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中许鸣是个优雅贵气的青年,。 经过一年在农场的磨砺,除了外形变得粗糙,原本白净的脸膛如今变成了棕红色,气质也变得沉稳了许多。 “哥!”许呦喊了一声。 林宛瑜放开手,许呦一下扑到了许鸣怀里。 “呦呦!”许鸣抱住许呦顿时热泪盈眶。 看着一家团圆的画面,秦子琛也高兴的眼底泛红。 “要不是子琛把我们找来,我们都不知道你来这了。” 林宛瑜关切的问:“怎么还晕倒了呢?” “天太热中暑了。”许呦回道。 “现在觉得怎么样?”许鸣关切的问。 “好多了。” “子琛放假了吗?你俩才一块过来?”许澍培问。 “我们都过来出差。”秦子琛淡淡的回道。 “出差?你们?”林宛瑜吃惊的看着他们。 因为工作的事落实的太快,许呦还没写信告诉他们。 正好要过来采访,当面说比书信来的更快呢! “妈,我现在是军报的记者了。”许呦连忙从兜里拿出工作证给他们看。 三口人把工作证传看了一遍,全都露出了欣慰和喜悦的笑容。 林宛瑜:“我们呦呦长大啦!” 许鸣:“呦呦成为大记者了,你真棒!” “呦呦过得好,我们就放心啦!”许澍培温和的说道。 “爸,妈,哥,你们受苦了。”许呦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这算什么苦。” 许澍培云淡风轻的说道:“多亏了子琛一直关照我们,我们三口比其他人过得好一些。” 许呦诧异的看向秦子琛。 他一直在关照他们三口? 可他从来没说过呀! 许澍培欣慰的说道:“过来不久,子琛专门过来一次,帮我们安排了住房。” “我们才有一个自己的小院子,其他人都还住在宿舍里边。” “他时不时的还寄东西过来,给我们改善生活。” 许呦转头不解的看向秦子琛,真不知道是剧情出现了BUG,还是他真的做了这么多。 “呦呦,你如果感觉好点儿,咱们就回家去吧!”林宛瑜说道:“回家好好歇歇。” 他们的家距离场部不远,是个独门独院的两间草房。 房子看着简陋,院子却收拾的很干净,房子的草顶也修葺的非常平整。 许澍培骄傲的指着草顶说:“这是我跟你哥去年秋天重新修的,墙壁都是前几天抹的泥。怎么样?” “真好。”许呦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小院。 因为有家人在,陌生的地方也变得很亲切。 在许呦的想象中,农场这边的生活会非常艰苦。 看爸妈和哥哥乐观的精神状态,能看得出他们在这生活的还算好。 “农活也不是干不来,不过如此。”许澍培笑道。 对于含着金汤匙出生,半辈子都过得养尊处优的他来说,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并不是容易的事。 刚开始的时候,他甚至想过自杀来逃避。 幸好秦子琛托人照顾,才让他们少受了很多折磨。 “我们真是沾了子琛的光,呦呦,这份情谊你要记住了。”林宛瑜语重心长的说道。 “妈,咱们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秦子琛说道。 “你爸妈身体怎么样?”许澍培拉着秦子琛话家常。 林宛瑜让许呦躺在炕上休息,她张罗着去做饭。 许鸣借了自行车去镇上买菜。 “妈,我给你们带了些东西。”许呦打开行李袋,从里边拿出几件新衣裳。 “这么好的料子在这都穿不到的。” 林宛瑜摸着衬衫惋惜的说道,“你花着闲钱干啥?自己留着用。” “妈,这都是用我的稿费买的,是我孝敬你们的。”许呦笑着说道。 “你的稿费?” “嗯,我之前往报纸投稿,成功发表了,挣了一点稿费。” “呦呦,一年没见你真让我们刮目相看了。” 林宛瑜又仔细的把她打量了一番。 女儿还是结婚之前的样子,肤白貌美,头发黑亮,一看就是生活过得很好。 “秦家没有亏待你吧?”林宛瑜小声问道。 “还行。”许呦淡淡的说。 “子琛是个好人,他对咱们家也都尽心尽力,你可不要亏待了他。” “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许鸣买菜回来。 许呦帮着林宛瑜做饭,这里用的是土灶,大锅。 林宛瑜把她推到屋里去,“你跟子琛在屋里待着,这用不着你。” “妈,我帮你烧火。”许呦抓了一把柴火塞进灶膛。 “以前我做饭不咋样?这一年也练出来了。”林宛瑜高兴的说:“一会儿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子琛,小鸣你们陪你爸喝点儿,今天下午咱们就不去上工了。” “你们每天都要去上工吗?”许呦问道。 “现在每天都得去地里锄草,捉虫。”许鸣用手比了一下,回道:“玉米都长这么高了。” “我这次来是有采访任务的,哥,你有空带我四处转转。” 到了吃饭的时候,在炕上摆上一张桌子,饭菜都端了上去。 五口人围坐在小炕上,秦子琛和许澍培、许鸣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这时,门外有人喊道:“老许在家吗?” “在呢!于队长,快进来。”许澍培从窗户招呼门外的人。 林宛瑜急忙穿鞋下地迎了出去。 许鸣小声说:“是农场的干部,大伙都管他叫于队长。” 于队长走了进来,看见家里多了两个生面孔,便问:“哎呦,家里来客人了?” “我女儿,女婿。”许澍培忙说:“于队长快坐下吃一口。” “不了不了,”于队长摆摆手,笑道:“我是来给你家报喜的。” “报喜?有啥好事?” “王村的村长看上你家许鸣了,不在乎你们家的成分出身,想跟你家结个亲家,特意请我给你们做个媒。”于队长背着手喜笑颜开的说着。 许家人都微微一愣。 “于干部,能得到村长的厚爱我许鸣的荣幸。” “可是孩子的婚事,不能咱们老人把持,得听听他自己的意见。是不是?” 许澍培笑脸相迎,谨慎的说着,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了人。 这一年的经历,真让他改变了不少。 今时不同往日。 这要是以前在城里,许澍培就算在市长面前也没这么低声下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