风告知于你的?”沈墨清语气严肃且带着几分质问。 “那倒不是,我与吴长风未曾有过接触。之所以一下子知晓这么多,是因我那三位朋友,他们皆是赤胆忠心之人,更是帝州的子民。他们留在帝都,却没有投靠吴长风,在此也不过是委曲求全罢了,他们这些人一心都是复仇八州、替帝州、替天祖您报仇。”叶轻云赶忙解释道,脸上满是诚恳的神色,希望能让沈墨清打消疑虑。 听闻叶轻云这般说辞,沈墨清不禁心潮澎湃,激动万分,那神识竟微微一颤。他着实未曾料到,历经了这么漫长的岁月,世间竟还留存着这般赤诚的帝州人,心中瞬间闪过一丝欣慰与感慨交织的复杂情绪。 “真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帝州之人依旧这般血性十足。如此看来,我沈墨清在这帝州为君一场,倒也算不枉此生了。”沈墨清满是感慨,话语中透着无尽的欣慰与对往昔岁月的怀念。 片刻过后,沈墨清这才面向叶轻云回应道:“不错,以你如今的修为,也只能先修炼这些低级神技。不过我传授给你的星穹破风诀,那可是我独创的神技,虽说它属于低级神技,可若是配合着噬寂一起施展,那在低级神技里堪称超强的存在了,寻常技能根本没法与之相比。” “至于蓝焰彼岸花,那是我依据你身体条件的特殊性为你匹配的,这般神技乍看普通,可一旦与你的心火相配合,即便是低级神技,也会摇身一变,拥有足以媲美部分中级神迹的强大威力。” “至于光系神技,确为我帝州皇室所独有的神技,它更是这九州所有高级神技里首屈一指的存在。原本在你正式成为神者之后,便可以传授给你,只是我再三思量,觉得当下还是暂且不将这光系神技传授于你,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等哪天你的神术修为达到了不惑级别,我再传授予你,如此一来,起码你也能有一定的自保之力。”沈墨清接着缓缓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慎重与关切。 听了沈墨清的这一番话,叶轻云自然是不会对他暂不传授光系神技的缘由有任何置疑,所以情绪上也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他的双眼目光灼灼,满是激动地望着沈墨清,开口问道:“那天祖,当年您所说的引得八州之王垂涎贪恋的神技,可是那九天荡神诀?” “不错,正是那九天荡神诀,就因它,我帝州才惨遭覆灭,兄弟反目、我也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说到此处,沈墨清的语气越发激动起来,脸上满是悲愤之色,往昔那些痛苦的回忆似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的神识都微微颤抖着。 见沈墨清这般模样,叶轻云自是知晓他此刻的心情。赶忙劝慰道:“天祖,您莫急、莫急,这些血债,我定会帮您一桩桩、一件件地讨回来,您也犯不着为他们动气。他们做出如此绝情之事,根本就不配做您的兄弟姐妹。”叶轻云一脸真诚,目光中满是坚定,只盼能稍稍抚平沈墨清心中的悲愤。 见沈墨清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叶轻云也是灵机一动,急忙转移话题道:“天祖,您可知道您这九天荡神诀,现在世人是如何评价的吗?” 闻得叶轻云此问,沈墨清那激荡的情绪方始渐渐平伏了些许,旋即问道:“哦?我倒是想听听,那他们如今是怎样评说那九天荡神诀的?”沈墨清的语调听起来已然趋于平静,只是仍隐隐残留着一抹未散尽的波澜,似在竭力压抑着往昔沉痛记忆所带来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