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鸢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到侯府,师砚宁看见本应该去约会,但是却突然回来的师鸢。 再看她脸上这副表情,顿感不妙,一定是那白熠不知死活又欺负她了! 他恨得磨牙,又担心师鸢的状态,马上迎了过去。 “阿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问。 试图从师鸢嘴里得到一点线索。 师鸢眼神空洞,脸上被脂粉弄得脏兮兮的,看样子是刚刚哭过了。 “郡主……”杏儿迎上来,看着她这副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没事儿。”她牵强地扯出一个微笑,然后让师砚宁别管她,就自己回房间了。 “你不吃饭吗?今日做了你爱吃的花生酪!”师砚宁说。 “不吃了,吃不下。”师鸢说着躲进了房间,将房门紧闭。 她将师砚宁和杏儿全部关在门外,寻找内心的片刻安宁。 杏儿与师砚宁无奈对视,她家小姐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开开心心的,怎么上学回来就变成这副模样。 “杏儿,你去给阿姐备点儿易消化的吃食送来吧。”师砚宁说道。 师鸢每次一难过,肠胃就会不好,吃不了那些不适口的东西。 “是。”杏儿乖乖行了一礼,然后离开。 师砚宁往门里面张望了片刻,没听见里面有什么特别过激的声音,也就松了一口气。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立刻让下人将阿海召过来。 “世子,你让属下前来有什么吩咐?”阿海走进来,贴心地将门带上。 “调动潜影卫,去跟着白熠,然后回来告诉我,他到底去干什么了!” 师砚宁看起来很严肃,一般他露出这种表情,阿海就知道他是生气了。 可是白将军不是日常与侯府交好吗?他家主子现在作为侯府世子能生他什么气? “难道白将军与当年刺杀一案有牵扯?”阿海忍不住多嘴问道。 除了这个理由,他真的想不到任何理由会让他家世子这么生气了。 “不是,今日是师鸢一个人回来的,她现在很难过……” 师砚宁说这句话的时候额头上青筋都暴起了,看样子他是恨不得将白熠千刀万剐。 “是。”阿海听罢,原来又是恋爱脑争风吃醋斗法啊。 可是他家主子这也太亏了,拿了侯府世子这个身份,连入局的资格都没有,暗暗和白熠较劲。 只能让人家觉得这个小舅子不好相处,人家也完全没把他当情敌看呀。 阿海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师砚宁,心中暗自替他惋惜。 师砚宁见他还不走,还露出一副这样的表情,心中的不悦之感又上升了许多。 “你拿这样的眼神盯着我做什么?”师砚宁皱眉。 “主子看错了,属下这就去办。” 阿海是见识过师砚宁发怒的,所以并不想惹他,于是找借口溜了。 不久,师砚宁的门就被杏儿敲响了。 杏儿一脸愁容走进来,说师鸢也不让她进去,也说不想吃饭,让她拿走。 可是师鸢对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还是很平静,听上去理智极了。就是做出的反应有些不合常理。 师砚宁听罢,叹了口气,让她先下去休息了。 师鸢这边有他亲自盯着最为稳妥。 不久,阿海回来给师砚宁带消息来了,他说潜影卫一路跟着白熠。 白熠与那林太傅的小姐林惊鸿同乘一辆马车去听戏去了,席间白熠还特别照顾这位林小姐。 不少人都看见了,那茶馆又是个说八卦的地方,不是为了听些新鲜玩意儿不会有人往那边去的。 可是今日,听戏的这一波人,遇到了现实的戏,哪里有不看的道理呢?说不定明日就被说书的编撰成小说,大街小巷四处传播这将军府的风流韵事呢。 白熠皱眉,听着他讲完这些心中已经不爽到极点。 师鸢是个极度爱惜羽毛的姑娘,她听了坊间的这些话不是相当于要了她的命吗? “你去账房拿些银子出来,堵住那些家伙的嘴,别让他们出去乱嚼舌根子。”师砚宁说。 “是。” 阿海出去执行命令之后,师砚宁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师鸢,于是从自己的房间内出去,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她的房间外。 房间内没有任何声音,寂静得可怕。 虽然知道师鸢不是个会因为感情轻生的姑娘,但师砚宁的心还是煎熬了片刻,最终敲响了她的门。 “阿姐?你没事吧?”师砚宁问。 里面没传来回答的声音,良久才听见师鸢的一声叹息。 “你去给我拿点吃的来吧,我饿了。” “好。”师砚宁紧蹙的眉头终于松开,脸上露出笑意。 师鸢是不忍心看他替她担心的,不过这样也好,她只要肯吃饭,不饿到自己伤了身子就是极好的。 师砚宁去厨房吩咐下人将刚刚已经凉了的菜重新热好,然后装在一个小食盒里面重新给师鸢带去。 进门时,师砚宁敲了敲门,等到师鸢再房内允许之后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