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意图加害世子,和师鸢擅闯私宅只杀了个家丁的罪名比起来可就重的多了。 那肖家主母再笨,应该也能想到这一点。 “你的伤势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看你这几日精神头倒不错。”师鸢关怀道。 师砚宁看着她点点头。他这几日伤口已经结痂了,普通的拿东西都没什么事。 只是有时候伤口会有些发痒,应该在长新的肉出来,等过个10天8天彻底恢复了就好了。 “既然已经恢复,那我们明日便不用让熠哥哥给我们告假了,我同你一起去国子监上学去。”师鸢说。 “顺便监督一下那肖文龙到底有没有把他父亲的话放在眼里,给阿姐辟谣。” 师砚宁看着师鸢轻轻一笑,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师鸢同样以笑回应,果然,能懂她的还是她这个亲弟弟。 “去休息吧,等明日我们再去看好戏。” 师鸢说完就去干自己的事去了,她让杏儿将他的东西都收拾了一番方便明日去上学。 管家叔听完明日,师鸢就要跟着师砚宁一起去上学,还特地来问要不要换一个大点的马车。 师鸢说不用。毕竟这么大的马车,他们两姐弟做也足够了,不用学着那些王公贵胄的铺张浪费。 隔日,师鸢早早起了床,换上了昨日就准备好的学子服。 与师砚宁一起出侯府的大门时,恰巧碰见了正要去国子监的白熠。 “阿鸢?你们两姐弟的身子可好些了?国子监的学科可费神的很,如果还不舒服的话不必勉强。” 白熠表面上客套,实际上担心的都是师鸢的身体。 他知道师鸢每年都会在这段时间不怎么舒服,要靠喝药才能缓解一些,这么匆忙去上学,恐怕也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弟弟吧。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师砚宁,不仅和师鸢住在一起,还能享受师鸢明目张胆的偏爱。 “阿鸢,你……你们要坐我的马车吗?我们一起去!”白熠兴致勃勃的问道。 师鸢笑着对他摇了摇头,白熠就知道结果。 前几日国子监的人都就在传,师鸢和师砚宁是因为将军府的关系,才能到国子监上学。 想必师鸢也是为了避嫌,才会对他刻意疏远吧。 “你先去吧,熠哥哥,我们一会儿国子监门口见。” 师鸢对他挥挥手,嘴里亲热的叫着他们幼时的昵称,她知道白熠最近的心思,为了让他放下心来,这是故意叫给他听的。 正如师鸢所想,白熠听了师鸢的这声哥哥,心情畅快了许多,又变成往日那一副快乐的样子。 “好!那我们国子监门口见!”这下就连语气都变得中气十足了。 他们两家人分别上了各自的马车,一前一后往国子监去了。 师鸢因为昨夜太过兴奋,没有睡好,于是在车里打了会儿盹。 她上一世被关在深宅之中,受尽折磨,没有朋友,也没有机会去国子监读书。 今日可算完成了她以前的愿望,去读书,去看广阔的天地,而不是一辈子屈居于后宅之中。 她还要去交朋友,她也想要有一个闺中密友。 就像白熠的母亲辛夫人与她的母亲一样,姐妹情深。 这一路上,即便是白熠的马车拐弯去了别处,师砚宁都没有舍得将师鸢喊醒。 不知为何,白熠的马车轨向别处之时,师砚宁的心中竟说不出的烦躁。 一种不信任感从心底慢慢升上来,他看着熟睡的师鸢,这种烦躁一直持续到马车停下来才结束。 “郡主世子,国子监已经到了。”车夫掀开帘子,善意的提醒道。 师砚宁拍了拍师鸢的肩膀,将师鸢从睡梦中唤醒。 师鸢揉揉惺忪的眼睛,问师砚宁:“已经到了吗?” “到了,我们走吧。” 师砚宁说着,已经懂事的将师鸢的背包和自己的背包都拿下了马车。 师鸢紧随其后也下了马车。 只是在国子监的门口,并未见着白熠的马车。 这家伙不是明明比他们先走吗?怎么走到半路上还被反超了呢?都是一条路,这也不大实际吧。 “将军府的马车去哪儿了?”师鸢没有问师砚宁,而是选择了更加方便的方式,问了赶车的马夫。 车夫挠了挠后脑勺,在脑中思索一番。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白熠具体去哪儿了,只知道那条路似乎不是去往国子监的路。 “走到朱雀街时,小将军的马车突然拐弯了,老夫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车夫如实回答。 师鸢正感觉纳闷之时,师砚宁的脸色已经不太好了。 此时,在他们后方,将军府的马车正徐徐赶过来,最后停在了他们马车旁。 “小将军,国子监已经到了。”车夫提醒道。 “知道了!”里面传来了白熠的声音。 只是他从马车内下来后,后面紧跟着下来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 那姑娘正是当时在国子监门口朝他和师砚宁搭讪的林惊鸿。 师砚宁眯着眼睛看着林惊鸿,下意识往师鸢前面走了半步,将师鸢护在身后。 这个女人心思不简单,他怕会让师鸢受到伤害。 师鸢看到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马车里进多了一个姑娘,像是有一股电流从头到脚窜过。 虽然还不知道这位姑娘姓甚名谁?脑子里死去的回忆却已经开始攻击她了。 她又想到了那日他躺在院子里的小床上,拖着将死的病体。外面却锣鼓喧天,那些人说,她的未婚夫要娶另外的姑娘了。 一股酸涩之感涌入心头,她都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了,也是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可这个女人的出现,倒是让她警觉了不少。 白熠看着表情僵硬的师鸢,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立刻与刚刚还贴的很近的林惊鸿拉开距离,跟师鸢解释道:“这是林太傅之女林惊鸿,他家的马车昨日出了问题,拿去维修了。今日便顺路捎她一程。” 师鸢没有说话,她又不傻,只是这白熠的解释实属太过蹩脚。 从侯府或将军府出门的话,到国子监这么多条路离,就是没有经过太傅府的路。 他这是在跟她说笑呢,这也叫顺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