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眼见段天成如影随形般随着枪杆向上攀爬,心中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一旦让对手成功近身,自己手中的长枪就会变得毫无作用,犹如一块废铁。而且,空手对敌本身就是一种劣势,尽管目前占据优势,但又岂能轻易让段天成得手呢?想到这里,阿福当机立断,猛地抡起长枪,用力地一顿猛翻,试图用密集的枪影来阻止段天成的逼近。每一次挥动长枪,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撕裂一般。 然而,段天成却并未被这一招所吓倒,他紧贴枪杆,双刀连连挥砍,直逼阿福双手。阿福见状,干脆一掌拍在枪杆尾部,用力将枪杆往前一推,整根枪杆如同离弦之箭,贴着段天成的腰侧飞驰而过。紧接着,阿福纵身跃起,在空中翻腾几周,竟从段天成的头顶飞越而过,随后一把抓住穿过的枪杆,掉转枪头,对着紧跟其后、意图偷袭的段天成便是一记回马枪。段天成反应迅速,忙向后一撅屁股,腰腹一收,这才勉强躲过这致命一击。 阿福回身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他心中暗想:“既然你爱缠斗,我便陪你缠到底。”于是,他握住枪杆,一路施展缠字诀,紧逼段天成,迫使他连连后退。阿福再趁机对段天成的腰间一挑,意图挑飞他的兵器。 段天成身形鬼魅般地移动着,面对枪头的逼近,他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向前冲去。就在枪头即将靠近的时候,他巧妙地向一侧闪身,同时手中的双刀迅速并拢。空出的那只手如同闪电般伸出,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枪杆。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夺,他紧紧握住了枪杆,并利用这股力量快速向着阿福滑行过去。当距离足够近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一刀凶狠地朝着阿福的双手砍去,企图一举夺取长枪。 然而,阿福的反应异常敏捷。他目光锐利,精准地把握到了时机,突然间向枪杆中注入了一股强大的灵气。刹那间,枪杆仿佛被赋予了神奇的力量,瞬间膨胀了数倍,变得犹如一根巨大的柱子般粗壮。段天成的弯刀眼看就要击中目标,但却在最后一刻失去了方向,因为阿福在关键时刻松开了手,使得弯刀扑了个空。而变大的枪杆,已经超出了段天成一只手所能掌控的范围,失去了支撑点,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 阿福早有准备,他等在那里的一只脚顺势一踢,将这根大柱子似的枪杆一脚踢向段天成。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段天成也不得不佩服阿福的机智与反应。 段天成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反应迅速,在枪杆变粗的那一瞬间就有所警觉。就在阿福踢出那一脚的时候,他的落空的刀竟然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长度瞬间增加了两倍。他顺势将刀往地上一撑,借助这股力量,身体犹如一只敏捷的飞燕,向着阿福迅猛扑去。在落地的瞬间,他手中的弯刀也跟着变长,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朝着那即将落地的枪杆狠狠拍去。就在枪杆快要接触地面的一刹那,被段天成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更远。 看着枪杆飞远,段天成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将自己的长刀往地上一扔。刹那间,两人都变成了赤手空拳,一场激烈的搏斗就此展开。他们的动作如疾风骤雨般迅猛,招式凌厉无比,身形矫健而灵活。除了偶尔传来的清脆的“啪啪”声,旁人几乎无法分辨出谁是谁。他们的动作如此之快,招式如此凶猛,宛如两股旋风在台上相互交织,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暖暖站在台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上的比赛,心中紧张得不得了。她看着阿福和段天成你来我往,招招见血,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发现了一丝异常。这两人的打斗,似乎并不再是单纯的比赛,而更像是一种切磋。 小满子见状,便在一旁给她解惑道:“段天成是在哥哥退出公斗堂后才进去的。可能他在里面听人谈起过哥哥的战绩,心生仰慕,后来他就同一些人打探过哥哥的消息,总想着要和哥哥比一场。不过,此人还算是知晓分寸,没有直接找上门来。我有好几次都碰到他在咱们院子外徘徊,但一次也没有真的上过门。” 经过小满子这么一解释,暖暖恍然大悟。原来这场比赛变质的原因竟是这样。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是同门之间,为了争个名次而斗得你死我活,确实不值得。她心中暗自庆幸,希望这场切磋能够让两人都有所收获,而不是留下遗憾和仇恨。 想着想着,暖暖的目光又回到了场上。只见阿福和段天成的打斗越来越激烈,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相互尊重和欣赏的光芒。她知道,这场比赛变质了。 阿月的眼睛仿佛被钉在了台上,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弟弟就会遭遇不测。她的紧张情绪溢于言表,几乎就要冲上台去将他拖下来。虽然她深知弟弟的实力,但亲眼目睹他与他人斗法,感受却截然不同。以往看他与万师兄等人切磋,她心中总是踏实的,因为知道他们不会真正受伤。然而这次,前几场的激烈程度历历在目,万一出现意外,她该如何向爹娘交代呢? 阿月坐在那里,思绪纷飞,自己吓唬自己,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小满子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连忙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姐姐,你别担心了,哥哥不会有事的。他们现在只是切磋而已,那人一直想找哥哥切磋,他们不会真的斗得你死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