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方查证,他的祖父正是我们宗门的季明季真人。五十多年前,季真人自知大限将至,主动请求前往凡人界行医济世。而任风岭,可以说是继承了其祖父的衣钵,喜欢医药研究。令人惊讶的是,他在药理方面展现出的天赋,甚至超越了他的祖父。” “在过去的两年里,他竟然成功研发出多种奇特的药物,用于捉弄他人。刚才他所使用的,很可能是经过改良后的痒痒粉。这种痒痒粉不仅药效更强,而且能够延迟发作时间,让人难以防范。” 说到这里,胡真人砸吧砸吧嘴,又接着道:“不过这也没多大的问题,只要药效过了就好,对人没有多大的伤害。只是,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将这药融合到符中去。嘿嘿,这也算是一种奇才吧。” 看台上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自然将胡真人的这番话听了进去。其中,有几位在丹药或符道上有些道行的人,便开始打起了心思。他们心想,这位弟子要是能招揽到自己名下,再好好培养,将来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尤其是那位擅长炼制丹药的长老,心中更是激动不已。他暗自想道,如果能够得到这位弟子,让他学习炼丹术,说不定能够创造出一些新的丹药配方,甚至可能打破现有的丹药界格局。而那位精通符道的长老,则是看中了这位弟子在符道方面的天赋和创新能力。他认为,如果能够引导这位弟子深入研究符道,或许能够开创出一种全新的符道流派,让整个符道界都为之震撼。 此外,还有其他几位长老也对这位弟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纷纷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将这位弟子招入麾下,给予他最好的资源和指导,让他成为自己门下中的一员。 台上台下众人的心思,此刻的任风岭自然无暇顾及。他只知道自己的腿已经骨折,得赶紧找医治点的师兄帮忙处理一下。但要让他自己下手去正骨,那可是万万做不到的,毕竟这是自己的腿啊!谁能忍心对自己这么狠呢?所以,在正骨之前,他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包药粉,然后有气无力地道了一声:“师兄,开始吧……”说完,就直接昏睡过去了。 那位负责给他正骨的弟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连忙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状况,确认没有其他问题之后,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后,他才开始不慌不忙地为任风岭正骨,手法娴熟而精准,很快就完成了正骨和包扎的工作。 而守在一边的金丹真人,却将任风岭之前的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显然对这个弟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待自己的手下给任风岭包扎好后,他轻声吩咐道:“你将他送到本座的洞府去。他这样的状况,接下来也是没法再继续比试了。就让他安心地在那里养伤吧。” 那弟子闻言,惊愕之余,嘴巴不自觉地张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宛若初春时节山谷间那朵骤然绽放的野花,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与稚嫩的纯真。在他们修真界,洞府乃是个人修炼之秘境,非至亲至信之人,绝不轻易展露于人前,金丹真人此举,无疑是打破了常规,其意何为?莫非,真人竟有意将此子纳入药谷,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金丹真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而略带戏谑的笑意,仿佛春日暖阳下轻轻摇曳的柳枝,轻轻拍了拍那弟子呆愣的脑袋,语重心长地道:“愣着作甚?莫非还需为师亲自示范?时机稍纵即逝,晚一步,那到手的佳肴便可能成了他人盘中餐。这位弟子于药理之上颇有见地,正是咱们药谷求之不得的人才。速去,莫让那观战台上蠢蠢欲动的家伙们有机可乘,好苗子嘛,自然是人人都想争抢的香饽饽。” 那弟子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被春风拂过的山石,瞬间焕发了生机。是啊,既然此人先一步踏入了他们药谷的地界,那便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岂能让他人轻易夺走?于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未等真人再多言,他已迅速俯身,一把将地上的任风岭稳稳抄起,动作之敏捷,犹如林间穿梭的灵猴,背在背上后,双腿一蹬,身形便如离弦之箭,向着药谷深处疾驰而去,只留下一串串回响在山谷间的脚步声,和看台上众人或惊讶、或懊恼、或羡慕的复杂眼神。 台上的比赛依旧如火如荼,但那些观战台上的人们,即便心中已对这突如其来的“抢人”行为有所察觉,却也无法公然发作。毕竟,在这修真界,优秀的弟子就如同稀世珍宝,人人觊觎,谁又能责怪谁呢?只能暗自惋惜,感叹自己未能先下手为强,让这大好机会白白溜走。 台上此刻对峙的二人,对于暖暖而言,皆是陌生面孔,估摸着应是盛师兄同班的师兄弟。他们身形挺拔,如同山涧中并肩而立的两株青松,虽年轻却已初露锋芒。然而,这二人之间的较量,却并未如预期般火花四溅,反而显得有些平淡无奇。 他们仅仅是面对面站立,彼此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仿佛是两座静默的山峰,等待着风的到来。随后,便是一轮又一轮的法术交锋,你来我往,却缺乏那种震撼人心的激烈。低阶弟子所能掌握的法术毕竟有限,不过十余种,且其中多半为辅助性质,诸如清洁术、烘干衣物的热风术、内视术、灵目术、灵雨术以及防护罩等,占据了法术列表的大半江山。至于攻击性法术,在这个修为层次上,其威力往往大打折扣,火球、水球不过鸡蛋大小,威力有限,至于土锥术、土墙术,能维持其形态不散便已是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