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 二楼。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斑驳地洒在书房内,将整个空间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泽。 简约而不失格调的装修风格,深色的木质书架上整齐的排列着各类专业书籍和文件夹,墙上挂着几幅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抽象画,为这个充满商业气息的空间增添了几分艺术韵味。 此时,陆屿正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撑着一只手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脑屏幕中的监控录像。 在连续几次画面莫名被掐断后,他的视线从电脑上离开,手指不自觉的敲了敲桌面。 扣扣。 门外也传来了叩叩的声响。 “进来。” 一阵轻响过后,女仆恭敬的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她偷偷抬眼看着男人,那是一张英俊至极的面庞,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嘴唇紧闭,沉稳内敛。 尤其是他身上穿着一件定制的深色西装,笔挺的剪裁衬托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 仅仅是上半身,也让人如痴如醉。 男人双眸深邃如潭,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纷繁复杂的事物。 女仆不敢再看,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将手中的咖啡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然后低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她恭敬地说道:“少爷,一会儿就要开饭了。”说完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指示。 “嗯。”陆屿淡淡地应了一声,“下去吧。” 女仆走后,书房重新恢复安静,陆屿没有喝桌上的咖啡,而是站起身来,来到书房的内卧。 房间里,有两个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她们的眼睛紧闭着,仿佛进入了沉睡之中。 正是肖潇和田甜。 一进入游戏,陆屿就碰到了肖潇,只不过,两人的处境天壤之别,他是这里的少爷,而肖潇和另一个女孩却是被抓来的玩物。 陆屿并不认识田甜,他救了肖潇的同时就顺带救下了。只不过他去的有些晚,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被注射了药剂,直接不省人事。 陆屿推开门走了进去,观察了一会悬挂在两人上方的吊瓶,看着输液管中的液体流动,确保滴速均匀且稳定。 他轻轻调整了一下吊瓶的高度,接着,又检查了两人的手臂和手背,确认没有出现肿胀或其他异常情况。 一切正常。 死不了。 陆屿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正打算下楼去,突然听到一阵凄厉的鬼叫,他皱眉,停下脚步。 这声音,好像是死老头住的那层楼传来的。 陆屿叫住一名在巡逻的保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保镖恭敬回答:“少爷,是老爷新到的宠物,可能是有些不服管教,被王妈她们调教吧。” 陆屿:“!” 死老头,又起龌龊心思。 怎么不早点嗝屁? … 顶楼的房间里,池夏已经跟两个大妈大战三百回合了。 大妈使出了钳子手,池夏就用螃蟹腿夹她们。 大妈使出无影手,池夏就化身为铲子铲倒她们。 大妈鬼哭狼嚎,池夏就尖叫嘶吼。 大妈表情到位,又挤眼,又拍掌,势必要让池夏身败名裂。“啧啧啧,小姑娘你太野蛮了,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瓜婆娘%&%……” 一阵鸟语花香。 池夏才不惯着她们,“你奶奶的鸡蛋爷爷的小樱桃六舅的哈密瓜大姨的大窝瓜婶婶的大葡萄妈妈的黄瓜菜爸爸的大面包三舅姥爷的大李子二舅婶的桃子三叔的西瓜七舅姥爷的小荔枝二舅姥爷的火龙果……” “……?” 两个大妈愣住,对方骂的什么?为什么听懂了又好像听不懂? 池夏小嘴就跟淬了菜汁似的,骂个不停“你妹妹的小油菜弟弟的西葫芦姐姐的大土豆姐夫的大青椒……” 菜市场骂街,文明你我他。 … 陆晓微正急得抓耳挠腮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另一道不一样的声音。 “把门打开!” 陆屿站在门外,目光紧紧盯着紧闭的门,他想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她? 死老头还没有回来,顶楼他去不了,上面配枪的家伙太多了,硬闯有点难,只能先来这里碰碰运气。 “少爷,您就别难为我们了。”守门的保镖面露难色,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恳切。 上次少爷与老爷争夺女人,老爷为此大发雷霆。少爷是老爷的亲生骨肉,自然不会受到太大的责罚,但他们这些下人们可就惨了。 因此,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少爷进去捣乱,万一少爷又瞧上哪个女人,那他们身上的皮就保不住了。 “少爷,请回吧,这里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些精神不太正常的傻子,老爷可怜她们,留她们在这里也只是让她们有个容身之处。”保镖们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希望能打消对方的念头。 陆屿冰冷地看着那个说话的保镖,眼神中的寒意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保镖被他看得浑身发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突然,陆屿猛地伸出手,掐住了保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呃……少爷……”保镖双脚悬空,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 "打开。" 陆屿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保镖艰难地喘着气,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意识到自己惹恼了这位冷酷的少爷。 玛德! 刚刚他为什么要往前凑,早知道让别人来了。 ”呃……呃呃……” 被锁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陆屿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他手中的力量逐渐加大,随时都可能掐断保镖的脖子。 终于,保镖艰难地点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陆屿松开了手,保镖摔倒在地,大口喘气,恢复呼吸,然后赶紧爬起来,颤抖着走到门前,用钥匙打开了门。 “少爷……”保镖还想提醒什么。 门一打开,陆晓微冲了出来,一把揪住保镖的衣领就往墙上撞去。 刚被锁喉,现在又被人按着撞墙,保镖心里简直想骂娘。 陆晓微发疯了似的,不断按着对方的头往墙上撞,嘴里还喊着,“你们把池夏带到哪里去了?啊啊啊说啊……”