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和阿福见状,相视一笑,向师祖赫连清和王叔行过礼后,这才跟了上来。他们步伐稳健,神态从容,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日常的温馨与和谐。 王大总管坐在一旁,细细地品尝着这得来不易的珍酿,仔细地观察着老主子赫连清和小主子们之间的神态与对话。他注意到,在老主子赫连清与暖暖那看似斗法的小小争执中,其他三位小主子——小满子、阿月、阿福的神态竟是那般安定。他们不但没有一丝担忧的神色,反而还有些看戏的样子在里头,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觉得颇为有趣。 王总管眯了眯眼睛,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几位小主子很得老主子的意呢。有这么几位有意思的小主子在,今后他们望月峰的生活定会更加丰富多彩,热闹非凡。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那些充满欢笑与温馨的日子。 “老王啊,你觉得这几个小兔崽子怎么样?”赫连清此刻才缓缓抬起头来,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倒是带着几分笑意,显然他对这样的小闹剧也是乐在其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天伦之乐。 王大总管闻言,微微一顿,随即恭敬地答道:“很好,老爷。特别是那两个小的,小满子和暖暖,他们既聪明又机灵,还懂得些小算计,若是好好培养,将来的成就肯定不小。而阿月和阿福这两个大点的,心思敦厚,对弟妹也是爱护有加,照此情形下去,咱们望月峰今后定不会像其他峰头那样,搞得乌烟瘴气。不过,话说回来,一些该有的手段和算计还是要慢慢教给他们才成,咱们望月峰可不能培养出个只知道一味和善、不懂世间险恶的泥人来。” 赫连清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他深知,在这修真界中,既要有慈悲之心,也要有自保之力,方能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立足。望着眼前这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希望,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将来在修真界中大放异彩的那一天。 “你说得对,老王。这几个孩子,各有各的性情与天赋,咱们得因材施教,方能让他们各自发挥出最大的潜力。至于那些手段和算计,也得慢慢教,让他们既懂得保护自己,又不至于变得过于狡诈与狠毒。”赫连清缓缓说道,言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睿智与慈爱。 王大总管闻言,心中更加敬佩老爷的远见卓识与深厚修为,他深知,在老爷的教导下,这几个孩子定能茁壮成长,成为望月峰的骄傲。 “姐姐、暖暖,”阿福眉头微蹙,眼中闪烁着几分急切与期待,声音里带着一丝按捺不住的兴奋,“对于王叔提及的侍从或管事之事,你俩心中可已有了什么合适的人选?我这心里啊,就像是揣了只兔子,自听说宗里慷慨赐予我们这般多的贡献值,足以换取灵石,还特许我们挑选仆人,我这脑袋里就一直转悠着这事儿。若非在师祖与王叔面前需得收敛些,又见你们未曾开口,我真是恨不得立刻就张罗起来。如今回了这温馨小筑,我哪还能忍得住这份琢磨劲儿哟?” 阿月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摇曳,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不解,她柔声细语道:“我亦是今日才初闻此事,况且咱们平日里琐事并不多,何须他人代劳?再者,那些人均是我们的同门师兄弟,你我又怎能忍心去使唤他们呢?我们又不是那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哪用得着什么下人。忆起在村中与镇上时,常听长辈们谈论起那些大户人家的纷扰,什么主子与仆人间的恩怨情仇,什么恶奴欺主的丑闻,听得我心中甚是不解。既然养仆需花费银两,又平添诸多烦恼,为何他们还要执意如此? 听闻有些富贵之家,仅一房之中便有丫鬟十几二十人,大丫鬟之下还有小丫鬟伺候,这究竟是为何?莫非是钱多得没处花,非得找来这些个‘大小姐’供着?人多嘴杂,是非自然也多,这般简单的道理,他们怎就看不透呢?你看那些闹出笑话的,哪个不是家财万贯?相比之下,咱们这小门小户的日子,虽清苦些,却也舒心自在。家中上有长辈慈爱,下有兄弟姐妹相互扶持,大家齐心协力,又有何累可言?若真要说累,那也是身体上的疲惫,总好过那些富贵人家主子们的劳心劳力。将来即便我有钱了,也绝不会买这些人来给自己添堵。咱们啊,还是守着这份简单与安宁,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吧。” 真是世事难料,阿月心中暗自喟叹,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当初那些随口而出的玩笑话,如今竟一语成谶,自己竟也能有朝一日,考虑到请人来帮忙分担琐事。她目光空洞地凝视着桌面,思绪飘回了过往那些自给自足的日子,心中五味杂陈。 “这么多年了,我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如今竟要请人来帮忙?可这山上,我又有何事需要他人代劳呢?”阿月喃喃自语,声音细若蚊蚋,仿佛在说服自己接受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 “烧火煮饭?师祖有令,我们皆在上山顶用餐,这煮饭之事,自然无需操心。”她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念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打扫的丫头或婆子?且不说我们都会那清洁术,只需几个简单的法术,便能将住处打理得井井有条,又何须白白养活一个人呢?”阿月轻叹一声,眉头微蹙,显然对这个想法也不甚满意。 “至于洗衣服,我们身上的衣料都是特制的,极易清洗。只需在水中轻轻摆动几下,或是直接施展个法术,便能洁净如新,又何须专门请人来做?”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解,仿佛对这样的安排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